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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和亲阴谋

君上他下凡了 简化渊浅 7581 2022-11-03 20:42

  安月涟远嫁西厉,迎亲队伍将她从南岳京都一直送到西厉国都凉川,待安月涟到达凉川的王宫后,安月涟却是意外发现西厉王宇文邑毫无成亲之意。

  西厉,凉川王宫,大殿。

  凤冠霞披的安月涟莲步轻移走进大殿时,西厉王宇文邑正坐在王位上。

  西厉王宇文邑面容冷硬只余还能瞧出几分狠厉,吐息间皆见贵气。远远望去会觉这是一张好看的脸,让人一眼过去便有些难以忘怀,剑眉星眸,头发打成了络子,也如人一样,不软分毫,健壮的身姿只是坐在前面,就让人不敢上前去。

  西厉使者抱拳行礼道:“王,南岳清绥公主已带到。”

  西厉王宇文邑见了安月涟,淡淡道:“素闻南岳京都皇宫内美人如云,清绥公主长相果然貌美,本王看着倒也挺喜欢。”

  一双粗野剑眉下的眸光冷冽又带有玩味,冷然勾起嘴角,冷声道:“来人,即日起,清绥公主已成为我西厉王王妃,将本王的王妃带去西幽宫,没有命令,不得让王妃踏出西幽宫半步。”

  “诺!”

  手下接了命令,便要将安月涟带到西幽宫去。

  安月涟微蹙眉头,心下暗道:我不得踏出西幽宫半步?这算不算软禁?

  “等等!”安月涟道。

  宇文邑冷然勾唇,问道:“你还有事?”

  安月涟道:“我今日嫁给你,便也算你的妻或是妾,我为何不得离开西幽宫半步?”

  西厉王宇文邑闻言,从王位上走下,走到安月涟跟前抬起她的下巴,冷冷道:“清绥公主,你父皇的江山,将都会是我的,你以为本王真会娶你?”

  安月涟神色一凛,问道:“宇文邑,你不是真心想和亲?”

  “大胆,竟敢直呼王的名字?”一大臣厉声道。

  厉声一落,安月涟一瞬往后退了两步,踩中了华丽的拖地红嫁衣,几欲摔倒却是无人搀扶,安月涟晃了晃神,不敢置信地再次扫了一眼四周的西厉大臣,脸上皆无庆祝西厉王成婚的喜色,无一人把自己当作西厉王王妃,更毫无成婚气氛可言。

  西厉王宇文邑使劲拍了拍安月涟的脸,发出了“啪啪”两声,一双粗长的剑眉斜起,冷冷道:“清绥公主,本王的王妃,南岳已然败在我西厉的手里,你以为本王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放弃攻破你南岳?”

  安月涟恍神,眼前的西厉王不会攻破南岳边界南岳防线只为娶一南岳公主,更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他国女子而放弃攻破整个南岳,那这和亲说到底只是西厉王的一个计谋?

  南岳皇帝中计了?

  安月涟从未料到,和亲竟只是一个阴谋,而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

  西厉王宇文邑走回王位,坐下道:“给我看好清绥公主,切勿让她有半点闪失,本王留着她有大用,如若让她出现半点闪失,杀无赦,带下去!”

  “诺!”两位侍从与数名侍女齐声应答。

  安月涟被带到西幽宫后,数名侍女便寸步不离地一直守着她。

  西厉王手下黎怀将军走进大殿,跪下抱拳行礼道:“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攻破南岳皇城志在必得!”

  宇文邑道:“好!如今清绥公主在我们手上,皇帝若还想留着她的宝贝女儿,最好给我乖乖投降,把南岳江山拱手让给我,否则非但他的宝贝女儿保不住,西厉大军一出,整个南岳都要跟着清绥公主陪葬!”

  黎怀将军道:“王,南岳国边界本牢不可破的防线已被我军攻破,南岳国边界将士死伤惨重,但现下还未完全攻陷,我军何时驻扎边界?又是何时攻进整个南岳国内部?”

