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那些人那些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那些人那些事
“一步踏错终身错下海伴舞为了生活,舞nv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为了生活的bī迫颗颗泪水往肚吞落,难道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
陈元庚拿着话筒唱得声情并茂,但是周围的人就神情各异了。刚才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几名美nv首先有点不自然。她们一个个如huā似yù,正是最青美妙的年纪,有两位听说还某某高校的什么huā之一。不过她们刚才与旁边这几位厮hún的模样要是让拥趸们看到了,估计一场血案是避免不了的。
宋立志只是脸sè变了变,继续和罗小六没心没肺地与身边两位美nv戏耍。这两位美nv毕竟受过专业训练,虽然神情有点落寞,动作有点僵硬,但还是强装笑颜,与这两位继续。
崔敬仁脸sè有点不大好看,不过他喝了一口酒后还是忍住了,而且还把另外两位有点冲动,站起来想嚷嚷两句的公子哥拉住了。
俞庭安好像根本不知道“舞nv泪”唱得是什么意思,连头都没抬,继续喝他的酒,调他的情。在座的态度最端正的除了苏望就是倪文章,他们俩都好好地坐在那里,跟身边的美nv轻松地聊着闲话,喝着小酒。
倪文章微笑着看了几眼陈元庚,待到他唱完了,一个人不缓不急地拍了拍掌。
陈元庚一屁股坐在了苏望和俞庭安中间,脸上带着点小得意对苏望和倪文章道:“怎么样,我唱得还行吧?”
倪文章笑了笑没有说话,苏望喝了一口酒摇摇头道:“唱得很一般般,元庚,你可不适合唱这种歌。而且你现在唱这歌,有点破坏气氛。”
陈元庚看了苏望一眼,不由大笑起来,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对众人遥举了一圈道:“各位,实在抱歉,我老陈有点不合时宜,坏了大家的兴,自罚一杯。”说完便一口气把酒喝完。
大家顿了一下,脸上都浮现出笑意,纷纷道:“好,小庚豪气小庚爽快”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苏望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了。崔敬仁几个只是客气了几句,也不再挽留了。
苏望走出大mén,发现身后跟着倪文章和陈元庚,三人在mén口等车时闲聊了几句。
“小庚,你怎么不到军校进修,怎么跑到我们中人大学读国民经济学?”倪文章问道。
陈元庚撇了撇嘴道:“我大哥二哥大姐夫二姐夫都在军队里,已经足够了。而且现在我们瓦甘罗也在讲经济建设了,我要是能学好了,帮哥哥们管管后勤也是好的。”
翡翠宫安排的车过来了,谦让一番,倪文章先走了。接着是陈元庚,临走时他握着苏望的手道:“苏望,我们都是学经济建设的,以后还要多多jiāo流。”
“那是一定的,只有多jiāo流沟通,互相学习,才能有所进步。”
坐在车上,苏望想着今天的事,对初次见面的陈元庚很感兴趣。据俞庭安sī底下介绍,陈元庚是东南亚瓦甘罗共和国的“”。他父亲陈培伦是瓦甘罗共和国开国元勋,在独立战争中功勋卓著,不仅是瓦甘罗共和国执政党-人民团结阵线的元老,更是瓦甘罗共和队的缔造者。
瓦甘罗共和国此前与中国关系一向不错,在独立战争中获得了中国的鼎力相助,据说祖籍中国海西省的陈培伦曾经到中国进修过军事,算得上是罗老教出的弟子。只是这几年他们老一辈的领导者相继去世,素猜南总统强势上位,中瓦关系变得有点微妙起来。
这个陈元庚今晚来上这么一出,十有是故意的,他还真是个妙人。
回到宿舍里,苏望看到桌子上厚厚一叠的资料,头都有点大了。八月三号回到首都,按照俞枢平教授的安排,苏望将参加一个课题,关于西南地区的经济情况调研,他被分配的地区正好是荆南省西部邻省-黔中省。出发日子定为八月十日,在此之前,苏望必须抓紧时间熟悉黔中省的情况,阅读大量的统计资料。
