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刹时,我一个反胃,当场被这雷人语句击沉在地上抽搐。我说司命你这男配都有老婆了还在讲这种煽情屁话,整个就是渣!渣翻了!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幸好钕渚小妹也没得失心疯,是拒绝着,满腹诧异:“楚为哥哥你这是在说些什么?这怎么可以?我们怎么可以?你这样可对得起余道人?对得起师姐?我已发誓我这一生是不会放弃修仙的,为了我自己,为了追随他……就算是一辈子仰望也好,你知道我是甘愿的,我怎么可能会放弃?怎么甘心放弃……”话说到最后是越发凄凉靡弱,无尽沧桑悲哀。

  一语落下,气氛陷入胶着沉默,我屏住呼吸,深怕被二人惊觉,等了一会儿,这才听周楚为涩声开口:“……所以,你到底还想要我如何?”

  他嗓音暗哑,是越发低柔,“我究竟……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而钕渚回答的语调极轻,有些漫不经心,“……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可我还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什么都好,”男人固执的重复着,几乎是在哀求,“任何请求都好,你知道我是愿意的。”

  “什么都好?”只听钕渚冷笑一声,落下狠话:“……那好!你只需助我早日修得仙骨,好生历练,至于其他私事,你就且莫干涉了!因为都与你无关!完全无关!”脚步声于此时响起,却又顿了顿,她长叹一口气,语气放软,仿佛甚是疲倦般:“算渚儿求你了,楚为哥哥,你就别再逼我,我累了,真的累了,你知道我不忍心的……”

  话说完,耳边传来步下阶梯的声音,探头斜眼悄悄一瞄,望见的乃是钕渚离去的娇小背影。

  等那身影越行越远,忽闻蹦的一声,定眼一看,怪怪,原来那司命犯傻了!竟然拿拳头去揍木梁!好不容易虐完心了还嫌不够爽自行加场搞身虐!

  浑身一阵疙瘩,这都是群哪来的中二疯子?

  被这桥段搞懵了,呆了好半回儿我才想起那洛子决说过的,所谓修得仙骨者貌似就有神识这玩意儿,其功用可以动观周身八方,且能力越强者其识海范围是越大……

  所以这姓周的该不会……?

  思绪才想到这里,就见周楚为忽然转身朝我这方向看来,其眼神阴沉犀利,隐含戾气。

  紧接着即突然弯唇冷笑。

  你奶奶的运气真是倒楣到家了!我尚来不及反应,一丝冷寒气息已是呼啸而至,加杂着刺骨的冰元灵力,银光在我眼前大作,树染冰霜,锋芒一闪,隐含着庞大的杀戮之气,眨眼间尖锐即朝我奔腾而来!

  司命这是要杀人灭口!

  “——赶紧闭气!”

  有手掌突然捂住我口鼻,我下意识的遵循指示停止呼吸,刹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景物变换,身后人似带着我遁逃一番,好不容易终于脱离险境,我这才缓过气,好来看清我的救命恩人。

  待转过身后却不免一愣。

  “多有唐突了。”蓝天穹朝我行了个礼,表情甚是尴尬,是撇开目光,“师叔一时疏忽,没能好生看顾到你,情急之下才如此轻薄,奈何此并非我意,还请母儿原谅,且勿放在心上才好。”

  我只觉感恩,是回道:“方才遭逢险境,弟子感激师叔都来不及呢,怎会出言责怪?承师叔救命之恩,还请师叔受弟子以大礼相拜。”

  话说到这里我是立即下跪,感谢我的大BOSS提供外挂点让我没那么快葛屁,若真这样进入第二世我这人生也未免太悲剧,蓝天穹毫无疑问的就是我的救世祖,不拜不行。

  我动作还没作全套,蓝天穹不免俗的还是把我扶起了,是温婉笑道:“心领及可,礼就免了。”语罢是引我至椅上就座。

  这会儿我这才发现我们已是入了桃花峰内殿,可不同于旧时我来和钕渚待过的大殿,此处比较像是……卧房?

