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帝瑾轩温和的话语,竟也有几分难舍难分之意。
季清歌轻轻扬眉,清澈明净的眼神仰视着他俊美无匹的容颜,问道:“除了以上两种原因,还能给我一个呆在宫中的理由么?”
如果,他爱她……
“你是本王的爱妃。娶你,守护你,本王都心甘情愿。”帝瑾轩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放在他心口,低沉性|感的声音道。
她仿佛听到了他心跳加速的声音,一时就信了美男子的话语。之前的误会与猜忌,统统都被她抛却在脑后了。
“王爷,你有时开起玩笑来,就像真的一样。”
弄的她都无法分清,他这算不算是表白了。还真是纠结。
“是玩笑,还是肺腑之言。等爱妃留在孤王身边的时间更久一些,自会知晓。”帝瑾轩宠溺的眼神凝视着她,认真的道。
“好吧。”
了解一个人总是需要时间的,这一点,季清歌明白。
她浅浅一笑,将头埋在他肩头,那是她为他捏过的肩头,也是他中过毒针的肩头。“这儿,还疼吗?”
“这儿不疼了,这儿疼。”他拍了拍她轻放在他胸口的手,低声道。
胸口疼?
季清歌疑惑的眼神看着帝瑾轩,试问道:“是不是我早上睡过了头,没去给母后请安。连累王爷了?”
也是,他本就是孝顺之人。可她却……只顾了她自己。
“母后那般大度之人,怎会为这点小事而怪罪于本王?”
帝瑾轩知道,她身体本就不好,还为救他,在迷谷受了风寒。瘦骨嶙峋的身躯,看着都让他心疼。又如何让他能忍心叫醒她,陪他一道去碧瑶为他母后请安?
“多谢母后的大度。”
虽然心里疑惑,却也不想继续追问了。耳边响起了帝瑾轩温和的话语:
“在你见了母后之后,感觉她是个怎样的人?”
思索了良久,季清歌才浅浅一笑,道:“母后母仪天下,贵为后宫之主。身上自有好多女子羡慕不来的荣光。”
“还有?”
若只为了听到这些奉承话,他不如不问她。
“昨日在雅间一见,只见母后的气色不怎么好,貌似最近睡眠不佳?”她凤眼微眯,告诉帝瑾轩道。
他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皇后的睡眠一向不好,最近都还在让宫中御医为她配制丸药,调理身体。这些,帝瑾轩自是清楚的。
他剑眉轻扬,薄唇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问季清歌道:“既然你都知道,何不尽尽一个做儿媳的本分,为母后解决睡眠不佳的问题?”
“宫中御医,人才辈出。吾等庸才,是万万不敢为皇后娘娘开药的,以免影响了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让她给那厉害的妇人开药,可饶了她吧。
能不见则不见,少招惹是非为妙。
人家皇后本就不喜欢她,还连她的身份都怀疑上了。她就算把心肝儿挖出来给那皇后吃,人家都未必会愿意吃呢。
刚刚听帝债主说什么尽儿媳的本分,那他母后可有尽过做婆婆的本分?在那妇人眼里,她就是一只可怜虫,还是赖在帝瑾轩身边的可怜孤女。
“你不愿?”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的光,问道。
“没,王爷。”
季清歌勾了勾唇,一本正经的道:“像皇后娘娘那般仪态万方,美艳绝伦的尊贵之人,真未必会看的上我这等小人物开的药。若是我开了药,她却不要,岂不尴尬?”
“哪里,”帝瑾轩以下巴轻抚着她额头,一本正经的道:“母后要知道是本王的爱妃为她开的药,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不要?”
响在她耳边的低沉性感的话语,都已经让她心里如同有只小鹿在乱撞了。外加帝债主那么个妖魅男的下巴一在她额头摩擦,直接就让她沉迷于他的俊美容颜以及温情,而无法自拔了。
难道,是他真打算把她当爱妃了?
还是因为相信她的医术,想她为他母后开药,才这般哄他的?
在离开了帝债主的怀抱后,季清歌那颗不太安分的心,总算是让她自个儿给劝的静了下来。
虽说他一口一个“儿媳”,一口一个“爱妃”的叫着吧,还间接跟她说了些情话。但他母后毕竟是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在有些事情上,他母后不可能作出让步。
可她毕竟嫁到宫中来了,今后就得与帝瑾轩荣辱与共。
让什么汐瑶郡主,有多远站多远去。
当下就趁帝瑾轩看武器图的空档,开了药方。除了安神的药而外,还开了养颜的药。她对他说:“这药得我亲自来配,而且不能透露药方。”
“为何?”
“若是本姑娘的毕生绝学,被人偷窥了。那让本姑娘以后还如何行走江湖?”季清歌一副傲娇姿态,告诉他道。
“想出宫就直说,何必绕?”
帝瑾轩淡淡一笑,拂了拂华服下摆,道。
语毕,他继续看季清歌给他的武器设计图。
见他那般认真观看的模样,季清歌就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把她在现代书上剽窃到的武器设计图,高价卖给帝债主,抵一部分债务。
不缺钱的时候,倒还真可以视金钱如粪土。但这都欠下巨额债务了,都活的恨不得打劫星熠殿了,还真得静下心来寻求一条发财之道了。
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躺在屏风后软榻上的帝瑾轩,只见那冷酷的王爷手拿图纸,眼神严肃。不过他唇角微微翘起时,还真是颇有些诱人。
好好儿的坐着不行么?来一副妖魅王爷勾搭良家千金的卧姿,话说真的好么?
帝瑾轩斜睨了季清歌一眼,发现她正在用十分着迷的眼神看着他,当下心里一乐。随即伸手指了指自己肩头,道:“爱妃,过来,给为夫揉揉。”
“我?”
季清歌一脸诧异,他宫中养了那么多的宫女和太监们,凭什么让她帮忙他们做事?不知道各司其职啊?
“没听见?”
见她磨蹭,躺在软榻上的妖魅王爷不乐意了。人家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谁敢不服从他的命令来着?
季清歌咬了咬牙,纤纤玉手往帝瑾轩双肩上一放,分外用力的揉着。大有一副不揉痛他誓不罢休的意味。
“对债主爷,你就这态度?”帝瑾轩微微挑眉,问她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