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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自入虎口(上)

当家嫡女莫轻薄 楼妆 3725 2022-11-03 14:03

  王如碧听姜从文这么一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只是并未表露在面上,柔声应下,便也就退了下去。

  张岑珍看着王如碧离开的背影,一双玉手紧紧攥起,目光狠辣,指甲嵌进肉里,她都浑然不知。

  是以,日上三竿。

  张岑珍正坐在自子房中,一身锦衣顺势垂下,颇有卿卿佳人的韵味,只不过面上那神情,很是煞风景,也因为赶早王如碧那件事,气了一早上了,才会有如此煞风景的神色。

  姜妍不生眼法,在张岑珍身边嚼起了舌根。

  “那王如碧当真是不要脸,大清早就闯阿娘寝室,分明就是有心的!还故作毫不知情,脸皮当真是厚!”

  张岑珍微怒,不重不轻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够了!乱嚼舌根,为娘莫不是没有教你隔墙有耳?”

  姜妍撇起了嘴,心里只觉得甚是委屈:“女儿也是为阿娘打抱不平。那王如碧口口声声说找您有要事相商,清晨来找阿娘时却什么也不曾说,若不是存心来找父亲的,怎会什么也不曾说就离去?”

  张岑珍呼吸一顿,细细想来,姜妍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只不过她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素手挥了挥,声音比方才都要平和些:“罢了,你先回屋吧,为娘静一会儿。”

  姜妍还想说什么,但见张岑珍早已单手杵着脑袋,闭目养神,也只好小步离开。

  许是坐不住了吧,没过多会儿,张岑珍就唤来婢女阿兰,稍作梳洗,便往王如碧的院子走去。

  这刚离开屋子没多久,姜妤就得到了消息。

  只见青禾小跑着从屋外进来,跑去姜妤耳边低语了一阵,直起身来时,姜妤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呢。”话音落尽,姜妤喝了口茶,微微抿嘴,嘴角笑意更甚。

  青萍看着,望了一眼青禾,出声问道:“小姐可是又得了什么好消息?”

  姜妤咧开了嘴角:“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只不过接下来几日,我们倒能过一过安生日子了。”

  青萍细细思量之后皱眉问:“莫不是二姨娘开始对三姨娘动手了?”

  姜妤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方才青禾对我说,二姨娘往三姨娘的院子去了,此次,两人矛盾定会在无形之中激化,我便可坐山观虎斗,养精蓄锐。”

  “小姐好算盘,只不过,当真会如小姐所想吗?”青禾说出她担心之处。

  姜妤又抿了口茶,说话时眼神看着屋外,很是意味深长:“不会如我所想而发展又如何,暗中做点手脚,她们两个,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完姜妤神秘一笑,天边的夕阳透过门窗洒在脚下的石板上,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边,好若九天仙女,美得脱俗。

  话锋一转,张岑珍已来到王如碧院子门前,她命阿兰通报,里头不一会,就出来了一位婢女。

  “给二姨娘请安。我家姨娘说了,侯爷方才送了好些东西过来,现下屋里有些乱,怕招待不周,所以让二姨娘先在院中小坐片刻,我家姨娘稍后就来。”

  张岑珍皮笑肉不笑的应着:“无妨,都是自家姐妹。”随后寻了院中的石桌,径自坐了下来。

  她环视着这个院子的陈设,简陋却又不失风雅,比她住的院子,有说不出的韵味。可她明明记得,当初这院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岑珍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又不好表达在面上,只能僵硬的笑着,喝着茶。

  不一会儿,王如碧便出来了,一身素衣,衣摆随着她的走动而摆动,妆容淡雅,略带病态,乍一看,还真是个卿卿佳人。

  张岑珍率先一笑,倒像是个主人一般,为其倒了杯茶,笑盈盈的示意王如碧坐在她身侧的地方。

  王如碧依旧笑脸相迎:“姐姐久等了,实在是这屋中脏乱不堪,怕脏了姐姐的眼,让姐姐受些委屈,还请见谅。”

  张岑珍心里冷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如碧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奈何人家有炫耀的资本,她也只能把心头的不爽往肚子里咽,嘴角笑意温柔,略有着一家之母的风范。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让姐姐我听着甚是见外。”

  “那妹妹就直来直去了,还望姐姐不要怪罪妹妹没了礼数。”王如碧端起茶盏轻轻摆弄着,眼角有意无意的看向张岑珍,细细的观察着张岑珍的反应,见她眼角微微抽搐,嘴角笑意更甚。

  末了,王如碧又问:“对了,姐姐今日怎会有时间来我这院子?姐姐若是有事,命人来说一声便好,何必大老远跑来,也不怕累坏了姐姐的身子?”

  张岑珍笑道:“如今你我共同管理内院,我若偷懒又怎么说得过去,事事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

  “姐姐说的是。那不知姐姐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张岑珍把玩着茶盏,浅抿一口,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儿早上,妹妹不是慌慌张张的带着账册跑来我房中寻我么,听手下的说是件要紧的事。”顿了一下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如碧,又说:“我想着,能让妹妹不惜冒着冒犯姥爷的罪过闯入我房中,应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妹妹早晨时怕是被吓坏了,所以给忘了,我才亲自跑一趟。”

  王如碧面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藏在袖中的一双玉手早就紧紧的握了起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清楚。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眼神瞥见了远处一抹身影,连忙起身跪了下去,声音里,竟还多了一些鼻音出来。

  她说:“姐姐说这话,怕是在怪罪妹妹今早的冒失。可是账册一事,的确事关重大,妹妹不敢怠慢,才会做出那等荒唐的事情来,还请姐姐赎罪。”

  张岑珍蒙了一下,委实不知这王如碧唱的是哪一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端起茶盏,喝了口这已经不温不热的凉茶,心里思筹着。

  “这是发生何事?怎的还跪着了?”

  姜从文一下子开口,张岑珍在那一瞬间心知肚明,自己八成是被那姓王的小贱人给算计了。慌忙放下茶水给姜从文行礼。

  一抬眼,却见王如碧被姜从文搀扶着起来,心里一下子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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