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雇于异种的雇佣兵齐齐把枪口对准了剩下的乘客,林祀没有轻举妄动,心中思索着如何应对。
异种乘务长走到了众人面前,忽然沉声说道:“真是抱歉了诸位,这次把你们带到这个地方,是为了一个人。你们中间藏着一位李怜心博士,她是华夏生物研究室的成员,如果不想其他人死的话,我劝你们把她叫出来,或者李博士你自己走出来。”
说完,乘务长看着四周,众人一时默然,神情各异互看着左右。
可是足足过了好一阵,人群中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乘务长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李博士。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话说及此处,她忽然鬼的朝林祀看了眼,然后抬手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开了枪,血溅了一地,众人虽感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
“从现在开始。每过一刻钟,我就杀一个人。”
就在这时,人质里突然有两个男人站起来,朝着四周的雇佣兵开枪。其中一个射杀了两个雇佣兵后,径直冲向了乘务长。
他举枪射击。
乘务长竟然站在原地和他对射,于是两人身上不断炸起血花。可等那个男人摔倒在地死去时,乘务长还站着,看上去虽然也是鲜血淋漓,可没伤着心脏或大脑要害处。
这个小小的混乱很快结束,乘务长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把他们带下去!”乘务长冷冰冰的吩咐了一声。
几名雇佣兵随即将到底的尸体抬了出去。
接着乘务长又安排了起来:“把他们关押起来。”
关在一起?
这倒是个机会,如果和李怜心关在一起的话,说不定可以把她找出来。
林祀突然站了起来,他这个动作把旁边的鞠祎可吓了跳。她一个劲地拽他的衣服:“快蹲下来,你干什么?”
乘务长也意外地看着林祀,旁边几个雇佣兵举着枪对他大喝,林祀突然闪出。
捉住其中一把步枪甩出,接着一拳砸在雇佣兵的脸上,把他砸得鲜血直流。
周围两名雇佣兵举枪朝他开火,林祀却捉过那个倒霉的雇佣兵充当肉盾,两把步枪扫得那名雇佣兵鲜血直溅。
林祀把尸体朝雇佣兵丢出去,同时暴喝一声,左手肌体突变。组织重新架构,一根根棱刺从肩膀伸出,不过眨眼,血噬已经出现在空气里。看着林祀那条犹如地狱恶魔般的手臂,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见林祀骤然现出魔臂,那些雇佣兵竟然毫无波动。附近地面以及飞机上的雇佣兵或蹲或站,举枪朝林祀扫射。
林祀抬起血噬,挡住头脸和胸口,先朝地面的雇佣兵扑去。他的速度不快,但气势绝对惊人,竟这么迎着弹雨冲去。
机舱内的雇佣兵轰射的火线追在林祀的身后,在地面轰出一排金属火花。
子弹落到他的身上,立时炸起一朵朵血花。
只是这些普通机枪射出的子弹未能渗入林祀体内,方入体便被他的肌肉自行夹住,接着肌肉推挤,等他冲到地面的雇佣兵附近时,林祀背后不断掉下弹头来。
接近雇佣兵,他伸出血噬一抄,魔爪扫得雇佣兵人仰马翻。利爪划过更是飙起大片血浪,雇佣兵不是胸口给捉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是肢体直接给撕碎!
林祀就地一扑。捡起一把步枪,然后抬起朝着飞机上的雇佣兵扫射嘞过去,顿时一个个雇佣兵被他扫得从飞机上掉下来。
这时,林祀听到一声轻喝:“住手!”
他转头看去,那个乘务长已经站在鞠祎可的身边,正用手枪顶在姑娘的头,冷冷道:“不想她死的话就住手。”
见林祀还在犹豫,她狰狞的一笑,枪口下移,在鞠祎可脚上射嘞枪。
姑娘尖叫一声,大腿已经被开了个洞,鲜血直冒。她脸色苍白地捂着腿,表情痛苦。
乘务长才道:“你真的想让她死?”
林祀咬咬牙,扔掉了步枪。突然脑后被人砸了一记。
林祀被一根乌黑的枪管顶在脑袋上。
“把他们押走!”
雇佣兵呼喝着,让人质列成一条队伍,在几辆越野车的押送下离开机场。林祀取下衣服,帮鞠祎可绑住大腿,然后把她背了起来沉声道:“对不起,拖累你了。”
鞠祎可在背后哼了声,道:“刚才那是什么,为什么你的手会变成那样?”
“这个说来话长。”林祀朝那乘务长叫道:“她需要处理伤口,你也不想她失血过多死掉吧?”
乘务长笑嘻嘻说:“放心,不会让她死的,我们这可有不错的医生。”
“最好是这样。”林祀说。
接着有雇佣兵推了他一把,他只能背着鞠祎可离开。
看着人质离开,机长哼了声说:“为什么不把那异种隔离出来,让他跟人质呆在一起没问题?”
“你看不出来吗?”乘务长却笑了起来:“他会帮我们找到李怜心的。”
“怎么说?”
“你觉得他刚才是逞一时之勇?”乘务长摇头:“不,我觉得他是在吸引李怜心的注意。”
“说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机长点了点头。
“等着瞧吧,李怜心如果沉不住气,就会长他帮忙。如果她这么做了,那么接下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机长笑了起来:“也对,老板会解决掉那只异种。这样李怜心也暴录了,正好一举两得。难怪你没杀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看上他?”