苏望坐在桌子前,脑子静了一下,便把资料推开,翻出一张表格填写起来。这是今天中心办公室马主任给的调级报告,苏望终于被调整为正科级。看到中心来还真是来对了。别看这个单位不起眼,可中心主任好歹也是副部级,享受副部、正厅级待遇的专家和领导们可以坐满一个小会议室,自己这个正科级是最垫底的。俞枢平此前暗暗透过风,希望苏望在读研毕业时把级别调整到副处级,下去也方便安排。
这的确是件好事。
第二天上午,苏望在中心开会,讨论去西南调研的安排事宜,腰里的传呼机就一直振个不停,他chōu空悄悄地看了一眼,原来是俞庭安和罗小六在轮番地呼他,没有留言,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好容易等会开完了,再去马主任那里把调级表格jiāo了,苏望总算有空给这两位大爷回话。一通电话才知道,原来这两位又纠集了一批人聚会,不过这次不在翡翠宫,而是在一个叫什么天使会所,而且离首都有点远。
俞庭安在电话里振振有词道:“老苏,今晚是老夏过生日,我们一帮人给他庆祝生日,来的人老头子都是副部级以上。爷爷不是让我们多给你介绍一些人脉吗?这些家伙都是属耗子了,大事办不了,可钻路子拉人脉这些家伙都是个顶个的高人。”
苏望心里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喜悦。自己是级别太低,虽然有块俞老学生的金字招牌,可要想跟什么部级领导挨上边还是不够看。就算是什么正厅级实权人物,人家说不定也只是看在俞枢平的面子跟你客气两句,真要求他们办点事,还不如这些“歪路子”走得快,来得牢固。
又厮hún了两个晚上,苏望的人脉关系表上又多了十几个名字,有俞庭安、罗小六当引介人,加上俞枢平这块金字招牌,苏望跟这些人关系相处地还不错。俞庭安和罗小六都是有心人,那些很嚣张跋扈,眼睛长在脑mén上的早就被刷掉了,介绍的这些人都还算不错,都懂得什么叫长袖善舞。
后天就要出发去黔中省了,苏望准备再跑一趟农业部,找一些相关的资料和信息。
到了农业部mén口,苏望意外地发现一位熟人。
“詹书记,你好”
“哦”詹利和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便赶在苏望自我介绍之前记起来了,一边与苏望热情地握着手,一边开口道,“原来是义陵的苏望同志,我记起来了。你不是到首都来读研究生了吗?”
“是的,詹书记,我除了读研究生,还在国务院政策研究中心挂职,过两天我有个课题要做,所以来农业部找些资料和信息。”苏望笑着答道。
“原来是这样。”詹利和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苏望。
“詹书记,难得在首都遇到家乡的领导,你晚上有空的话我做东,不知方不方便?”
“哎,怎么能让你做东。你能就读于俞老的mén下,不仅是义陵的光荣,也是我们郎州的光荣。这样吧,今晚我在郎州驻京办设宴,算是补办为你的祝贺宴吧。”
“詹书记,这怎么能行,现在我也算是半个地主,到首都应该我请你才对。”
“小苏,就不要推辞了。”詹利和笑眯眯地看着苏望,语气却不容置疑。
苏望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问清楚郎州驻京办的地址便告辞了。
到了晚上六点半,苏望终于在宣南区一个胡同里找到了郎州驻京办。看招牌,这是一家荆南本地菜的酒楼,这驻京办的办公室应该不在这酒楼上吧。苏望转了转,终于在酒楼的侧面看到一个mén,mén旁不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木牌子,上面写着荆南省郎州地区驻首都办事处。
走进大mén,这里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但是收拾的很整齐,huāhuā草草地点缀在其中。院子应该属于酒楼一侧,好像有个mén直通那边。院子两边是一排不高的平房,很典型的首都民居风格。在正对面则是一栋三层楼房,外面上看好像是六七十年代修的,红大砖,典型的前苏联风格,就这么孤零零地杵在这里。
苏望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苏望一眼,然后笑眯眯地招呼道:“请问是义陵的苏望同志吗?”
