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和昨晚的一样——一个人两个苹果,一个白煮鸡的鸡腿,连馒头都没有。更新快无广告。这玩意儿,一点油水都没有,吃完之后苹果也挺压饿的,所以感觉还可以。
不过,水我们谁也没多喝,今天的任务,还是去榨干自己体内的水和脂肪。
依旧是外环里,依旧是跑圈,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上路了。除了跑步,我们每个人还在过程中练习着出拳,更是增加了自己的活动量,努力做到让自己的身体每一部分都可以出汗。
天其实不算太热,但是胶质运动服下面的温度却是高的吓人。而且,我发现自己虽然这么费劲儿地去跑,但是身体却并不怎么出汗了。不单单是我,其他人也同样是如此。
因为,我们早就已经没有什么汗可以出了。
这种感觉,其实更加难受,流点汗的话,来阵风,还能让我们稍稍凉快一些,但是现在这样,我感觉自己都快热炸了,不过却没有一点办法,身体的温度还在不停地往上升。这感觉,就像自己体内有一口火山,正在慢慢积蓄力量,我身体却没有途径让它挥发掉任何东西,只能等到它的力量积蓄够了,到时候,就彻底炸了。估计,到时候我的身体也就彻底垮了吧。
陈领队开着车在后面,冲我们大吼:“难受吗?痛苦吗?痛苦就哭出来!你的眼泪,也是你身体的水分,哭出来会让你的体重更轻一些!”
这话,真的是冷冰冰的,一点情感都没有。仿佛我们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为了赢得比赛的胜利。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去这一上午的,反正跑完之后回到训练中心,我整个人就不行了,直接就觉得恶心地不行,然后软倒在地上了。
没过多久,我就被一盆水给泼醒了,顿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就让我自己舔*那水,想给自己补充点水分。
“不能喝,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徐建风冷冰冰的声音传来。顿时,我就把嘴闭上了。我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训练室里的擂台上,旁边就徐建风一个人。
徐建风给我毛巾,让我擦干净身上的水,不能让皮肤把水吸收掉。我照做了,拿着湿漉漉的毛巾,突然第一次发现原来水是那重要的一个东西。
徐建风把毛巾拿过去了之后,告诉我其他人都在食堂吃饭呢,让我如果还可以的话,也过去吧。我们食谱的食材里,会给我们提供维持自己生命的量的水。
我点点头,就拖着自己已经开始发软的脚往食堂走。
“阿寻。”徐建风叫了我一声,我回头看了一眼,徐建风冲我比了比大拇指,笑道,“这一关,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的,对吧?加油挺过去,我知道你没有什么继续打搏击的心思,但是这次,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可不轻,你可不能随便放下。”
我笑了一下,也没说话,冲徐建风也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就转身往食堂过去了。
午饭,量明显要少很多了,一个苹果,一小碗已经煮干了的白菜、芹菜的杂烩,还有一小碗水,水也是加了盐的,喝了之后并没有什么解渴的感觉,嗓子还是一直冒烟。
这份儿午饭里,已经没有什么营养了,看起来应该是要开始把我们身体里的污秽也给慢慢清空。听说,跑圈的减重训练已经不需要了,剩下的一天半,就是要在保证我们身体不会出现状况的情况下,减少所有物质的摄入,并且把所有不是肌肉的东西都排出去。
饭菜里,应该是加了泻药之类的,吃完之后肚子就不舒服,一个下午,所有人每人至少都上了三次厕所,真的是快拉的脱水了。哦,可能我们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没有什么水可以让我们脱了。
一下午,就这么过来了,能动弹的,在训练室继续动弹,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身上的汗再挤出来几滴。到了晚上,所有人再进入训练室专门的桑拿房,接着开始蒸,压榨最后一点不需要的水分。
桑拿这东西,确实很有用,本来我以为自己身上不会再有汗了,没想到待了半个小时,还真是又蒸出来不少。不过,我也仅仅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而已。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从里到外,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处于失水的状态了。
从昨天到现在,我身上到底排出去多少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加在一起能有九斤吗?我自己心里也没数。反正,我已经是尽力了,再加大训练量,我可能真的就死在这里了。
第二天,所有人去称了称,差不多都及格了,只要能维持到晚上称重基本上就可以了。我也没去称,因为我觉得,自己离六十五公斤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所以,最后的这大半天,我依旧是在训练着,吃泻药,吃催吐药,穿着胶质的衣服蒸桑拿,一切一切,都是在我能承受的极限那里徘徊,稍有不慎,可能身体就垮了。
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情况,陈领队和徐建风也是一直在旁边盯着。看到我这个样子,两个人也是动容了。减重的他们见过,但是减重到我这种程度的,真的很少见了。
这种痛苦,也只有我自己才能够体会地到,真的是生不如死,有时候真的是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肉割掉一块,这样自己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到最后,临着该去比赛会场称重前,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飘起来了。相比于我,其他人的情况倒是还可以,经过这半天的休息,差不多恢复了一些力气和精力,看起来和平常差不多了。而我,看起来就比较衰弱一些,看来只能等到称重完,再用第二天的时间来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