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燕行医多年,手艺精湛,在悲风营地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病症,并不说踢流凡这一脚造成的,而是流凡的身体状态,实在是蹊跷,所以说这根本就不是病,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的?
红燕活了二十多年,对各类病症都有研究,自身也是人豪等级的强者,见过一些世面,流凡这种情况,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听也是能听到一些的。
人在受伤的时候,身体会主动进行治疗,这种表现在拥有原力的强者身上更加明显,称之为自愈功能。
红燕为很多强者进行过治疗,特别是雪之国的强者,他了解过各类的寒冰原力,在强者中最常见的自愈便是灵力去保护自己的内脏,封闭流血的管道,为伤口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根据原力强弱不同,自愈的快慢也不同。
也有个别人的自愈能力与其他人不同,表现为各种各样的。
比如说原力再造身体血肉,原力再造器官组织等等,流凡这个情况,如果红燕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特别的自愈能力的一种,导致流凡身体冰冷的原因,便是流凡身上原力在发挥效能,将他冰冻了起来,这个表现,则是说明流凡正在快速的痊愈。
只是红燕纳闷,这样一个小鬼,如何会有这样强大的能力?
在常识中,自愈能力可是仅有原力的人才能做到的,即便如此,受到重创,自愈能力能够提供的保护也十分有限,就算是上界等级的强者,也不具备快速自愈的能力,若连续受到重创之后,也必然要陨落。
红燕仔细看着流凡的小脸,他皮肤黝黑,但五官标致,个子矮小,却骨头清奇,身体单薄,但也结实,这会儿身法不断地散发着寒冰之气,让人无法近距离触摸他的身体。
“你信不过我,又何必找我,把他带走吧,我就当没有见过他,他没事。”红燕知道有些事情该说,有些事情不该说,他若能帮,看在程子伯的面子上肯定是要帮忙的,现在无奈的是,谁也帮不了流凡,他的身体完全跟外界封闭了,就好像是关在一块幽暗的寒冰里面进行着自我疗伤。
“你是不是看出其中有些奇怪之处,为何不讲出来?”程子伯是何许人也,流凡如此特殊,怎么能不让他怀疑,他猜不出流凡这是什么原因,带着他来到红燕这里,便是想找到心中的答案。
红燕发现流凡身体中的寒冰原力的时候就知道是被程子伯给套路了,她也希望揭开这个秘密,说不定是个重大的发现,但是她拿捏不准的事情,如何能说,万一说错了,怎么办?
“程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朋友到底怎么了,不过我可以确定,他的身体正在恢复,生机越来越旺盛了,要不了多久,等寒气退了,他自然就会醒来,并不会受到任何伤势的影响,如果你不想把他带走,那就将他留在这里,等他醒了再说。”红燕说完,自顾自的走到案前,坐下继续看书。
程子伯不明其中原因,只能信了红燕说的话,且不论流凡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他是安全的,程子伯的心就变得平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内疚了,否则流凡死在这里,他的心会感觉到内疚。
“罢了,就让他留在你这里吧,劳烦你照顾好他,等他醒来,我再来接他回去。”程子伯说道。
“程公子,这是要去哪?”红燕在草纸上写写画画,谁也不知道她写了一些什么,程子伯要看一眼,那好像就是无聊的涂鸦而已。
程子伯转身就走,说道:“自然是去跟教官嘱咐一下,让他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程子伯说完,人已经走出了洞室之外。
红燕还是在写画着,喃喃自语道:“这个程家公子的心思还真是缜密。”
烛光跳动,红燕的身影映在洞室的墙壁上,她写写停停,当一根红烛燃烧殆尽,她才伸张双臂,放松一下身体,从案前站起来,手中多了一份图画。
那是一幅令人感觉到揪心的画作,上面的线条杂乱无章,白纸的中心处则好像是一朵花。
“冰晶世界,冥界之畔,据说就生长着这样一朵奇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大约也就是这个样子吧?”红燕看着手中的画作,自言自语,随后理了理思绪,朝着流凡走过去。
她用手试探一下,发觉流凡的身体依旧是那般模样,经过几个时辰的恢复,看来跟她想的还有些出入,这次流凡受伤极重,不是那么快就能恢复过来。
流凡宛若作着一个可怕的梦,在梦中,他身处严寒之地,天上雪花飘荡,地上大风呼啸,而他则光着脚丫,正在风暴中穿梭,他不知自己此去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但就是停不下脚步,不知走了多久,除了彻骨的寒冷,便只剩下了天地间的孤独,当他最终来到一座大山之下的时候,他仰起头来,看见那座大山在风雪中一尘不染,通体为黑色,山高的看不见顶端,在山脚下,一扇大门,放眼望去,那门似乎是被镶嵌在了大山之中,与大山融为一体,高大挺拔,威风森严。
流凡拖着身体,抵挡着狂风,来到山下,用手去触碰那扇大门,他只觉得只要推开那扇大门,就能得到温暖,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大门的时候,忽然从门中伸出一只温暖柔美的手将他拉住。
流凡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见了一张俊俏的面庞,她肤如冰晶,面若桃花,眉眼中带着笑容,玉颈迢迢,香肩灼灼,特别是胸膛的两个高低,真乃是暴遣天物。
“果然是程三的朋友,一个德行,小小年纪便这么好色,若是走出营地去,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要上了你们的当,哎,真是罪孽啊。”红燕松开握着流凡的手,站起身来,摇摇头道。
“你是谁?”流凡轻声问道。
“我是这营地中的教官,但我负责的是医疗这一块,你没有见过我很正常,因为你还没有到能够见我的阶段,但我觉得,怕是你不太希望见到我。”红燕说着。
“我这是怎么了?”流凡从病床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被脱光了,盖着一双被子,整个身体湿漉漉的,好像出了一场大汗。
红燕看见流凡一脸发懵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她将衣服扔给流凡,带笑说道:“你是不是奇怪,自己的衣服怎么没了?”
“难不成是姐姐?”
“没错,就是我了,我什么都看过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小屁孩一个,发育还没完整呢,再说姐姐我什么没有见过,如果不把你脱的一丝不落,怎么给你疗伤?”红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