  似是发觉我的困惑,蓝天穹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解释道:“都是师叔无礼了,有些慌了阵脚,你只须在这待一会儿便罢,毕竟去了大殿也有可能会……”

  话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似是想起什么,蓝天穹神情略有怔忡,是难得的失神,我还没瞧得仔细就被他迅速转身给掩了过去,似是知晓自己失态,蓝天穹低下头沉默了半晌,这才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扬起头后是面色如常,唇角温雅笑容依旧,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我看。

  我这才想起,除了第一次在水仙峰上巧合相遇,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是没有跟仙尊独处过的,就连求指教时身旁也会多个钕渚在那绕圈圈凑合热闹,气氛乃是欢脱无比,与现今根本大相迳庭。

  我被他看得好生莫名,怎么,莫不是仙尊也想步洛子决后尘,以为比对眼赢了就代表自己比较高深莫测?

  没法同跟神经病相处般和他直言叫板,我有点熬不下去,微弯脑袋,是费尽婉转道:“请问师叔,您这是在……”

  “——母儿这些日子修练得如何?”

  蓝天穹蓦地抛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双手坦荡地靠在两侧扶椅握把,姿仪自在闲然,“于修道路上可有碰到障碍?指不定师叔可以指点你一把。”

  “回师叔,兴许是弟子资质平庸,”不明白仙尊为何开了这话题,我也只好老实回答着:“弟子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不眠不休修行,却仍无法更进一步悟道,难以有卓越进步,使得弟子不免有些丧气。”

  蓝天穹闻言点点头,沉吟道:“修道不可贪快贪多,一步一脚印缓缓累积,其力才可真正储于内丹,与体魄凝和专一。况来日方长,母儿不宜顾此失彼,更不可妄自菲薄。”

  我微躬身,低着头是道:“谨遵师叔教诲,母儿知道了。”

  话毕,如预期般落下的语句却没在头顶出现,我狐疑地抬头,就见蓝天穹皱着眉,两手抓紧握把,盯着我的表情万般复杂,是一副欲说还休样。

  “师叔?”

  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我朝他靠近了一些,眼前的蓝天穹不大寻常,瞧我近距离直盯着他,他似是愣了一会儿,这才眨眨眼,脸往后挪了一步,勉强笑了下:“让母儿看笑话了,说实话师叔也不想客套,就把话直说了。”

  他垂下眼眸,纤长十指交错着,轻问道:“渚儿究竟有如何打算?”

  “师叔是越发不了解她了,总觉得她跟小时候不大一样了,却又不明白那原因为何,问她了也不理我,”他略弯着头,似在思考着要怎么诉说,“后来想想,大概是小女孩长大了,也不想让人管了,不过当师傅的是怎么样也不可能放着她不管……”

  他微抬起头,嘴角依然是苦笑着,“所以说,师叔想,你与渚儿是如此熟识的,应当也是了解她的……可是依这样的情形看来,她终究是得受委屈的……”

  他用一种极具担心的神情望着我,是语重心长地询问着:“莫不是渚儿喜欢上了余道人?”“其实这种事师叔是不该过问的,”看我瞪大眼,蓝天穹轻咳了几声,移开眼神,一副怪不自在的样子,“若是喜欢上别峰的师兄这事我也还可帮她作主,可偏偏喜欢上余道人……”他长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余道人也是她长辈,超出憧憬恋慕之心的情感是使不得的,师叔这次……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话听到这头,我已从刚开始的瞠目结舌到现在整个无言,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想不到仙尊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内心一阵思量后,我缓缓闭上眼,无力说着:“其实师叔你误会了。”

  “喔?”蓝天穹眉宇微扬,一脸困惑,“还请母儿向师叔解释。”

