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小燕子有些怔忡,神色涣散。
明月彩霞忙上去说,“格格一定不是故意的,五阿哥肯定不会怪罪格格的!”
见小燕子冷着脸色没说话,两人也不在开口。
另一边
五阿哥把陈画儿直接抱到床上,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慌乱,看着她,“知画你怎么样,还好吗?”
陈画儿这会特别后悔,反击的方法有那么多,她偏偏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两边的脸虽肿得厉害,只是因为皮肤娇嫩,可手心是实实在在疼得有些厉害,小石子已经争先冒出了血珠,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若非永琪稍稍禁锢着她,怕是不能这么安稳!
精致娇俏的小脸惨白着,看上去格外招人怜悯,“我还好...”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自己干坐着也帮不上忙,永琪就朝外面喊了一句。
“来了来了...”接着小顺子就带着胡太医进来了。
“五阿哥吉祥,福晋...”胡太医连忙行礼。
永琪抬手就拦住了他,“现在不是多礼的时候,快来看看福晋如何了?”
“是是!”
胡太医连忙拿出白帕给陈画儿把脉,只稍一会便回复说,“福晋主要伤在手上,现在要把小石子先取出来,再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脸上的伤微臣一会拿百消散让福晋涂上就好了!”
“好,快!”他不知不觉中轻轻松了口气,看着陈画儿。
“福晋,一会可能有些疼,您忍着些!”
“...好!”陈画儿最怕的就是疼了,但这会也没别的办法。
胡太医刚开始清理,她就轻呼了一声,额头上也开始冒出薄汗...
永琪一直握着她另外一只手,见她脸色苍白仍然佯装坚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里仿佛有一根强撑着的弦,啪地一下,断了!
“太医,你轻点,她怕疼...”
这般怕疼,还真是个娇娇儿...
闻言,陈画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泪啪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微臣已经很小心了,只是石子是必须要清理出来的,福晋忍着点,一会就好了!”胡太医手下动作稍稍放慢,熟练地动作着。
“福晋要记得,这几日手不要碰水,每日微臣都会过来换药,脸上的伤也按时拿百消散涂抹,不能懈怠,另外福晋的身体较平常姑娘家弱些,约是上次的风寒还未好全,微臣还开了一些补气养血的药方,福晋也按时服下。”
永琪在旁边都一字不落地记下了,他竟不知道上次她风寒还未好全,一时有些五味杂陈,“好,多谢胡太医!”
“那微臣就先下去为福晋准备药方了!”接着就退了下去。
陈画儿此时才感觉好了一些,不过手心还是时不时传来刺痛,烧得她眼睛疼。
“对不起!”
骤然听到这三个字,她便抬头看了看永琪,“不怪你...”
永琪看着她娇小玲珑的脸颊,抬手摸了摸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我知道嫁进景阳宫委屈你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陈画儿微怔,又点了点头。
里里外外的人忙着进出,一阵忙活之后,整个皇宫都知道了还珠格格当众打了五福晋!
永琪看着陈画儿安静的睡颜,仿佛心中的防线,塌了,一塌糊涂。
转而又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太后得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了。
“什么?这还有没有规矩?当宫里是什么地方!那知画可有大碍?太医怎么说?”太后震怒,她竟不知道小燕子已经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了。
桂嬷嬷给她绘声绘色地讲着,“回老佛爷,福晋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奴才听景阳宫的宫女说,昨天晚上五阿哥抱着福晋进了房,福晋手上都在冒着血呢!”
“五阿哥约摸已经教训过还珠格格了,这会还珠格格正在宗祠跪着呢!”
太后才消了几分气,“皇帝可知道了?”
“万岁爷已经知道了,估摸着这会也快到景阳宫了呢,可万岁爷哪舍得教训还珠格格呢!”
“好,我们也去,看看哀家的孙媳妇!”
一大早,景阳宫就热闹得很。
听说小燕子竟然打伤了知画,紫薇一早就进了宫,待看到知画躺在床上,脸上未消的淤青和包裹着的手才确定了,小燕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愉妃昨晚就来了一趟,不过恰逢知画刚喝了药,永琪就把她送了回去,这今早才又过来了。
乾隆皇帝早上得知这件事,下了朝就和令妃过来了。
几人慰问了一下陈画儿,太后就急冲冲地赶过来了。
众人给她请安,“老佛爷吉祥!”
“哎呦,我的画儿啊,怎得成了这个样子!”
“老佛爷吉祥!”陈画儿说着就要给她见礼。
太后急忙拦住了她,“好画儿,乖乖躺着,哀家看你好了才能吉祥哟!”
“小燕子呢,在哪呢?皇帝,这次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乾陵皇帝有些小心地说,“皇额娘,小燕子已经去去宗祠跪着了,儿子已经让她禁足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岂能算了?把小燕子带过来,哀家要带回去亲自教导!”眼见着太后发怒,众人也无可奈何。
陈画儿知道小燕子十分得皇帝跟令妃宠爱,见状便开了口,“老佛爷,知画这不是没事吗,小燕子姐姐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我,其实我没事的...”
说着就要下床。
太后连忙拦住了她,“哎呦,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她说话,这小燕子如此不成体统哪里值得你这样为她说话?”
“那老佛爷就别为难小燕子姐姐了,她也知道错了!”陈画儿开口道。
太后略一叹气,就点了点头,“你这孩子,要吃多少亏啊!”
转而又说,“桂嬷嬷,从今天起,你留在景阳宫照看福晋,我看谁还敢对知画不敬!”
“嗻,奴才领旨!”桂嬷嬷忙见了礼。
众人离开之后,景阳宫又趋于平静。
陈画儿也下不得床,什么也做不了,就叹了口气。
恰巧永琪进来了,便问,“怎么了?”
陈画儿便说,“只是想着这次可跟小燕子姐姐有了过节,日后不知要如何相处?”
闻言,永琪倒不意外,帮她掖了掖被角,说,“无妨,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画儿一时也没听出来他说的不是什么“大事”,指的是她跟小燕子有了过节不是大事,还是日后的相处不是大事!
见他不愿再说,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