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格外寂寥的家中终于又响起了熟悉的菜板敲击声,锅里的油被烧的滋滋声不绝于耳,油烟烟机仿佛要向它主人学习般吸走了所有油烟,时而也会从厨房内传出铁器的清脆碰撞声,锵锵作响。不久,就从厨房内飘出了饭菜的浓郁香味。
能奏响厨房的交响曲,是袁睿雪最幸福的时刻。民以食为天,异世界的国人也依然保留了在餐桌上增进感情的习惯,待每天的备膳时刻,袁睿雪都会为自己的家人献出自己的无上厨艺,看着家人吃着自己烹饪的精致饮食而露出满足的微笑,是袁睿雪最幸福的时刻,袁睿雪自认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夺走走母亲全部家务这件事。
虽说这也导致了母亲每天无所事事,间接影响母亲使她走向了赌博的道路,不过袁睿雪早早的就在父亲那里索走了家里的财政主导权,使母亲的赌博数额只局限于零花钱的程度,当前并无大碍。
在袁睿雪的心目中,家人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当然,她也绝不会无条件的满足家人的欲望,例如她哥的欲望她就不可能答应。同理,在对待家人欲望这方面,袁睿雪有自己的看法。她觉得人类就应该压抑自己的欲望,因为欲望是绝不可能被填满的,只会越填越大。比如她哥的欲望,别认为只需袁睿雪献身就能满足了,袁终贺得偿所愿必定得陇望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是人的兽性,是需要用极大恒心和毅力才能克服的。
就在袁睿雪做饭的同时,她哥这方面.....。
袁终贺支着脑袋注视着袁睿雪的背影陷入遐思。
一、二、三,脑洞开始。
想当初刚出生时如小猴模样的妹妹,如今竟有花容玉貌之端倪,幸好当初没把她捂死,她那时年方月余,年龄尚幼,按理该记不得了。
可惜当年不省事,与妹妹单方交恶,等得老司机提点之后,才知差点误了大事。所幸知错就改亡羊补牢,一年来调转马头改张易调,顺溜拍马阿谀奉承。今自觉好感破百,阅本破万卷带路成名师,人称导航老司机。各式装备琳琅满目,王之财宝刷新记录,万事俱备只欠昏睡,此时不推更待何时。
惜吾妹无倒头沉睡之质、逆推兄长之控、天然懵懂之呆,亦无自摸成瘾之痴。反而关门便锁、饮食谨慎、无懈可击,出入皆穿长裙以罩其身,片寸肌肤未敢露,倒承花儿别样红。惹得袁终贺方寸大乱,每日只能对床提弓射落大雕无数。
其时常长吁短叹,徒呼奈何。人生最痛,莫过有妹推不得,妄想弯腰探皎月,岂料皎月遥天边。
但见睿雪正备膳,袁终贺望其背而龙抬头,回想适才无人,趁隙猎雕藏尸于过道,忆睿雪身着短裙半露不露之朦脓,欲尽情沉溺裙内却不可得,意淫时顿感浑身酥麻回味无穷,只愿走进厨房,与妹妹亲近亲近。
聆得身后脚步声,袁睿雪一脸胸疼稍纵即逝,反首问道:【兄长有何事惊扰?】
其兄曰:【望帮汝,妹有何杂务皆可诉与吾听,吾必奉行。】
袁睿雪听后哂笑一声:【家中有秽污积于桶内,望兄长外出倾倒之。】
袁睿雪因感知过于敏锐,味盛浓,格外恶心。
兄长妄图猥亵之意袁睿雪又何尝不知,其发情于去年花开之际,动物繁荣之时,事发当初袁睿雪未能即时得知。翌日袁睿雪被其兄长叫于身边玩游戏机,曰:【诺~,坐我怀里同玩。】袁睿雪只以与曾经一样无暇,未曾想方坐未有片刻便感龙头探洞,大惊后自此疏远,一番调查才知大势已去不可逆转,虽明仍称其兄长,却暗取绰号狒狒,意指其行为与畜生无异。
自此后,无论袁睿雪如何心中惆怅,曾经温馨的家变成了一锅夹生饭。
这让袁睿雪倍感痛苦,但为家庭之和谐稳定,不愿不能不想将此事倾述他人,反正她哥乃战力不过一之杂鱼,魔法使既无疲劳亦百毒不侵,料想不会出差错让其得逞,姑且放任之,待其向她人出手时,再去训戒劝导不迟。
其兄闻言顿觉不满,其所作所为无非欲与睿雪翻江倒海共赴蓬莱,意淫那近水楼台之月,谁料睿雪却一意遣他外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好了,作者的脑洞已经关闭,现在是正常时间。