  “这个……”我咳咳嗓子,解释道:“老实说,钕渚并没有喜欢余道人,她心仪的对象乃是另有其人,”讲这句话时我也有点尴尬,毕竟狗血神剧正港男主就在眼前,为此我只好站起身,背过仙尊,负手而立缓道:“弟子只知晓其十分爱慕此人,可请恕弟子不得将此人身分告诉师叔,因为弟子已用心魔起誓,是不可轻易泄漏的。”

  “都怪师叔无礼了,”蓝天穹声音满腹歉意,“既以心魔起誓,乃是修者诚信之道,自是不可打破的。”

  他顿了顿,又道:“果真是为难母儿了,是师叔不济,无法弄懂自个儿徒弟心思,且眼看方才此景,渚儿与余道人弟子怕是关系匪浅,好歹也是有家室者,此行为恐有辱门风。是故教不严,师之惰,都是师叔不察,始之任意妄为,且往往劳烦母儿照顾钕渚,可称不该,乃是不配为师。”

  我转头,就见蓝天穹朝我折腰行了个大礼,紧接着膝盖一弯,竟是要下跪谢罪。

  我被这礼吓了一大跳,是疾呼:“师叔不必如此!”手拉着他衣袖,我是不由直冒冷汗,你妈这拘礼也拘太过了!道德线摆那么高还要不要人活?不过这大概就是蓝天穹这人的个性,十足十的谦谦君子,典型地智商满分情商零分,一个周楚为就搞成这样,等到知晓真相时岂不是更……?我摇摇头,长叹一声道:“还请师叔莫在如此了,弟子对钕渚本就是姊妹之情,彼此扶持实属寻常,且弟子亦知晓师叔待她是极好的,请师叔且勿自责。对于招惹上周楚为道友这事,弟子也颇为不解,但弟子相信钕渚是有苦衷的……”顿了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两眼瞅着蓝天穹神情,我小心翼翼地问出:“不知钕渚可有向师叔说起历练一事?”

  “历练?”

  蓝天穹一脸莫名,是摇摇头,“从未提过。”

  诚如我所料,钕渚果然是只字未提,我解释着:“据钕渚所言,周道友曾提起过一同出外历练一事,只为助钕渚早日修得仙骨,但钕渚表示除非弟子也陪同他去,她才会答应……”

  “或许周道友本是存着一片善意,甚而对钕渚有关怀之心,可是……”我话锋一转,是沉声道:“一想起方才周道友的狠戾之样,总觉得其别有居心,不可能如此简单。”

  话边说我边观察仙尊神情,发现他眉头越发蹙紧,一个激灵,我很明显地表明我的立场,是朗声坚定道:“所以弟子是深以为此事不妥,还有待师叔定夺。”

  虽说神经病表示历练不错玩,可尝试看看。但却没提起那最大重点:你MD这打怪夺宝可是会要命的呀!而且要的是我的命可不是你们的命!在这不公平的世界下我这点小实力跟大能根本没法比啊!只要一个不小心就立即燃烧成灰了,既没有天大的运气也没有庞大的实力,怎可轻易冒险?

  何况我对神经病是有忌惮的,万不得全然信任他的话。

  此时蓝天穹仍皱眉思索,我在这等着他后话,只见他半晌后才开口,缓声而道:“……所以,依言下之意,渚儿可是因为这事,才与余道人弟子如此纠缠?”