“是的。”
“你好你好我是郎州驻京办的封栋才。”握了握手又继续道,“詹书记正等着你,请”
进了酒楼一间包厢,詹书记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坐在那里,似乎在谈论什么。一个看上去年轻点,应该是他的秘书。另外一个是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nv子。
“小苏来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郎州驻京办的戚元媛戚主任,这位是我的秘书王业成,小王。老封你刚才见过,他是驻京办的副主任。这位是我们郎州出的人才啊,苏望同志,现在在国务院政策研究中心工作。”詹利和打断话题,站起来与苏望握手并介绍道。
戚元媛带着职业微笑与苏望握了握手,而王业成脸上挂着一点意外,还有一点戒备,不过握手时还是面带笑容。
寒嘘了几句,戚元媛迫不及待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詹书记,我向你做检讨,想不到我找的那个齐处长居然临时有事出去了。这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我要向你检讨,我晚上再打几个电话,找找李处长,他是负责农业经济发展规划的,在农业部应该能说得上话。”
不过苏望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做检讨的样子,只是有点恼羞,不知是恼羞那位放了鸽子的齐处长还是别的?
詹利和不做声,只是看着桌子上放好的碗筷,好一会才轻声道:“不到首都不知道事情难办呀。”
戚元媛脸sè变了变,偷偷看了詹利和一眼,默然了一会又继续道:“詹书记,要不然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找李处长?”
詹利和眼皮抬也没有抬,在那里低首看了一会桌面,突然抬头对苏望道:“小苏,让你见笑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我们郎州的西部农业试验区。已经快五年了,因为我们郎州没出什么成绩,有消息说要准备撤掉我们郎州这个试验区的招牌,所以只好来农业部跑跑关系,看能不能挽回?”
詹利和看了一眼戚元媛和封栋才,虽然他依然面带微笑,但是目光一扫之后,那两人有点坐立不安了。不过戚元媛很快又抬起头,恢复此前很是自傲的神态。
“我们跑了两趟,张书记、刘专员都来跑过,没有什么效果,只要又让我来跑跑。可惜……”詹利和话头一转问道:“小苏,你在首都呆了有半年,能不能帮忙找找有什么合适的关系?”
“詹书记,我……”苏望还没说完却被戚元媛打断了。“詹书记,这恐怕不合适吧,苏望同志只是研究中心的普通工作人员,不要为难他吧。”
詹利和扫了一眼戚元媛,然后依然微笑着对苏望道:“小苏,没为难你吧?”
“詹书记,这谈不上什么为难。能找到合适的关系那是好事,也算我为家乡建设做份贡献,找不到我想你也不会责怪我,毕竟是我能力有限。”
詹利和笑意更浓了,“好,有小苏你这句话就行了。嗯,我们不谈工作了,吃饭。老封,赶紧让服务员上菜。”
到了八月九日下午,苏望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明天一大早跟着调研组出发。他接到一个传呼机,原来是詹利和找他,约到再到郎州驻京办吃个饭,以示感谢。
又走进那个院子里,这次是戚元媛亲自出来迎接。她热情地握着苏望的手,略带jī动地说道:“我说小苏,你怎么不早说是俞老的学生,有这块金字招牌,到这些部委办事还不简单地很。有俞老一句话,抵得上我们跑断tuǐ。”
她语气中的责备拿捏地非常好,让人感觉到更亲近。不过苏望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个nv人有点自大了。
和詹利和聊了几句后,戚元媛在旁边一个劲地说道:“小苏,以后我们郎州的事还要你多多帮忙。你身为郎州人,应该多为郎州做贡献。”
“戚主任,我到首都来主要是读书的,就连政策中心也只是挂职而已。而且我老师对我的学业看得比较紧,这不,明天我就要去黔中省跑一个课题,估计月底才能回来。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很多,所以我只能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戚元媛脸sè冷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吃完饭临别时,苏望握着詹利和的手道:“詹书记,下次来首都一定给我打声招呼,两次都做不到东,真是不好意思。”
詹利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轻轻地拍着苏望的手背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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