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轿,在半盈的月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严中然安坐轿中,并未觉出颠簸,倒是精神陡增—
毕竟回到日思夜想的江南,踏上久违的金龙山,嗅到桂子花香,纵使跋山涉水、车舟劳顿-也值!
值归值,千祥兄今日是何般境地,是否老去很多?是否还能饮酒?是否像自身一样-老眼昏花—难视故人?实实挂怀…
“老爷,前面有一座宅子!?”严德禄轻撩轿帘道。
“德禄-是不是一座小庙?”中然沉声问。
“老爷,是地—还不小…”德禄仔细端详:生怕出错?!
“到唠、到唠,总算到唠!-扶我下来—”中然言毕,举步下移。
“慢点-慢点,老爷!?我背你-”严德禄弓身取上马凳-
“不要紧,这哈山路-我、我比你熟!”中然颤颤巍巍落到地面:
竟和老家无二样,平平整整、舒舒服服??
德禄一把搀住东家,疑惑道:
“老爷,时辰快近卯时,-庙门尚未关上?怪事—”
“哦-陈兄乐于早起,必是开门—打扫?到近前-我来叫门!”
严德禄一推庙门-不动?使力再推—门微微后移。他探头一看,大惊失色道:
“不好—顶倒一个老人家!!”
“快-快看看?—赶紧、赶紧-救人!”严中然连连喘气:
他从眉目髯须、身量装束看出-倒毙的老人,正是“千祥兄”?!?
一干轿夫冲进门内,抬起老人—放置在大殿蒲团之上…
真是:
星夜兼程赴江南,不顾年迈夜登山;
满怀思念待惊喜,兄长安危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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