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刚走了不到一刻钟,秦副官忽然全身紧绷,他声音低沉:“大家小心,保护好小姐”一双鹰眼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许琅殷坐在花娇中,眼眸微闭,身上的冷气不要钱的往出溢。
秦副官眼睛眯了眯,内心忍不住骂娘,这他奶奶个腿儿,这二小姐结婚怎么感觉比打仗还艰难?他大刀一挥,嘴角冷笑:“来者何人,给秦爷爷报上名来”秦副官和许老爷子征战沙场一辈子,战场上开战之前总会有一个前戏,叫做叫阵,你来我往什么脏话都往出蹦跶。
如今虽然随着许老爷子退休下来,但是战场上带下来的那个性格却依旧没改变多少,但却因为是自家小小姐的结婚大典,他克制克制在克制了很多次在较为委婉的拽了一句鸟文,后一句却多多少少暴露了自身的真实性格。
说出口之后秦副官便后悔了:“老子真他娘的辛苦”刚吐槽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朝着身后的花轿看了看,收起脸上的军痞样朝着许琅殷道:“小小姐!等末将把这些狗娘养的的脑袋割下来给小小姐当球踢”
却说许琅殷,原本冷气是不要钱的往外溢,本就因为这一波不止又来一波的刺客烦躁不已,听到秦副官的话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朗声道:“那在下就先谢谢秦爷爷了”
秦挥挥手,笑嘻嘻道:“不碍事不碍事,小小姐等着”话音刚落,不耐烦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啰嗦什么?今日便把命全都留在这里把”秦副官听到这句话了,秦副官顿时不乐意了,自己和小小姐说话何事轮到你插嘴了?
许府和郇王府虽然都在皇城,却距离相对而言比较远,因为是围绕皇城走,还是不免要进过人烟稀少的地方,秦副官怒骂:“这群小兔崽子,你爷爷上阵杀敌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尿玩泥巴,何事轮到你来插嘴你爷爷的事了?”说完,挥着大刀迎了上去,杀手随多,但是却架不住秦副官武功高强,那是真的从死人坑里历练出来的气场,一旦动武,秦副官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罗刹,凶悍之极。
一群黑衣人面罩下的脸色顿时变了,上边并没有说许琅殷身边还有这般厉害的人。其中有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却只能咬着牙硬上。
几瞬间之后,黑衣人倒下了一大片,秦副官将刀架在身下的黑衣人脑袋上:“说!是谁指示你们这样做?”黑衣人瞪了一下秦副官没有说话。
秦副官咬牙:“嘿!嘴还挺硬,你不说,我就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黑衣人一抖:“要杀要剐随你便,是好汉就给我一个痛快”秦副官冷笑:“你也配吗?”说着,将黑衣人的手用力一踩,只听嘎吱一下,黑衣人整个胳膊就断了,黑衣人疼的冷汗涔涔:“我我说”
秦副官将刀用力插在地上:“快说”黑衣人单手捂着被踩断的胳膊:“是是燕唔”话音没落,忽然黑衣人背后一支箭朝着黑衣人背后而来,力道快准狠,让秦副官想救都来不及。
“谁?”秦副官看着射箭的方向,许琅殷眯眼,朝着外面的秦副官问:“秦爷爷,怎么回事?”秦副官恼怒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刚说了个燕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箭给杀死,快准狠,来不及救”
“燕?”许琅殷眉头越来越皱,表情异常烦躁,她垂眸想了半晌,而后淡淡的说:“出发吧”整个队伍还没走到一盏茶的功夫,又一波刺客。
秦副官面无表情话都懒的给这群刺杀者说,他朝着暗处的暗卫道:“暗卫!”看来这群人是打算用人海战术,还是这些人认为许府的人都是庸才?
