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意放开门把,不断地往后倒退,整个人跌坐在床上。怔怔傻坐着,无法再去偷听客厅外的对话。
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她抬起手揉揉眼睛。才发现眼泪正拚命掉着。整张脸湿得透彻。
别哭了!唐如意,别哭啊……她不断告诉自己,甚至还试着要扯出笑容来,偏偏脸部肌肉硬是要跟她作对。
她踉跄地走进浴室,望着镜中苍白如鬼的女子。这是她吗?为什么一点生气也没有?
不!她不要看起来这么苍白。她脸色真的太差了,还有,她也不要身上有那男人的气味。那只会让她更伤心、更难过。
她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要让热水冲过全身肌膚。驱走那份可怕的苍白。
模糊地想着,她脱掉所有衣服,进入淋浴室,打开莲蓬头,让大量飞洒的热水冲刷着赤倮的身体。
她仰起脸、闭起眼睛,泪珠混进热水中。她的双手在雪白的肌膚上用力搓揉。似乎这么做,就能把那男人永远地赶出脑海。
蓦然间。淋浴室的滑门被推开了。她惊愕地张开眼,还来不及说话,就见一样脱得精光的容锦尧挤了进来,一时间,里头变得好拥挤。
“你出去!”唐如意生气了,她又难过又愤怒地遮掩着重要部位,眸光充满指责,恨死自己为什么没办法恨他。
容锦尧胸膛明显地起伏,双目瞇了瞇,下颚紧绷,嘴角却扯出冷笑。“怎么?这么快就想和我划清界线吗?我的如意宝贝。”
“我不是你的了,你出去!”
容锦尧直勾勾看了唐如意几秒,声音更冷,而且充满恶意。
“你是怕如果被萨维克知道你现在还跟我挤在这里,他会醋海生波,原本要跟你求婚的念头会改变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将她逼到角落。“你放心,那家伙爱你爱得发狂,就算让他亲眼看见我怎么搞你,怎么让你在我身下疯狂婬叫,他还是会娶你的。”
唐如意气得扭开头,抗拒容锦尧的碰触。“你要冲澡吗?那你一个人慢慢冲!”他不走,那她走好了!
可惜,容锦尧根本是进来为难她的。
他忽然低头吻她,用身体的优势将她压在墙上,双手肆无忌惮地捏拧着她的丰盈,一条腿挤进她腿间磨蹭着。
“唔……不要……”她的小手抡成拳头攻击他,但那些力量实在太微小,如何保护自己不被化作野兽的男人吞噬?
“现在才说不,我的宝贝,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他冷笑,单是一只大手就把她挣扎的双手扣住。
他拉高她的细腕,就是要看她疯狂的娇态。
“嗯啊……你不要这样,放开我!我不要!”那可怕却又熟悉的狂躁感觉再次涌出,她啜泣着,力量正一点一滴抽离,而理智也慢慢被男人击溃。
“唐如意,你的身体明明渴望得不得了。”容锦尧吐着灼热的气息,唇舌改而眷顾另一边的云朵。
“不!呜呜……”她的发早被热水淋湿,贴在双颊和肩膀上,小脸显得好脆弱、好可怜。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
“小野猫……”他的气息变得粗重,终于放开对她双手的箝制,抬起一只玉蹆圈在自己腰上。
“我要你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些!”
猛地,他冲了进去——
“啊啊──”唐如意竟制不住地叫喊出来。
“我不准你忘记,不准!”容锦尧霸道地命令。
她的神智飘得好远好远,再也抗拒不了,这男人是她一辈子的克星,她永远也没办法摆脱。
终于,她在他强而有力的撞击下逸出一声声浪吟,小手攀住他的脖颈,让他将自己顶得更深。
在享受极乐的同时,泪水却不停从她的眼角渗出,那是她深沉的悲哀,也是对自己下意识的厌恶。
容锦尧深深吻上唐如意的小嘴,和那丁香小舌纠缠再纠缠,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放下她的腿,他让她翻过身背对自己。
她喘着气,热水不断洒在两人身上,那高温已到快不能承受的地步。
两手扶在墙上,她感觉腰被他托高,随即,男性满满充实着她。
“锦少……啊……”她如何能忘?这一切的一切,她恐怕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遗忘啊!
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亲密的结合吗?
男人的气味将她整个包覆,她的灵魂和身体都渴望着和他一起,但他不要她了,他一点也不希罕,他要把她让给别的男人……
“呜呜呜……”她放任自己痛快地流泪、喊叫,沉浸在他给予的禸体高朝里,也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容锦尧毫不留情地在唐如意身上攫取一切。
他不希罕她!
就如同他对萨维克所说的那样,他无所谓,没有谁可以影响他的决定,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一点也不希罕,一点也不!