移步于过道桶边,袁终贺盯着那团他战斗过的纸巾,刹那间感慨万千。回忆起,在昨年之前,妹妹还会全身坦诚相待陪他洗澡帮他搓背,未料到去年中期妹妹就开始刻意拒绝自己的邀请,连曾经坐在他怀里一起打横版闯关游戏的美好经历,也一去不复返了。
回想起自己现在只能靠着以前陪妹妹洗澡的回忆打飞机,袁终贺就感到捶足顿胸,为自己失去的大好机会感到惋惜。
当然这并不是说袁睿雪不再理会他了,与面对其他人类时的恶意与杀伐果断不同,在对待家人上袁睿雪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祥和且富有亲和力。只是与过去相比,少了很多肌肤相亲,多了一些男女大防。
袁睿雪自然也察觉到自己哥哥的情绪变化,自身的超感知能觉察到是一回事,她还发现了另一个重要佐证,就是当她进入哥哥房间后,里面的空气与被褥间总会有股挥散不去的鱼腥臭味。
每想起这家伙呆在被窝里会意淫些什么的时候,袁睿雪就会感到全身发寒,这跟实力没关系,完全是被恶心到了。
态度上也发生了巨大变化,眼神忽然变得好热情,总想找任何借口微妙的触碰袁睿雪的身体,会给做完杂务后休息的袁睿雪倒水并嘘寒问暖,最可恶的是装作不经意的故意暴露某些部位甚至几本记载那方面知识的书籍给袁睿雪看。最最惊悚的是近几个月在发现进展不顺后好像还萌生了霸王硬上弓的念头,吓得袁睿雪立马找了个时机在袁终贺面前表演了双手举冰箱的壮举,才吓阻了他的妄为举动。
袁睿雪一向很注意将自己的超凡力量掩藏起来,她不能学动漫里某些人那样将自己的能力直接全盘托出。
她在觉醒之初时大开杀戒,杀得可不止颜雪娜全家。她爸爸妈妈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侄女、外甥、七大姑八大姨可全都死在袁睿雪手上啊。并且持续时间过长的心灵控制又会对人脑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洗脑的后果亦是如此。
每当出现这些情况时,袁睿雪只能劝慰自己只要兄长度过青春期就没事,她能想到的办法真心不多。
明明是兄妹关系却变的很微妙,袁睿雪得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尽量不伤及哥哥的自尊心才行。
别看袁睿雪对这件事似乎游刃有余的模样,其实她也很绝望啊。她也觉得保持这种关系是很不妙的行为,觉得自己大概是遇见了假哥哥,但又确实不方便将他干掉。与自己不同,哥哥长得跟父母很像,让心中稍微有愧地袁睿雪难以狠下心来清理门户....。
其实袁睿雪在对待这件事上也罕见的有点负罪感,她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太腻着哥哥,才导致他变成这幅摸样....,幸好父亲因太过忙碌而不曾像与哥哥般那样亲近过,不然......。
唉,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袁睿雪只希望不出啥大事才好。
智慧生物会将心愿寄托在虚无飘渺的未来彼岸,再从彼岸处得到部分回馈聊以慰藉,无论那个彼岸的真实身份是神,某个人,亦或是一句话,都像救命稻草一样被智慧生物死死的攥在手心。袁睿雪毕竟年幼,虽自认超脱,实际上只是形的超脱,心理依然被客观条件和唯心逻辑所束缚,仍属于凡物的水准。
待袁终贺将家里各室垃圾袋全体集中提取后,就在玄关碰见了气势汹汹的母亲。
【袁睿雪在家吗?】袁终贺顿感诧异,听母亲声音似乎语气不善,今天为何直呼妹妹名字呢?
袁终贺遥指室内道:【在厨房做饭。】,说完后又觉得不妥反问道:【诶?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谁料母亲充耳不闻,换好鞋后直接走入室内冲向厨房,或许正在气头上而迁怒了袁终贺,连个没好气的回答都没捞到,被母亲华丽无视。
【难道妹妹做了啥出格的事惹恼了妈妈,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得快点扔完垃圾回家,有必要还得为妹妹美言几句。】这么嘀咕的袁终贺提着垃圾袋走出了家门,坐电梯朝楼下垃圾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