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跟武道盟三个字有关系，却不是很大。
真正的原因，在楚凌雪身上。
叶擎天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凝气聚音，是说给何不言一人听的。
按理说，外人绝对是听不见的。
可楚凌雪呢，不仅听见了，还听清楚了。
这要怎么解释？
疑问泛起，叶擎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之前搬去庄园的时候，楚凌雪曾经看到了隐藏的暗阁之人。
当时叶擎天有些意外，但更愿意相信，是暗哨不小心暴露了，恰好被楚凌雪撞见。
现在看来，那应该不是巧合了。
“姐夫，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楚凌雪被看的发毛，抬起手摸着，“你这种眼神，好吓人啊。”
回神，叶擎天笑笑。
“小雪，你说实话，刚才除了武道盟三个字之外，你还听到了什么？”
“全听见了。”楚凌雪松气点头。
果然是这样！
心中有了结论，叶擎天继续问：“小雪，你告诉我，你的眼睛跟耳朵，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同。”
“姐夫，你说我不正常？”楚凌雪噘嘴。
“你别误会，我想说，你的感官是不是比一般人更敏锐？”
“你怎么知道的。”楚凌雪好奇，“你偷窥过我？”
“越说越离谱，能不能正经点儿？”叶擎天轻呵。
“本来就是嘛，你不偷窥我，怎么知道我的秘密？”嘀咕一句，楚凌雪解释道，“其实以前没有，好像是从你回来之后变成这样的？”
“我回来之后？”叶擎天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纳闷儿呢。”楚凌雪回忆道，“上次你去机场接我，咱们去完饭店歌厅之后一起回的家，第二天就不一样了。”
“当时，咱们也没做什么吧？”叶擎天越听越糊涂。
“姐夫，你想跟我做点儿什么吗？”楚凌雪眨眼。
“你这张嘴，迟早得闯大祸，让你姐听见，非得给你撕了。”教训一句，叶擎天继续道，“你再想想，回家后你干什么了？”
“我就是吃饭、看书、洗漱……”说到这里，楚凌雪的眼睛一亮，“对了，用了我姐的洗面奶。”
洗面奶？
叶擎天恨不得一脚把楚凌雪踹回学校，这件事情跟洗面奶沾边吗？
楚凌雪可不管，继续说道：“那个洗面奶很奇怪，紫色的，似乎还能闻到各种花香，然后就是……”
“你等等，你说洗面奶是紫色的，还带着花香？”叶擎天脸色变了。
“对啊，就是那个瓶子不好看。通体黑不溜秋的，还布满了古怪的花纹，摸起来还有种冰凉感，好像是铁的，又好像不是，因为铁的不该那么沉。我当时抹了点，不怎么起沫，索性就全用了。”
全，全用了？
听到这里，叶擎天的脸都快绿了。
小姑奶奶啊，你知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那可是花神采集万种鲜花，再用昆仑雪泉水泡制一年，最后费尽心思提取出来、视若珍宝的精华之物。
别说一般人，哪怕是弓尔弥跟水云琪，也是苦求而不得的。
更珍贵的是，里面还有药王调制的秘药。
如果不是担心楚凌烟受伤毁容，就算是叶擎天去索要，花神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还有那个瓶子，在小姨子眼里就是铁疙瘩吗？
也对，确实是铁。
只不过……是昆仑山底的万年玄铁精。
当年偶然发现，花神在山底足足挖掘了一年，才制作出了三样东西。
叶擎天的军刺，那个瓶子，以及花神自己用的花篮。
军刺和花篮如何不说，单讲那个瓶子。
无论什么东西搁置其中，都能始终保持鲜润。
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真正的、可以传世的孤品。
啊？
听完叶擎天的解释，楚凌雪直接就傻了。
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又是搓弄衣角，又是站立不安。
好半天，才怯懦的说道：“姐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没错。”叶擎天摇头，只是心疼，“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又有什么用。”
一听这个，楚凌雪又恢复了本性。
“姐夫，这样说的话，我的眼睛通明、耳朵聪锐、鼻子灵嗅，都是因为那洗面奶……不，那秘药对不对？”
“你说呢？”
听到洗面奶三个字，叶擎天就觉得气短，赶紧转移了话题。
“眼睛、鼻子、耳朵，这么说你的感官全有了不同，到了什么地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要是心无杂念、聚精会神的话，能看到花草的生长，能听到远处的虫鸣，还能闻到……”
“闻到什么？”
“闻到你有没有跟我姐同房。”楚凌雪狡黠的笑着。
额……
叶擎天怎么都没想到，小姨子会绕道这上面来，顿时黑了脸。
“小雪，你要再没正形的话，我以后可不管你了。告诉我，除了感官之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变化，比如力气什么的？”
“力气倒是没变大，不过……”话说一半儿，楚凌雪不好意思起来，“就是最近洗澡，总是搓下很多泥。”
又开始了，这回绕到洗澡上面去了？
看见误会了，楚凌雪赶紧解释：“姐夫，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看我的皮肤，比以前光滑了，还白润了。”
最近这些日子，叶擎天曾注意到过，小姨子的脸有些变化。
不过女孩子经常用化妆品，也就没多想。
此刻算是明白了，全是源自于秘药。
就像她卷起袖子的胳膊一样，白皙、圆润，仿佛色泽饱满的象牙。
“小雪，我该说你傻人有傻福，还是说你走了狗屎运呢？”
“你怎么说都行，我不在乎。”楚凌雪明白了原因，只有兴奋，“姐夫，再告诉你个秘密啊，我感觉筋骨像是被打通了一样。就拿舞蹈动作来说，以前累个半死做不到的，现在简直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
“慢慢，你会发觉更多变化的。”叶擎天无语，“因为你是涂抹的秘药，所以药效是由外向内递进的。开始是皮肤，后来是感官，再是筋骨，最终你身体的每一处，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了那时……”
“会怎么样？”楚凌雪期待无比。
“我也不知道。”叶擎天摇头，“那秘药是集药王跟花神合力而成，从没有人那么用过，即便是分拆开来，任何一种只需指甲挑那么一点儿，都是效用无穷的。你倒好，直接就给祸害完了，别变成异形就好。”
“不管我变成什么，你都还是我姐夫。”楚凌雪才不在乎，“姐夫，我得澄清一下，秘药我只用了一半，另一半是我姐用的。”
“……”
这话说完，叶擎天愣住了。
楚凌雪眨眨眼，也愣住了。
两人对视，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楚凌烟，为什么没有变化呢？
“走，回家。”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急匆匆上车。
路上，叶擎天给楚凌烟打了个电话，让她务必回家一趟。
车子驶入庄园，隔着很远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
“姐夫，是卫长城跟徐振山，还有个老头儿，没见过。”
“你这眼，还真是好使，我相当好奇，当药效全部发挥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火眼金睛的孙猴子？”
切……
楚凌雪撇嘴：“火眼金睛可以，孙猴子就算了，那一身毛，膈应死个人。”
说着，车子停了下来。
卫长城跟徐振山赶紧上前施礼，而后介绍旁边的老者。
“叶先生，这位是我的老师，岳八斗，非要亲自登门拜会。”
说到了自己，岳八斗也就打了招呼。
“老夫是该叫你叶阁主，还是如他们一样，称呼你一句叶先生。”
“岳老随意。”叶擎天挑眉，这个人的语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您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两件事。”岳八斗朗声说道，“给叶阁主送一份大礼，然后，再从你手里保下两个人。”
“何人？”
“钱太山、赵光北。”岳八斗神色傲然，“说是两个人，实则是两大家。这个面子，叶先生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