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祸国妖姬重生后拼命改剧本

第149章 小兔崽子们

  严牧左看看右瞧瞧:“您该不会是想……”他瞠目结舌地看向祁立轩。

  营护大人倒抽口气:“不成不成!”他立马否决,两人似心有灵犀,“观水是旱营,他们——他们哪里能上江?!”

  祁立轩连连摆手,面有凝色的指着遥遥瞿鸯城方向:“武佞州水陆相通,那老东西可是有水师的,江面上咱们不是对手,水战万万不可啊!”

  他呲牙咧嘴,武大人手底下有一支小型水师,常年在川江流域训练,风浪涟漪他们如数家珍,想要渡江、想要水征,那不是——正中了武安的下怀?!

  旱营上了船,还不都得屁滚尿流?

  严牧也眉头紧皱:“是啊,更何况瞿鸯城的战船是白艚,咱们……咱们这趸船还需要靠拖船来拉动,这这这……这是商用民船,怎能作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如今哪哪都不靠谱啊,上了江面还不得跟过街的老鼠一样,被打的嗷嗷乱叫?

  严牧和祁立轩叨叨个不停。

  “就是放着驻军东南、擅长水战的海道御史,俞堰大人,也不敢啊!”

  简直是异想天开。

  燕岐却不动声色,由着两人将一肚子苦水倒了个干净,青年人将手中的千里望一扣,行旗半扬。

  “鸣炮!”燕岐令下,一意孤行。

  呯——

  运上趸船的小炮隔空轰鸣,震的江水两岸纷纷撼然。

  观水营纳了三千精兵齐上趸船,莫不是,想要强行渡江闯瞿鸯城?

  武安小老头在城楼听得数声炮响,前方奏报,说是观水营在淞江口渡头招了二十艘趸船,这时,正向江面而来。

  什么?

  老头胡子一翘,抓起千里望,面上惊讶难耐,更喜上眉梢。

  “好大的胆子!”他啐道,本以为观水隔江相望,打算围困他们十天半个月的,结果,自己送上门来了,“区区旱营趸船竟想与我白艚抗衡,传令下去,水师出战,本督‘亲迎’!”

  武安两眼精光四射。

  毛头小子们沉不住气,拿毫无作战能力的商用船来磕碰水军,可笑至极。

  陇右渡口白艚下江,声势浩大,乍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如同水面上铺满的小木叶,涟漪四起,急速追赶着笨重的趸船。

  江面上风势渐大,阴郁暗沉。

  老天似也在帮武安的忙,从瞿鸯城顺风直劈西南水道,一阵炮火轰击,直将趸船袭损数艘。

  拖船的速度并不快,尤其还是逆风行。

  “可要击沉趸船?”武安身边的小将自然也看出了观水营的力不从心,一群旱鸭子罢了!

  “不,”武安笑道,“他们拿我的瞿鸯城杀鸡儆猴,咱们就慢慢消磨,把观水营剩余的趸船全都逼进浮冈坪,老子也要困他们三天三夜,尝尝这滋味。”

  浮冈坪入口宽大,内里狭小并是个死水巷,从前用来囤货,后来淤泥堆积便不再通船。

  封锁坪口,便是瓮中捉鳖。

  近半趸船受了损伤全靠拖行。

  祁立轩看的是满眼焦急,尤其这天色晚狂风起,分明老天也要和他们作对,他愤恼的直跺脚,夜色里遥遥似能看到远处武安水师的火把微芒。

  他们在看好戏。

  士可杀不可辱。

  祁营护这辈子没受过窝囊气,愤愤的恨不得现在就抽刀上前跟那群兔崽子硬碰硬,大家战个痛快!

  可他不解的更是,燕岐。

  从淞江口上趸船开始,他便未再开口言谈,仿佛这不是一场奇袭的战事,而是,描摹好无力回天的剧本。

  今夜突起的大风吹的人无法安然立于夜中,索幸趸船负重平衡性好。

  燕岐手中的烛火一触风便熄。

  月暗星稀。

  “祁营护,若予你两千精兵,直*捣*黄*龙入瞿鸯,可能夺下城池,擒得武安满门。”年轻人昂首,音色泛凉如云翳后苍茫寒星。

  “何须两千,老小子敢与我狭路相逢,别说一座瞿鸯城,便是十座也能杀个痛快!”

  祁立轩捏紧了拳头,若不是川江和水师挡住了观水的去路,天下之大,无他不能横行之地!

  可惜,十面埋伏、龙困泥潭。

  燕岐闻言坦然一笑,叫祁立轩直觉月色茫茫都渗在青年人的瞳孔,清澈又狡诈。

  天色悠悠转亮,昨夜的狂风在寅时消停。

  白艚上的武安高枕无忧,他伸着懒腰看风平浪静的水巷口,这才一天一夜,听听,连声儿都没了。

  “观水营只会口出狂言,实则胆小如鼠,这点本事还想动十二州,一个瞿鸯城就能让他们进退两难!”

  “可不是,武大人英明,知道他们按捺不住。”

  “竟想用趸船对白艚,”乘胜追击轻而易举就将其逼退,“那什么朝廷里的小将军竟是个无用废物,还把祁营护都拖下了水,一群旱鸭子,只会瞎扑腾。”

  众人哈哈大笑。

  须臾,派入坪中探寻情况的小兵卒慌慌张张跑上白艚。

  “报,坪中趸船,皆是昨日被炮击损毁的,可……”兵卒脸色有异,吞吞吐吐,“可、可没见着观水营的人。”

  “无人?”武安一愣,什么意思,明明围困了两千多精兵,怎么会没有人?

  “白艚进港!”他连忙带头驭船前行。

  浮冈坪中横陈被损的趸船约莫七八艘,其余船只兵卒竟当真不见踪影,凭白消失。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顿倒抽一口气,因为,那些遮挡的趸船后渠,竟被开凿出了一条水道!

  武安恍然大悟,手中千里望狠狠一摔:“糟!”

  他面色大变突喝道。

  观水营故意用趸船来激他白艚下江,故意借逆风弱势退进浮冈坪,故意——让他便得意忘形堵在水巷口奉陪。

  而这两千余精兵,连夜竟凿了一条水渠重投川江!

  逃之夭夭。

  不!

  不是逃跑,而是——

  开凿通渠,直*捣*黄*龙!

  武安大感不妙,额头冷汗频频渗出还没来得及下令,就耳闻远处传来炮击的轰鸣。

  呯——

  那是——

  “武大人、武大人,瞿鸯城遭袭!”

  这些小兔崽子,绕过了水师借道川江夺想要取他的瞿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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