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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安全回府

重乾皇后传 木孤水 4807 2022-11-02 20:02

  等白依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明亮的殿里,碧蕊正守着她的身边。碧蕊见她醒来,如释重负。

  白依阑的头还是疼,但已经能正常思考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她沙哑的问碧蕊:“我们现在在哪里?”

  碧蕊一下子打开话匣子“姑娘你可算醒了,实在是吓坏碧蕊了。我们目前在午阳公主所在的云深馆后殿。昨晚奴婢取了衣服却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带我去找姑娘。奴婢后来都想去找万小姐讨主意去了,结果午阳公主派人来接我,说是去找姑娘你。等我随午阳公主的陶女官到了姑娘所在的屋子时候,发现姑娘发着烧昏倒在地下。陶女官和我搀着姑娘你来了这里。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姑娘受了凉,有些发烧,我已经给姑娘喂过一次药了。”

  白依阑又问她:“你进房间的时候,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碧蕊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是有的。当时姑娘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胡床上似乎也倒着一个人,看身型似乎是个男子。但陶女官不许我上前去,和我扶了姑娘就往外走。陶女官出了房间还在路口停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开了一小会儿,才又回来的。一路也是避着人到了这里的。然后让奴婢给姑娘换了衣服。太医诊治的时候也不许我在姑娘身边。陶女官还对我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姑娘,你昨晚没事吧?”

  白依阑估计午阳公主必是知情人,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能避着旁人把她转移到这里,估计她暂时没有危险。而且那个陶女官明显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碧蕊。

  白依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隔墙有耳,便向碧蕊安慰性的笑笑:“昨晚没事,我之后再慢慢告诉你。你去问问陶女官是不是现在方便,我想当面谢谢她。”

  碧蕊应了一声,便出去找陶女官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午阳公主却进来了。她命陶女官带了碧蕊出去,只身留在白依阑榻前。

  午阳公主拦着白依阑没有让她行礼,然后开口说:“我知道你好奇怎么到了这里,我也是受人所托。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地方,绝对安全。昨晚我刚一收到消息,就已经和旁人说了,我喜欢你那一舞,留了你在宫里教我,应该不会有人起疑。至于庞太医,也是我和二哥信任的人,他的嘴里绝对不会流出去半个字。昨晚你和二哥都喝了混了迷幻散的茶水,所以才会双双昏了过去。好在问题不是特别大,庞太医给你喂过解药了,睡一觉就好,就是你的高烧当时有点棘手,不过只要你醒过来也没什么大事了,只是要好好将养,等余毒慢慢清除出去。”

  午阳公主顿了顿又说:“我不想问你和二哥的事。二哥现下身体也没事了,他不方便过来,让我转告你:姻缘天定。他还说,如果你同意,他会帮你。”

  白依阑没想到午阳公主竟然是宇文墨渊的人。看着她似乎还在等自己的回复,白依阑摇摇头说:“多谢公主搭救。但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臣女想念家人,想就此告辞。”

  午阳公主也没流露出别的情绪:“嗯,知道了。我一会儿派人送你出宫去。”说完,转身向殿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回身说:“皇上赐婚的旨意是今早发的,估计你回府的时候,你们阖家上下都已经知道你要做西陵王妃了。”

  碧蕊帮着白依阑简单收拾了一下,不一会儿陶女官便亲自过来送白依阑回府了。

  白依阑才一入府门,便感觉到了不同。家里的仆从婢女各个都喜气洋洋的,看她的目光也愈发恭敬了。

  她的二婶三婶听说是公主的女官亲自送她回来,还特意出了二门迎了迎。陶女官把公主之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然后说,昨晚二人聊的太久,又在院子里乘兴起舞,更深露重,结果还累的白小姐发了烧。公主心中有愧,除了命她送白依阑回来,还带过来一些公主的赏赐。其中还有一块赐给白依阑的令牌,允她可以随时可以进宫见午阳公主。

  二婶三婶听了脸上俱是露出喜色,觉得这是皇家对定远侯的看中。

  白依阑先去拜见了老太太,老太太见她神情疲惫,还发着烧,赶忙让她回去休息。

  白依阑请安的时候没有见到李氏,悄悄的问老太太身边的婢女是什么情况。婢女说,早上宣旨的时候,定远侯夫人听完旨意竟然欢喜的晕过去了。府里已经请了大夫,说是没什么大事,喝了安神的汤药,睡一阵子就好,估计傍晚就能醒过来。