  我略略一愣,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师叔说得不错。”

  他眨眨眼,手抵着下巴,继续推测着:“因此,只要渚儿早日修得仙骨,相信便无需凭仗那弟子的实力,自个儿即可开创独属己身之道……”

  语及此,蓝天穹眉头缓缓舒张开来,是微微一笑,说了个我预料之外的答案,“如此看来,历练一事倒挺不错。”

  “——啊?”怎么连仙尊都这么说?我有些纳闷,近乎不解,“难不成师叔不怕有风险?”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无风险的,”他柔声道着,周身乃是一片祥和之气,似是道心增长,迷惑顿散,“初听你言道时,师叔也是不赞成的,可想想也不是办法,若渚儿真想如此,这作师傅的乃更加不该阻碍,毕竟犹豫太多,只会徒增烦忧。”

  “……若真想让一件事情彻彻底底的成功,便不可也不能害怕自以为一定存在的失败。”

  看我一脸诧异,他轻笑道:“遥想起当年道心受阻,正是茫然无措,还是子决一席话让师叔当头棒喝,此时再度忆起,依旧甚是感激,永记于心。”

  他视线缓缓望向远方,眸中尽是柔和暖意。

  “这、这样啊……”

  我闻言嘴角不免抽搐,想起神经病时而疯言乱语时而言之有物,也不知当年可是真心言出还是假意乱盖,反正他的话听听就好,还没那个价值让人铭记在心。心思一转,我忙扯回重点,正色道:“可师叔还没提要怎么对付那周道友啊!毕竟他已修成仙骨,倘若故意陷害我俩,恐是无法招架……”

  “母儿无需烦忧,”蓝天穹勾勾唇,拍拍我脑袋,即略俯下头,醇厚嗓音悠然在我耳畔响起,是低笑道:“师叔同你一起去,不就无事了?”

  陌生而熟悉地男性气息迎面扑来,使人一时怔忡,无法回神。

  心结屏除,蓝天穹是心情大好,送我出了桃花峰之后,即自行寻钕渚去,似要告诉她同行一事。

  这个神展开换得钕渚次日一大清早即疯了似地直闯我房间,使我一睁眼映入的便是她那双水汪大眼。

  “你、你怎么来了?”

  挪开视线,不知怎地,我非常心虚。

  “你说了些什么?”

  她轻声地质问着,微垂下头,令人理不清情绪。

  该来的还是跑不掉,我坐起身子,诚实以答,且再三发誓我并未透露出任何有关她少女情怀云云等细节。

  反正谅仙尊那情商,要明白真相的难度恐与我修仙般不相上下。

  听我如此说完,钕渚脸色总算好了一些,柳眉倒竖稍缓,却仍是气不过,泄愤般地朝我肚子直掐了过去,“姐姐你气死我了!害我紧张得要死!真是气我了!就只会欺负我!”

  我头仰后,躺平成大字做无辜状,倒也不闪躲就随着她折腾几番,好歹钕渚也算个美人,柔躯在握,暖软香盈,怕伤疼了我,其纤纤素手力道自有分寸,拿捏恰如其分,弄得我好几次都忍不住半瞇起眼,是极为享受这按摩。

  “——姐姐你瞧瞧你,被我按着竟想睡觉了!还说不是欺负我!”话说到这里,开始转掐为搔,我只觉不妙,搔痒是我的死穴,是全然使不得的。

  如此喧闹了好半天,我在这是颇为犯困,却见钕渚一脸狡猾,是拍拍我的脸,“姐姐你别睡了,我们这是等会儿就要出发了。”

  这会我打着哈欠,不由顿住,“出发?去哪?”

  “当然是历练呀,姐姐,”她笑靥如花,眸光闪烁明亮,整个人神采奕奕,指着一方便道:“你瞧,师傅跟楚为哥哥已经在那头候着了,看那样子应是相谈甚欢,兴许可成为知己也说不定呢!”

  顺着方向望去,我终于忍不住翻起了个白眼,敢问小妹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妹的男主男配打照面怎么可能还相谈甚欢?那眼珠子瞪得都快杀人了,哪来有成为啥毛知己可能?

  这当口,我突然又想起当时在仙界第一次见到这两位的情景,对那一黑一白携手来拜访印象颇为深刻。看那交情应当是不错的,怎料这世竟生钕渚这变量……

  思考至此,我心里头猛一个大惊,有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其实走相爱相杀的根本是这两位大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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