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晚上大家在温泉泡得全身通透,回到屋子里后便一头倒下,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若然的一声尖叫,才把大家惊醒。
若然天亮时曾经醒来,但屋子里所有的人仍然睡得正香。她不想把大家吵醒,就又缩回被中,闭上眼睛。她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屋子里有人在走动。开始若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不是做梦。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几个腰插长刀的男人正在巡视还在睡梦中的旅行者们。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站在自己床前,若然忍不住便发出了一声尖叫。
大家在若然的尖叫中醒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屋子里的异常。子归坐起身,他认出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在陈塘镇中的空地上,曾经给子归让过位置。小伙子也认出了子归,他用夏尔巴语招呼了几声,夏尔巴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子归的身上。看得子归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问小伙子他们也来泡温泉?那些男人都点点头,但仍然好奇地打量着子归,屋子里的其他旅行者已经没有人关注。小伙子说他刚才告诉他的同伴,子归就是那个和堪卓玛一起跳舞的人,同伴们都很羡慕子归呢。小伙子的汉语不太流利,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子归微笑着冲小伙子的同伴们点点头。
小伙子告诉子归说堪卓玛从来没有和哪一个男人一起跳过舞,更不要说主动邀请人跳舞。那天堪卓玛邀请子归跳舞之后,所有的年轻人都羡慕死子归了,都想认识一下这个能和堪卓玛共舞的男人。
子归让小伙子说得不好意思,说自己只个客人,堪卓玛只是尊重一个客人。
小伙子说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子归的舞的确配得上堪卓玛的舞。据他所知道的年轻人中,是没有人的舞配得上堪卓玛的。
小伙子说着,就招呼同伴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去了。
小伙子走后,大家纷纷穿衣起床,若然说这些人好奇怪,神神秘秘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陶陶说走了还不好?难道她还想人家帮她穿衣起床后再离开啊。二小姐说这些人谈不上神秘,她倒觉得子归越来越神秘了。大家不觉得这些人对子归的态度很奇怪吗?陶陶说没有什么呀,只是那里面有一个人认识他而已。二小姐说好象不止认识那么简单,那个人的话大家都听到的,子归恐怕要成为所有夏尔巴年轻男人的情敌了。沐染让二小姐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让人听见惹出麻烦。夏尔巴人是不和外族人通婚的,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二小姐吐了吐舌头,冲子归做了一个鬼脸,不再吭声。
小伙子这时又走了进来,说他看这里没什么柴火,他现在去砍一些,回头他们再去温泉里泡。
沐染问小伙子这附近哪里有吃的水源?昨天大家找半天都没有找到。
小伙子说有哇,离这里很近的。他们去砍柴火就要从水源那边经过,他让大家派一个人先跟他去认认路。
子归说他去吧。
子归提了一个木桶,随小伙子去找水源。原来在温泉另一边的小屋后侧边的竹篱笆上,开着一道小门,出去有一条小路,拐过去就到了水源。小伙子问子归,怎么现在温泉就他们这些人?好象都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子归说进来之前,就说这里已经空了,他们连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带的。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进来到的人。小伙子说听说不是布坎和他们一起来这里的,怎么没有看到她?子归说原本是这样说好的,但他们进来的头一天,布坎突然好象有什么事,就没有和他们一起进来。小伙子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子归提了水回来,看到柳也还在呼呼大睡。子归想,也许只有这个时候的柳也,才是安份的柳也。昨晚亏了柳也的自以为是,才让大家有了月下温泉的轻松愉悦。屋子里还有两个夏尔巴人在收拾东西,昨晚柳也吐的满地的污秽不堪的东西,已经被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弄得干干净净。
子归回到屋里,女孩子们便吵吵嚷嚷地要子归带她们去水源洗漱。子归笑了,说这些女孩子怎么都被柳也给传染了?大好的温泉,虽然不能喝,洗漱还是很爽的。二小姐说不是那些夏尔巴人在里面泡着吗?子归说要是有人在温泉里泡着,去水源那边也是要从温泉上面过去的。只是现在他们有的砍柴去了,有的在收拾东西。此刻的温泉空无一人。
女孩子们蜂拥去了温泉,沐染生火烧起了开水,让子归再去提一些水来准备做饭。两个留下的夏尔巴人都不会说汉语,见沐染生火,示意让他们来。沐染说不用,他们歇着就行,一会儿水烧好了,他再叫他们。
沐染烧开水后,那些砍柴的人也回来了。五个夏尔巴人喝了一点开水,就去温泉泡着去了。临走时,那个小伙子让大家等他们回来做吃的,他们带了一些东西。沐染让他们尽管泡着,等他们泡好,回来就可以吃。那个小伙子拍拍沐染的肩膀,让同伴们把带来的土豆、肉干、蔬菜和大米都拿出来给了沐染。然后吆喝着去了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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