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摇头不肯听,“我不理那个案件了,蓝心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横死街头也罢,惨死画室也好,让她自生自灭。(.)绝……我今天做了一件事情……”
“不就是风间受伤了吗?你对兄弟还不了解吗?兄弟就是用来受伤的。”赫连绝脸上浮现了一线绝美的笑容,“风间那人我见过几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而是你,没有看清自己的感情……”
“今天能不提感情吗?”拓跋野暴躁的砸杯。
赫连绝好脾气的道:“好!不提,我们喝酒。”
两人握着酒杯,说起当年年轻时天邦六人组在一起的趣事,又觉得人生还是相当的美好。
拓跋野手执酒杯,“忽然好想念邪、卿、破和骄他们,我们还是上次你新婚夜时在海上皇宫见过,那天我好开心,我最好的兄弟绝结婚,我开心……”
“下次你结婚的时候,我们也准备了礼物给你,不止是喝酒比功夫这么简单。”赫连绝笑了,笑得满怀期待。
“绝,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让我看着你们幸福……就好了……”拓跋野也笑了,只是神情越来越落寞。
兄弟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赫连绝握酒杯的手变得微微有些用力,他从未见过如此颓废的拓跋野,他一向是那么狂野不羁,而此时,他的兄弟为情所困。
这份情,最困扰人的地方,是有一种神秘的浓雾包围。
他认为,拓跋野似乎有些顾忌,而且他隐隐觉得,拓跋野不是不知道诡异画笔案的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拓跋野有些逃避接受诡异画笔案的现实。
能令拓跋野逃避的,这将会是一起多血雨腥风的大事情。
医院。
风间躺在病床上,神情一直非常的安宁,他的双腿都打上了石膏,固定在夹板之上,他静静的望着窗外。
这是护士小李见过最好服侍的病人,她快乐的为风间换了药。“风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谢谢你。”风间温柔的笑着,让任何人也不觉得他是一个受伤的病人。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就按铃,我马上就会到。”小李笑着向门外走去。“蓝小姐,你来了!”
“是的。”蓝心知点了点头。
风间一见她来到,笑容又多了几分。“蓝小姐……”
蓝心知没有应他,只是哽咽着看着他的一双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他应该有多痛啊,为什么他还能笑得这么温柔呢!
她明知道拓跋野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其实那一晚她在为他解药时就已经心中有数,为什么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时,却被气得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呢。
她明知道逃不出拓跋野布控的牢笼,走不出他安排的棋局,可还是愿意以生命去赌一次,然而风间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而她安然无羔的站着。
“对不起,风间,都是我不好……”
这一切错误都是她造成,如果没有她,风间就不会受伤。正如拓跋野所说,是她不乖,所以才连累了其他的人受苦受累。
风间依然是柔柔的笑着,他看着憔悴不堪的蓝心知,轻轻的说道:“蓝小姐,这不是你造成的,你不需要自责。我有义务保护爷和爷的女人不受伤害,只要你和爷都是安全的,我就是开心的。”
蓝心知听了之后,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风间,是野要打断我的双腿,而他实际上也是这样做了,你又怎么是在保护他呢?他如此强大,天下无敌,他需要谁来保护他?”
“蓝小姐你说得对,爷纵横天下所向无敌。我多虑了!”风间依然是淡淡的笑容。
蓝心知的心里很难受,可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风间的病床前,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风间说话太委婉,蓝小姐你听不明白,我来说。”这时,梨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依然是一脸冰霜,冷冷的盯着蓝心知,他一向冰冷如霜,此刻更是霜上加霜。
蓝心知望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一向惧怕拓跋野的冷酷无情,梨冰也不遑多让。
风间叹了一声:“梨冰,我有点饿了,想吃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砂锅粥吃,你去带一些回来给我。”
“不用将我支开,既然蓝小姐还存有未泯灭的良知来看你,我今天誓必要将话讲清楚。”梨冰直来直往,不似风间说话温润婉转。
怎么听上去是她十恶不赦?蓝心知虽然对梨冰这样说话显得不赞同,但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梨冰你……”
“风间闭嘴!”
梨冰冷冷的喝完,蓝心知说话了:“风间,我想听梨冰说,让他告诉我好吗?”
“可是你……”
“我想听,风间。”蓝心知请求的望着他。
风间没有说话,梨冰冷冷的道:“蓝小姐你很厉害,你瓦解了我们三兄弟之间的情谊。”
面对这样的控诉,蓝心知是有心理准备的,风间在她危急的时刻扑上来救她,将拓跋野的颜面存于何地,他在教训他的女人,风间却掺上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风间,我宁愿野打伤的是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间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蓝心知轻轻的说。
梨冰听她说了之后冷哼一声,“你认为风间为什么去救你?”
“我……”蓝心知怔了怔,“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认为风间喜欢上了你?”梨冰说话简单明了,而且一针见血。
“我没有这样认为……”她真的不知道风间怎么会突然冲出来救了她,而且她从不认为她有什么魅力值得个个男人都倾心于她。
“没有这样最好!”梨冰继续道,“除了非寻有参与的事件,爷对你怎么样?”
他除了喜欢在非寻面前下赌注然后胜者为王,其它的时候他对她是很不错,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咬了咬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