整个迎亲队伍只是在第一次刺杀的时候乱了片刻,第二次刺杀只开头
乱了一会会,而此时此刻整个队伍乱也没乱,丫鬟婆子淡定的站在轿子旁边。
半盏茶之后黑衣人迅速被暗卫灭口,这次秦副官留下来了两个人,就怕出现和上次一样的事,秦副官笑嘻嘻:“说罢,不要让我用刑”黑衣人朝着秦副官一个白眼:“要杀要剐那便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般频繁的刺杀,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亲副官不耐烦的皱眉,暗卫懂事的点点头,然后用力将黑衣人的手经脚经挑断,暗卫冷酷的朝着黑衣人道:“快说,不然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两个黑衣人疼的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点头:“我说我说”其中一个结结巴巴道:“是燕!!!唔”话音没落,又来一支箭,力道依旧快准狠,和上一个黑衣人一模一样的结局,秦副官看着剩下的黑衣人:“你说”黑衣人脸色苍白:“是燕”又来一支箭。
暗卫们看看秦副官,秦副官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管撇脾气多好的人都被惹生气了,何况秦副官和许老爷子征战沙场一辈子,脾气并不见得有多好。
“二小姐”许琅殷都快被被气笑:“又是一个燕字?”秦副官点点头,而后想起二小姐在轿子里看不见自己点头,随后他出声:“是,两道箭的时间只有三吸之间”
许琅殷想,燕是皇姓,而皇室宗亲中和自己有牵扯的就那么几个,难道是燕婪涫?许琅殷摇头,虽然自己在轿子里没有出去,却总感觉外面并不止这一波人马,难道是错觉
?她想起曾经在修建肥皂厂被关入天牢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下意识的摇摇头,想要自己命的人应该不是燕婪涫,不然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保护自己?可是许琅殷心忽然没底。
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还爱着自己,人总是会变的,许琅殷呢喃:“姓燕的不止燕婪涫一个人,我是不是不该这般怀疑?”而后,许琅殷疲惫的挥挥手:“出发吧”不论是哪个结论,都让她心力疲惫。
迎亲队伍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迎亲队伍到达郇王府之前还有一批此刻,并且一次比一次凶猛,切都是留下一个燕。
“新娘到!新郎踢轿门”郇王府门口的小厮穿着喜庆的衣服高声呵唱。许琅殷感觉到轿子被轻轻踹了一下,却让她的心轻轻跳漏了一拍。忽地她有不是很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燕婪涫了,刺客一批又一批,却始终只能留下一个燕字,却不得不让人多想是不是对方是故意这般,不然为什么所有的刺客杀气并不浓重,就像是
就像是只是为了强调自己刺杀自己的是一个叫燕什么的皇室中人。
光线从轿门处缓缓进入,许琅殷抬头,视线内一片红色,红的耀眼,她垂眸,红色的盖头下方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如玉凝脂,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煞是好看。
许琅殷将手缓缓的递给自己眼前的这双好看的大手中,罢了,想那么多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等下到了新房,她定要当面问清楚,如若如若真的是这个人
那么
那个她便彻底死心,从此只是形同陌路。
许琅殷闭了闭眼,抛掉所有的情绪,一旁的小厮继续呵唱,那双手带着许琅殷缓缓朝着殿内走去,潮湿的手心告诉许琅殷,这个人并没有那般淡定,难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等许琅殷坐在新房中,整个人有点恍神,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结婚,嫁给了燕婪涫。
一旁的喜婆高高兴兴的递给燕婪涫一个秤杆:“新郎快揭新娘盖头,早生贵子”一句话让许琅殷下意识的脸红了片刻。
等燕婪涫揭开盖头,便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殷儿很美,却没想到是这般美,什么假装和身后所有的一切,这一瞬间燕婪涫都想抛弃,带着许琅殷从此归隐山林,神仙眷侣。
燕婪涫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许琅虞,许琅殷看到燕婪涫的表情,心里瞬间一凉,脑袋一垂,却没有看到燕婪涫一闪而过的哀伤和无奈,还夹杂着点点惊喜,复杂之极。
“今日迎亲队伍从许家出发,途中遇刺”燕婪涫下意识的想将许琅殷拥入怀中查看一番这人有没有受伤,虽然他知道她被保护的很好,却依旧忍不住担心,燕婪涫忍住了,他只是看着许琅殷淡淡道:“哦?王妃无事把?”许琅殷摇摇头:“我没事,但是”她抬头看着燕婪涫,燕婪涫依旧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自己:“途中遇刺无数,每次黑衣人临死之前都会留下一个讯号”
燕婪涫看了许琅殷一眼:“讯号?”许琅殷点点头,她抬头看着燕婪涫,一字一句的道:“杀我的人!姓燕”
燕婪涫差点绷不住,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低垂的眼眸发出凌冽的光,声音却依旧平静:“怎么?王妃怀疑是我?”
许琅殷站起来对上燕婪涫的视线:“难道不是吗?”燕婪涫静静的看着许琅殷,而后低声笑了笑:“你先休息,本王出去招待一下客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转身之后,燕婪涫表情阴冷,刺杀殷儿的人,他大概有一个猜想,等着!迟早,他要替殷儿把这些受苦受罪的事一件一件的让那些人换回来。
许琅殷怔怔的看这离去的燕婪涫,这个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到底
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