  西厉王宇文邑道:“明日就去。”

  “诺!”黎怀将军道。

  皇帝还未下旨意将兵虎符传给安华时,便准备先下旨将荣亲王梁渊封为关内侯。

  近段时日黄雾漫天,皇帝下令广泛询问南岳大臣,是否南岳国犯了什么忌讳,皇后娘娘王世清的哥哥王歆一向忌惮荣亲王的势力,故意在皇帝面前说这是阴气侵犯阳气所致,再将先帝的话搬出,先帝曾有约定:只有至少过了而立之年的大功臣才可封侯。而荣亲王非但不到而立之年,先前的战功也都还不足以让他被封侯,从前皇室中相似条件的皇子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所以天气变化才会异于平时。

  跟随皇后的哥哥的王歆一党纷纷借皇帝想要封侯一事从中挑拨,并将荣亲王抗旨强行带走审刑院侍女风沅芷一事奏章上呈,再纷纷进谗言:荣亲王手持兵虎符下,掌管将士目前共有八万,权倾一方,在将士与百姓中树立了牢不可破的威信,纷纷以依附荣亲王为荣耀,甚至将士与百姓纷纷传言称,荣亲王功大于皇帝,所以这皇帝之位该由荣亲王来坐。

  风沅芷自被带回荣亲王府那晚起,便一直留在荣亲王府。

  皇后的哥哥王歆一党从中挑拨皇帝与梁渊之间的关系,皇帝开始自然不会随意听信谗言,可谗言听多了,便也会觉得这些话有理。

  关外边界防线已被攻破,西厉打进南岳,和亲一事,在南岳皇帝看来是暂且缓解了危急形势,清绥公主远赴西厉和亲一事传遍全南岳,荣亲王梁渊手持兵虎符,手下掌控着八万兵力,为防西厉变卦,下令近段时间里所有将士必须养精蓄锐,时刻准备防守与进攻。

  安华因妹妹安月涟瞒着自己远嫁西厉一事,近些日子一直心中牵挂且担忧,不知涟涟在异国他乡过得可还好。

  至于侍女风沅芷,审刑院的后院向来不缺侍女,自己在青冥山那九年里早已养成了自己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习惯,根本无需侍女,当初请求皇帝下令让风沅芷来审刑院当侍女,是怕皇帝将她罚去边疆受苦受难,她离开审刑院也不是不可,至少她可以自由。

  至于风沅芷正留在他身边一事,安华心想向来在国事下从来都把儿女情长放一边的梁渊断然不会在此期间对她有何举动。荣亲王每归来不到半年,便又会再去关外三年,近日南岳与西厉两国之间所发生之事兴许会让梁渊提前赶去关外,出兵支援关外军队。

  梁渊带着风沅芷去了军营,手下区萧跟在他们身后,两人在军营中并肩步行,梁渊道:“这些将士们都是我从京都带出关外后又带回来的,本王十几岁时便上了战场,这些年来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甚多,其中跟了我最久的便是区萧。”

  风沅芷道:“早已耳闻你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你每次去关外都是去三年,回来后向来不满一年便又会去关外陵川,没想到你此番回来也才不到半年,陵川便被西厉攻陷了。”

  “沅芷,如今陵川防线被攻破,虽然清绥妹妹已赴西厉和亲,我仍担心会有变故,毕竟西厉王攻破南岳边界防线却只为娶一南岳公主,实在不合情理,现下关外的士兵都在养精蓄锐,死伤将士甚多,如今剩下的兵力甚少,我接了父皇的旨意,三日后便带兵远去关外,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你切记好好照顾自己。”

  风沅芷想着眼前人即将又要离开京都三年,心里生出了些许不舍之意。

  看出了风沅芷的脸上的不舍之色,梁渊问道:“怎么,你不舍得?”

  风沅芷没有回应。

  西厉王宇文邑在西幽宫软禁了安月涟两天两夜后,便带上她与浩浩荡荡的军队一同前往南岳,在南岳的边界陵川城不远处驻扎了军营。

  南岳边界,陵川城,军营。

  手下匆匆来报:“报!臧将军,西厉王带着西厉军队,驻扎到了陵川河下游,陵川城将近三分之一地被西厉军队占领。”

  在陵川带兵多年的臧彦瑭将军闻言,眉心一跳:“我南岳不是已派清绥公主前去西厉和亲了吗?西厉王为何还带军队过来?”

  臧彦瑭将军突然反应过来,惊道:“不好,和亲是西厉的计谋,西厉是借和亲一事,挟持了清绥公主!”

  手下大惊,紧接着道:“臧将军,西厉王不仅带了军队到陵川河下游驻扎,还把清绥公主一同带了过来。”

  臧彦瑭将军心头一震:“什么?!”

  臧彦瑭将军紧紧皱眉:“果然是要挟持清绥公主意图逼迫我军投降,直攻京都,我方兵力现下死伤惨重,仅剩五千将士,西厉王带了多少兵力过来?”