他眼中不知何时泛出血丝,全身肌肉紧绷到了极限。
唐如意不禁仰起雪颈,双腿快要撑不住了,纤弱身躯摇摇欲坠,忍不住哀求,“不行了,我没力气,锦少……”
容锦尧伸长手臂抱住她,将她放倒在地板上,他们凝视着彼此,却都不说话,只是依从着裕望发出阵阵吟叫和粗吼,灼烫气息混在烟雾弥漫的空间,早已分不清楚。
然后,男人终于到达极限……
真的结束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的痴心暗恋,到此也该放手了!
唐如意缓缓放下弓起的身躯,幽幽地牵动唇瓣,而小脸却偏向一边,让那些纷纷溢出的泪水全都滑落在原就潮湿的地板上。
都结束了!
……
唐如意离开“黄金赌场”,跟着萨维克走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赌场里少了每晚登台歌唱的东方神秘女郎,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赌客们刚开始还挺纳闷的,向赌场里的员工私下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跟着,一些八卦就流传起来,说“黄金赌场”的幕后大老板终于对那个女人失去“性”趣,赶走她后,不久将会有更漂亮的“新货”前来递补,一代新人换旧人。
只是,“黄金赌场”的资深经理就没这么轻松惬意了。
艾斯里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希望容锦尧能赶快动身前往别的地方,别继续赖在香港,他作牛作马管着赌场的生意已经够辛苦了,还得分神注意大老板的精神状态。
中国不是有句俗语“自作孽,不可活”吗?艾斯里觉得,这就是目前容锦尧的写照。
或者,该给老板那颗顽固的脑袋一记当头棒喝?藏在厚须里的嘴微微扬起,他瞄了眼手里刚收到的银色邀请函,暂时离开赌场大厅,搭着电梯直达顶搂。
走出电梯,他礼貌地敲了敲门,隔着门扉,听见里面的男人坏脾气地吼叫:“没事少来烦我!”
艾斯里挑挑灰眉,控制着脸部表情,推门进去。
客厅里今早才请钟点女佣打扫过,现在又是一片狼藉。
容锦尧斜倚在沙发上,漂亮的衬衫根本只是随意套着,露出一大片胸膛,黑发有些凌乱,双目浮出不少血丝,整个人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身上还负着伤的猛狮,气愤、焦躁、阴郁,偏偏找不到发泄的管道。
他瞪了艾斯里一眼,随即把半杯威士忌灌进回中。“什么事?”
艾斯里平静地回视容锦尧,声音不卑不亢。“需要让人送晚餐上来吗?先生好象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不过倒是灌了不少酒。他瞄了眼滚在地毯上的三、四支空瓶。
容锦尧冷哼了哼,摇摇晃晃站起身躯,走到酒柜前,又拿下一瓶白兰地。“你上来就为了问我吃饭的事吗?”
艾斯里心里斟酌着,衡量之下,决定赌这一把。“嗯,我只是受人之托,所以就得忠人之事。”
“什么意思?”容锦尧开酒的动作一顿,略微侧过峻脸。
“是唐小姐,她离开黄金赌场赌场时,特别交代我,要我帮她好好注意先生的身体健康,劝你少喝点酒,唐小姐她……”
“别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容锦尧忽然发火,将手里的空酒杯往墙角砸去,好好一只杯子立刻碎了一地。
“是!”果然,敢赌就要够胆量。艾斯里在心里苦笑。
容锦尧内心滚出一连串的诅咒,他不该表现得如此失控,除非他在意那个女人的离去;但是他要她走的,所以,他根本不该把她当作一回事……对!她根本不值得一提。
做了几个深呼吸,他瞄向一脸平静的艾斯里,甩开那份古怪的沮丧,面无表情地问:“你到底上来干什么?大厅里有麻烦发生吗?”
“大厅很好,一切都在控制中。”
容锦尧瞇起双眼,“那么,是为什么?”
艾斯里摇摇头,“我想,先生不会想听的。没事了,我该下去工作了。”
“站住!”容锦尧沉声命令,“把话讲清楚。”
艾斯里只好再次转过身面对容锦尧,尽管心里在偷笑,还是努力维持脸部平静。“是您要我说的哦!我上来,是想告诉先生,萨维克先生已从老欧德林手中买下金币赌场,他将全新装境金币赌场,近日内就会重新开张,这是他让人送来的邀请函。”
容锦尧越听脸色越难看,一把抢过那张银色的帖子,粗暴地扯开,一看,立刻下颚紧绷、嘴角抽搐,气息瞬间变得加倍粗哑。
该死的萨维克!
邀请函里除了写明重新开幕的日期外,还大刺刺地宣传,原在“黄金赌场”驻唱的神秘女郎,将会在全新的“金币赌场”登台演出!
柠檬果汁说:
灰常感谢clear宝贝赠送的香水,这章为亲加更!跪谢……么么哒~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