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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被封五官的老相师

看相师 胡羊羊 4707 2022-11-02 22:04

  “先生,两个孩子的出纳宫还有一层精气并没散去。”我说。

  我说完,张恒立即走到两个孩子跟前,咬破手指,在两个孩子的额头画了道复杂符号。

  我仔细的盯着两个孩子的出纳宫,发现在张恒画上那道符号之后,精气不但没有再散,反而还浓了些。

  “先生,这是啥符?”我好奇的问。

  他解释说:“这是聚气的符,就在我给你的那本书上。“

  说着,他斜我一眼,“看来你没好好看那本书。”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回去肯定认真看。”

  这些天总是在想东想西,书才看了五页,里面的符文一个都不会画。

  我深吸口气,下定决心回去要好好看书,不能再浪费时间,不管往后发生啥事,我都得有自保的本事。

  “两个并没有全哑,过四十来分钟就能说话,只是会有些结巴。”张恒跟那男人说。

  男人感激道:“能说话就行。”

  他转向厨房的方向,说:“屋里坐。”

  小男孩默默的拽着他的手,领着他往正屋走,我们三个跟在身后。

  进屋倒上水,男人也把他们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我们,大体跟黄善军说的一样,只是他说给他符纸的道士是晚上过来的。

  我和张恒对视一眼,他问:“你确定是晚上?”

  男人肯定道:“是晚上,那时候正好有人在我耳边笑,我吓得不行,隐约看见院子里走过来个人,却看不清到底是谁,就拿着根烧火棍跑到院子里胡乱的打,后来就听见一声呔,一位道士翻墙进来,在我脑门点了下,耳边的笑声就消失了,看东西都清楚了。”

  我急忙问:“那道士长啥样?”

  “长脸,眼睛……”男人卡壳了,皱眉想了半天,懊恼道:“我想不起来,我见过他,就是想起不来。”

  我看向那两个小孩子,小男孩接触我的目光,缩了下脖子,然后小声结巴着说:“我们一家都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还能有这样的事?

  张恒沉声道:“那四张符纸是道士当着你们面画的,还是直接掏出来给你们的?”

  “直接掏出来的。”小男孩说。

  他刚说完,小女孩怯生生道:“还掉土。”

  张恒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啊的一声惊叫。

  男人慌张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冲。

  两个小孩结巴着叫妈。

  黄善军和张恒已经冲出去,我把两个孩子护到怀里,刚要带着他们往外走,余光扫过床边,步子猛地一顿。

  床底似乎有双眼睛。

  “郁灏……”我下意识的叫了声,等了会没人应,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辞而别。

  我不动声色的护着两个孩子走到门口,猛地把他们推出去,关门的同时在上头拍上一张符纸,然后朝着床走去。

  “从从,咋了?”张恒在窗外问我。

  我回道:“床底有东西。”

  在我快要走到床前的时候,突然从床下冲出来一团阴气,直冲着我面门而来。

  跟前两次碰见的阴气不同,这次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阴气的最中央凝着一对漆黑的圆球,圆球周围的气要暗淡些,看着跟人的眼珠子似的。

  我本能的后退几步,摸出收鬼袋子,还没对准,就看见那团阴气突然转变方向,撞向窗户。

  居然还会声东击西!

  窗户突然打开,张恒一手捏着符纸,一手拿着收鬼袋子,默念咒语,直接把那团气赶进了收鬼袋子。

  我乐了,它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先生,你们外面咋样?”我问。

  他道:“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一道黑影从墙上跳下去,跑上后山,墙头和地上都没有脚印,说明当时站在墙头的不是人。”

  我皱眉,“那些东西应该知道咱们在这,为啥还冒险过来?”

  张恒抖了抖手上的袋子,“为了接应它。”

  “还真有可能。”我一拍大腿,说:“这团气没准是回来抢那两个小孩出纳宫的精气,但因为咱们突然过来,它没地逃,这才躲到床底。”

  我本来还以为这两个孩子出纳宫的精气并未全散,是那东西手下留情,原来是没顾得上完全夺走。

  张恒冷笑一声,“这次,我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我们说话的时候,男人一直在旁边听着,等我们说完,他才犹豫着问:“姑娘,你是相师?”

  我心里一惊,他居然知道相师。

  说实话,就是我爸那么厉害的相师,碰到普通人都是叫他看相的,很少有人会那么讲究叫他相师。

  这男人知道相师,看着也是懂行的。

  “我是,大哥,你也懂看相?”我顺着他的话问。

  他摇头,说:“我不会,我们村曾经有个人会看相,他都让我们叫他相师,不过他早就死了,说起来我现在住的这房子还是他的。”

  “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您能跟我们说说吗?”我问。

  他笑了声,说:“这有啥不能说的,他叫曾大全,世道乱的那几年他说是要参军打仗,一走就是几十年,七三年才回来,当时他都八十多了,可看着跟六十似的,他回来后就雇人重新在这里盖了座房子,说是要在家乡养老,可还没住一年,他就突然死了。”

  男人脸上出现恐惧,说:“尸体还是我发现的,我家老房子就是隔壁那院子,我当时玩弹弓,打了个鸟掉到这院子里,我翻墙过来拿,就看见他倒在院子里,四肢大张,耳朵和鼻孔里都塞着土,舌头被割掉,眼睛上插着两根筷子。”

  这是被封了五感。

  “那后来呢?”张恒追问道。

  男人回答说:“我叫大人过来后,他们都说是谋杀,就报警了,警察来村里问过几次,后来就没音信了。”

  八成是没找到凶手。

  “那他被葬在啥地方了?”我问。

  男人想了想,说:“出了村往东一直走,道西有个大砬子,就在那山脚下。”

  我小声问黄善军:“这村里只有他变成这样?”

  黄善军点头。

  张恒转身往外走,说:“去坟地看看。”

  我们匆忙赶到坟地,又干起了老行当,把那老相师的坟给挖了。

  打开棺材,里面的确是有具白骨。

  难道作恶的不是这老相师?

  “这尸骨不对。”黄善军跳下坟坑,摸着棺材里的骨头说,说:“我不懂那些专业用语,但这些年我见过无数尸骨,我敢肯定这是一具年轻男人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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