“异种?算了吧,我可不是杂食。”
百来号人就这么给关进一个禁室里,禁室地方不小,可挤下这百来号人也够呛。
每个人只能分到一点地方,也就够坐着。周围则站满了雇佣兵,他们在门口或窗边,把守了一切可能离开禁室的位置。
林祀放下鞠祎可后,就有一个医生和护士过来,背着急救箱,经验丰富的剪开鞠祎可的裤管。
接着用钳子取出弹头,再替女孩缝合伤口。手术结束后,林祀马上捉住医生的手道:“她需要水和食物。”
医生甩开他,没有理会,和护士径直走了。
片刻之后,禁室的门打开。乘务长走了进来,在她身后是机组那几个空姐。她们看上去都很害怕,但人人推着一辆餐车。
乘务长笑道:“看上去大家都吓坏了,这里有水和食物让你们补充体力。不过,在此同时,我也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现在又过了一刻钟,李博士你还不站出来吗?”
依旧没有人站起来。乘务长耸耸肩,随便走到一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立刻抱头大喊道:“不不不,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钱……”
他的声音迅速被一声枪响所代替,乘务长朝他脑袋放了一枪,男人仰面躺下,眉心中间多了个弹孔。
乘务长微笑着把枪收回去,打了个手势,几个空姐就战战兢兢地推着餐车给人质水和食物。
已经是深夜。
今晚月朗星稀,吹着和缓的东南风,风掠过草地,吹进一个已经废弃的工厂厂区里,吹得厂区入口处的铁门一阵晃动,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从入门的金属大门进来是厂区的门房、前面一个装配大厅,这里似乎以前是个,而且规模不小。
距离入口数百米外,有人从草丛里抬起头,是陈琦飒。
他用无线电对讲器小声道:“再次强调一下,人质就在冲压车间里。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无声无息地进入厂区,经过广场,潜入第一个敌方禁区,才能进入后面的隔离区。你们听清了吗?”
“知道了。”
下一秒,外面的哨塔上两个雇佣兵突然身体后仰,均是眉心中弹,倒地死去。
大门口则是有一道虚影闪过,接着四颗脑袋就滚到了地上,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白煜收起战刀。拖着四具尸体进入隐蔽处。
胖子庞浩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冒出来,和陈琦飒一人带着一支队伍迅速进入厂区。他们贴着建筑的外墙而走,行走在建筑的阴影中绕过了广场,然后按照原来的计划从装配车间钻了进去。
车间里有人影出现在窗口,刚打开窗户头部就中弹倒下。后面两人刚要发声示警,白煜从他们头顶经过。刀光一闪,两颗脑袋就掉到了地上。
大厅内,听到动静有男人走了出来,便见胸前飘起了几个小红点,跟着胸口中弹飞回办公室里。这时在对面一架机库后,几名小队队员才提着装了消声器的机枪离开。
他们训练有素地前往目标地点。
里面,有个男人被异种五花大绑,他嘴里塞着东西叫不出声来。
一个刀疤男拍了拍他的脸道:“罗先生,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合作。如果你不想合作的话,非但你会没命。你的家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个男人别过头去。
“真是不识好歹。”刀疤男接着对后面两个雇佣兵道:“去,把他的女儿给我带过来。”
机床上的男人“呜呜”叫起来,刀疤男哈哈大笑不予理会。他两个手下刚走到门边,突然门撞开,手持机枪的队员冲了进来,朝他们迎面开火。
“哪来的混蛋?”
“当然是我们。”冷不防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男子抬起头,就见车间的顶蓬不知什么时候给无声地割开,有人从上面跳了下来,一腿扫在他脸上,把他扫得倒飞了出去。他摔到地上,双手锤地大吼,全身肌肉暴涨,转眼变成一个刀疤男。刀疤男皮肤赤红,从背后伸出根根形似排气管的东西,正往外喷着热烟。
“原来是头野蛮种。”李元乾笑道,伸手虚捉,有点点红光凝聚。战枪红魔出现在他手里,他从地上翻滚跃下,提枪掠往野蛮种。
野蛮种大吼着,用两手保护着脸和胸,其它地方任由枪尖扎出个个小洞。他猛然一握,捉住红魔用力一抬,就把李元乾举了起来。
李元乾放开红魔,双脚连蹬,同时朝刀疤男平举双手。他的手腕上有火光一闪,两根只有针管大小的袖珍飞弹拖着淡淡焰尾划过空气,扎在刀疤男的肩膀和左眼中,接着飞弹爆炸。
刀疤男惨叫一声,右眼被炸飞,肩膀也炸掉一大块肉。他放开了红魔,李元乾伸手一捞。红魔急速在手中旋转,朝烈一枪刺出,战枪的枪尖猛地刺在他腹部!
刀疤男怒吼,双手握住了红魔,竟捉着战枪往自己肚子里送。但李元乾却身不由已地朝刀疤男移去,哪怕他双脚踩着地面也于事无补。眼看就要被刀疤男捉到,两道刀光并排闪过,刀疤男的双臂便断成了几截。
这时陈琦飒进来,解开机床上男人的手脚,然后朝着对讲机说:“吴指挥,任务完成了。”
片刻报,他们离开了工厂。在厂区外的草坪上,两架直升机落了下来,队员和人质全部上了机。
飞机开始往基地的方向飞,这时陈琦飒手上的平板电脑响起视频通话的请求声,他接受之后,吴非就出现在屏幕里。
吴非道:“本来我应该祝贺你们的,不过现在有一个突发事件需要你们处理。你们无法休息,得连夜出发。至于具体的情况,之后我会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