  白依阑很是奇怪,她的母亲应该不乐意她和皇家有过多的接触,怎么还能欢喜的晕过去?她决定回晚晴院洗个澡换身衣服便去看看母亲。

  见白依阑回来,碧荷等人都给她道喜,她闷闷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见她要洗澡,碧鸾几个坚决要拦着,说她正烧着不许她洗。白依阑为着昨晚的事情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气,一下子怒了起来,说什么都要洗。众人拦不过,只得从了她,又给她包了头发,服侍她喝了汤药。

  她这时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可是想和碧鸾她们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等头发干了,起身去看望李氏。

  李氏在她到的时候还未醒过来,白依阑遣了其他人,坐在床边,兀自出神,想着如何才能推掉这桩婚约。

  李氏睁开眼睛见到白依阑,搂着她潸然泪下:“我的阑儿,你怎么惹上这样的麻烦!不是让你远离皇家的人么?怎么到头来还直接赐婚了?”

  白依阑见母亲醒了过来,心里也放心了。只是没想到母亲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白依阑苦着脸,蹭在李氏怀里也落泪了:“对不起,娘,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地步,我现在真是非常后悔!”

  李氏让白依阑讲讲昨晚的经过,白依阑把宴会上的事情都讲了,并说宇文墨池图的根本就是定远侯手里的兵权。不过她怕母亲担心,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

  李氏听的气的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可奈何,捶床大哭:“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明明知道是旁人的算计,难道就要这么嫁了你么?!我怎么对得起呀?”

  李氏突然站起身子,神情激动的说:“对了,皇上那道旨意里还让你父亲回都城送你出嫁。我现在就写信让他提前回来,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白依阑一听忙说:“娘,不能让父亲提前回来。您忘了父亲是无诏不得回帝都么?他要是提前回来,保不齐有谁拿这个事情做文章。”

  白依阑只能安慰李氏,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反正估计真要大婚,也要个半年准备时间。

  李氏无法,也只能点头应了。李氏嘱咐白依阑先不要告诉别人据婚的打算,她会写信问问定远侯的意见,她也会再想想办法。

  两个人情绪平复下来,李氏这才注意到白依阑竟然还发着烧,赶忙问她怎么了。白依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再刺激李氏,只用午阳公主的说辞搪塞了过去。李氏忙派了身边的嬷嬷送白依阑回去休息。

  等白依阑回的房间,遣走其他人,才抱着被子,偷偷痛哭起来。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样大的难题。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嫁给那个人,但是她绝不能接受和宇文墨池的这桩婚姻,绝不能!

  碧鸾进门给她送热茶的时候,听到白依阑压抑的哭声,吓了一跳。她忙掩上门,走过去搂住白依阑。白依阑的几个婢女里,要数碧鸾碧鸢和白依阑最为亲近,从白依阑五岁起,碧鸾碧鸢就陪着她了,算来已近十年。在白玉关的时候,白依阑没有白府姐妹可以一起玩耍,一直是碧鸾碧鸢陪着她。她们之于白依阑,不只是主仆关系,更是一种类似姐妹的关系。

  碧鸾轻轻的安慰白依阑:“奴婢知道姑娘心里苦,不过哭久了伤眼睛,而且姑娘还发着烧,可别再哭了。”

  白依阑哭了一会儿,收了声。肿着桃般的眼睛问碧鸾更是问自己:“为什么我会落到这个境地?”

  碧鸾叹息了一下,问了白依阑在宫里发生的事,这一次,白依阑没有隐瞒,她太需要一个人分担她的秘密,理解她的痛苦。但她始终还是没能讲出宇文墨渊在漪图阁对她说过的话,她不确定那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她的幻觉。就算是真的,也可能是宇文墨渊在迷幻散的影响下说的胡话,实在没必要提起。

  碧鸾打了水,给白依阑洗脸,犹豫了半天,还是对白依阑说:“奴婢不该妄自揣测姑娘的想法,但姑娘比奴婢更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姑娘自小主意一直特别的正,无论姑娘想怎么做,奴婢都会跟着姑娘,护着姑娘的。”

  白依阑听了,鼻子又是一酸,认真的看着碧鸾说:“碧鸾,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而在白府的另一个院子里,一个姑娘正在和母亲抱怨:“娘,都是白府的姑娘,为什么白依阑她那么好命!两年不回帝都,回来就得到皇上赐婚,还能嫁给西陵王!要是爹是定远侯,是不是嫁给西陵王的就是我?”

  她的母亲瞪了她一眼:“噤声。这也是你说的得的?你可千万别在人前漏了这等心思。我和你父亲自会为你打算的,你不要整天乱想,学好女红针敝闺阁才艺才是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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