  “臧将军,来者约二十万。”

  臧彦瑭将军大惊:“二十万!糟糕,速去通知泽陵城梁将军与京都荣亲王,让他们出兵救援!”

  “诺!”

  手下应声出了营,急忙朝天空发送了信号烟雾弹。

  臧彦瑭将军听闻声音,连忙冲出去,厉声喝道:“谁让你放烟雾弹的?!”

  果然,西厉将士听闻陵川军营放出烟雾弹的声音,看着天空成形的烟花,得知南岳边界将士已然知晓自己来到了陵川河下游驻扎营地,而且南岳在陵川的兵马,已经无法抵抗,正求出兵力救援。

  陵川位于南岳边界,离陵川距离最近且有兵力之地是泽陵城,泽陵城梁将军收到求救信号,立马带上仅剩的三千将士全部前去陵川救援。

  西厉王宇文邑邪笑道:“求出兵救援,很好,这群人果然顶不住了。”

  宇文邑接着厉声道:“传令下去,现在马上给我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杀进陵川城,在泽陵城援军到来之前将陵川城所剩所有将士一举歼灭,明日彻底攻进南岳内部,再把京都一举攻破!”

  黎怀将军应声道:“诺!”

  宇文邑之所以下令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杀进陵川城,忽略西边方向,是因为西边方向已被高山阻拦了去路,如若从东南北三个方向进攻,最终可把所有陵川残余将士逼到西边后一网打尽。

  王歆一党在皇宫中挑拨离间,皇帝渐渐听信王歆一党的谗言,非但没有给荣亲王梁渊封侯,反倒没收了他的兵虎符,梁渊因此再无兵权,先前准备前去陵川支援一事只能就此作罢。

  陵川城信鸽一飞,关外向荣亲王请求支援一事被写于信上带到京都,王歆命人打下了传信的信鸽,将纸条收了回去,再自己写了拒绝出兵救援的回信,让另外一只信鸽将回信带回陵川城。

  陵川城粮食耗尽,士兵人数也越来越少,求救信息飞去京都,收到的回信却是荣亲王拒绝出兵救援。

  臧彦瑭将军手下的将士纷纷埋怨荣亲王。

  眼看西厉的军队即将进攻,臧彦瑭将军让手下带领两千人先试着进攻西厉军。到了阵前,两千名士兵与西厉军的交战中,无一苟活,全部战死。

  臧将军眼看着手下士兵一个一个死去,责备道:“梁渊,我们曾经一起经历生死患难,如今我早晚性命不保,你手上有八万兵马,却不肯前来援救,当年所说的同生共死体现于何处!你为何不信守前言赶来与我并肩死战?”

  突然,又一士兵紧急来报:“报!臧将军,西厉军已攻进大营,边界防线将彻底溃败!”

  再一士兵掀开帷幕来报:“报!臧将军,前来救援的泽陵城军队已在前来的路上全部被剿杀!”

  臧将军心头剧震,厉声喝道:“传令下去,所有将士誓死守护南岳边界!全都给我杀出去!”

  士兵道:“臧将军万万不可,我方与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如此一举等同葬身火海!”

  臧将军瞪大眼睛,眼眶欲裂,厉声质问:“我等此生誓死保卫南岳,南岳边界防线全线溃败,我等还有何理由苟活于世!”

  “臧将军!”

  “报!”突然又一手下掀开帷幕来报:“臧将军,西厉军即将攻破我方大营,再不撤离,我军将全军覆没!”

  “砰”一声,臧将军手握拳一掌劈下,木桌一瞬被劈开了两半而倒。

  其中一来报士兵道:“臧将军,敌军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攻进我军大营,荣亲王拒绝出兵救援,我军无法与敌军抗衡,现下能逃的方向只有西边,臧将军,咱们赶紧从西边撤退,再不撤退,我军只能白白为人鱼肉,让敌军踏着我军将士尸体攻进南岳京都!”

  西厉军都以为可以从东南北三个方向进攻后,将陵川军队全部逼到西边高山一网打尽,却不曾想到陵川军队早已花了数年时间在西边高山凿出了一条秘密通道。

  臧将军紧紧闭上双眼再瞪大,沉声喝道:“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全部从西山通道撤离!”

  “诺!”

  西厉军彻底攻破陵川大营后,见营地空无一人,宇文邑邪笑道:“跑得真快。”

  黎怀将军道:“王,我们是否要追上,将他们全部剿杀?”

  宇文邑道:“不必了,无人出兵救援,南岳边界已全线溃败,这群小兵小将成不了多大气候,咱们直接打入京都去。”

  黎怀应声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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