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确实,朕也未见过知画的画工,不如就由知画作画如何?”乾隆皇帝说道。
陈画儿见状,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自己也私下也试了试,有知画的底子,应该不会太糟,便抬头说道,“既然如此,那知画就献丑了!”
永琪也是早有耳闻,便想看看这小姑娘的画工,轻轻一笑,未置一词。
小燕子是真想看看,这个知画到底有什么本事!
宫女们把文房四宝带上之后,陈画儿缓缓走上前,拿起笔,轻轻闭了闭眼,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众人只见她,踮起脚尖,在四副丹青前辗转,好像在跳舞,又好像在画画,又将两者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震撼!让人仰望!
不出半个时辰,四副丹青便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梅、兰、竹、菊!
传神极了!
永琪也被惊艳了,那个带着孩童稚气又知礼守节,还能让皇阿玛额娘跟老佛爷都喜欢的小丫头,竟有如此画工!
他心念一动!
小燕子自然也看到了众人眼中的惊艳,尤其是永琪眼中难以掩饰的赞赏,她压下心中的不甘,捏紧了拳头。
紫薇跟尔康对视了一眼,若非亲眼所见,他们真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四副丹青是由这个小姑娘画出来的!
还是先由皇帝发话,“好啊好,人如其名,真不愧是知画啊!若非亲眼所见,朕简直不敢相信!”
接着众人一片附和,有惊艳的,有夸赞的,有羡慕的,有不甘的...
陈画儿也有些惊讶,她虽然知道自己能画出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当时随着感觉就这样出来了,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
“多谢皇阿玛夸奖!”
“永琪真是娶了一个好福晋哪,赏!”
“多谢皇阿玛恩典!”陈画了又行了一个礼。
再回到五阿哥旁边的时候,就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陈画儿也有些羞赧。
“很不错!”
“啊?”
“没想到你的画工如此出众,让人佩服!”
突然被五阿哥夸奖,陈画儿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地就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笑,“也没有了...”
永琪见她难得露出了独属于小女儿的温柔,眸色不自觉地暗了暗。
在他看来,知画还小,进宫是被迫的,她合该有更好的生活!
宴闭
几人一起离了宴,小燕子和紫薇、知画总在前面,永琪、尔康他们走在后面。
在紫薇看来,知画偶尔会和她说得上话,一直知礼有节,从不僭越,更是多了几分感叹。
但是一直照顾小燕子的情绪,她一直在两人之间来回。
这些日子,小燕子去了皇后那边几次,本来和五阿哥的关系已经有了缓和,但她性子急躁,总是有些不如意,五阿哥对她根本不似从前。
愉妃对小燕子颇有微词,但小燕子也向来不敬愉妃。
永琪如今对小燕子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情。
他至今还不明白对小燕子到底是不是爱,从前他一直宠她包容她,却分不清那到底是爱还是向往。
另一边,慈宁宫
太后斜躺在金黄色的贵妃榻上,桂嬷嬷站在太后身边,帮她按摩。
“老佛爷,您有何吩咐?”
太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听景阳宫的人说,知画永琪至今还没有圆房?”
“是,前些日子五阿哥忙于朝政,福晋又小病了一阵,所以...”
“小燕子那边呢?”
“还珠格格倒是还算...不过跟福晋相处的也不太平,格格这个人会武功,又不太讲理,怕是福晋要吃亏的!”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不如,奴才借着教习福晋宫中礼仪的机会,去景阳宫待一阵,让五阿哥和福晋尽快圆房,也好让老佛爷早日抱上皇长孙啊!”
闻言,太后才笑了笑,“就按你说的办!”
正准备进来的晴儿恰巧听到了,有些震惊,原来五阿哥和知画还未圆房,但是知画如今已是福晋,圆房也是迟早的!
倒是她,看来她跟箫剑是不可能了,听太后和皇上的意思是要把她跟景安赐婚。
箫剑啊箫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既然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愿意听老佛爷的话留在京城呢?
她自小被老佛爷养大,她深知孝字当头,她又如何忤逆老佛爷呢?
——
进了景阳宫,五阿哥就去了书房。
小燕子看着娇俏出众的陈画儿,阴阳怪气地说:“竟不知知画妹妹才华如此了得,怪不得能把永琪哄得团团转哪?”
陈画儿向来想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可她一次又一次的找茬,她也不是吃素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知画妹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就是仗着自己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吗?”
“我不过想跟姐姐和平相处,姐姐何故这样说我?”陈画儿一向也是暴脾气的人,自打穿过来,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她忍,她忍!
小燕子却抬手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陈画儿来不及,又生得娇嫩,顿时脸上就有了一个掌印。
宫女太监们离得稍远,也听不真切,还没反应过来。
“这话你说给你自己听呢,每天粘着永琪,靠的是什么啊?是你的脸呢还是你的身体啊?”
呵!
看来她若是坐以待毙,以后在景阳宫一天安生日子也不会有了!
转眼余光中看到五阿哥的身影,她定了定神。
“姐姐有本事的话就能留住五阿哥了,怕现在五阿哥也不想近姐姐的身,姐姐靠脸还是身子留住五阿哥呢?”
“你......”小燕子气急了,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陈画儿就顺势栽倒在地,一撑手地上的石子全都摁了上来,一阵刺痛。
五阿哥本想先回房拿点东西,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轻功了得,一下就冲了过去,竟比宫女太监更快!
“知画——,你怎么样?”
看着知画脸上两个鲜明的印子,又泫然欲泣,还有嵌在手心的小石子,有的已经冒出了血珠,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我没事...”
“快,传太医,快啊!”他抱起陈画儿就往屋里走,从始至终没有看小燕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