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祸国妖姬重生后拼命改剧本

第174章 怎么,人人都有?

  小姑娘可不懂他心思,吃着核桃,任由伺候,嘴里叨叨不停的说着近来的新鲜事,从翻羽多吃了两篮胡萝卜到石竹柜子终于添了两套衣裳。

  裴兮宝呲牙,摸了摸肚子:“我都吃胖了。”

  可不是,南郡大大小小一屋子人看着,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一日三餐皆是规矩。

  “胖一些好。”燕岐应着,珠圆玉润抱在怀里更妥帖。

  “绾绾说吃成了小胖子会被嫌弃,程家姐姐为了花朝节一展窈窕身姿,束腰节食百扣衣,内服仙人掌,外用息肌丸,我是受不了那般苦的。”

  她就喜欢吃好吃的,多多益善。

  束腰节食?

  燕岐了然,倒是在稗官野史的典籍里瞧见过“楚王好细腰”,故而妃子宫娥争相成就小蛮腰,甚至不惜吞下布帛以缩胃,饿的面黄腿软。

  他目光顺着寝衣滑到裴兮宝的纤纤腰肢。

  “本侯不嫌弃。”看谁敢多嘴。

  裴兮宝想了想点头如蒜捣:“也是,我生的好看,瘦了好看,胖了更好看,”她捏着圆润脸颊,“有裴家,有燕岐,谁也不敢嫌弃我的。”

  祖母说她是南郡的一枝独秀,既有泼天富贵,又有权势义兄,嫁给谁,都是那人交了八辈子的好运呢。

  这么一想,安心至极,小姑娘继续一口一把小核桃。

  燕岐挑眉,自然,有他在,宝小姐怎会嫁不出去。

  “今儿个去御马司,有什么收获?”

  “有有有,”裴兮宝眉开眼笑,“我给你挑了匹好马儿,刀螂脖,竹签耳,白蹄栗色不易躁。”

  “嗯。”燕岐心里欢喜的很,面上依旧不冷不热的虚应。

  “我给石竹也挑了一匹。”

  欢喜顿凉了半截。

  “怎么,人人都有?”

  不是独独给他的,怎觉这般别扭。

  “小心眼,”裴兮宝后知后觉,还笑眯眯的,“我帮翻羽寻了个‘小相公’,不知道它喜不喜欢。”

  燕岐的脸黑了一半,他跟翻羽能相提并论吗?

  “乱点鸳鸯谱。”

  总不能说自己和马驹儿争风吃醋的,青年人惩罚似拽了拽裴兮宝的长发,她颈下肌肤凝白,许是沐浴太久的缘故,一触就氲出浅红印痕,若张口咬下,不知,是否香甜。

  他指尖顺着颈项滑下锁骨,裴兮宝只觉脖子里一凉,竟给套了个金鸾璎珞圈,挂着一颗晶莹润玉东海珠。

  裴兮宝大喜:“送我的?”

  燕岐颔首,弄坏了宝小姐的珍珠项链,他就赔一条价值连城。

  她就知道燕大人不是小心眼。

  裴兮宝乐坏了:“燕岐,你下回什么时候出城?”指不定又有稀奇古怪的好东西带给她,多多益善。

  燕岐突然觉得女孩儿宠不得,没心没肺。

  “整日就知吃喝玩乐,下回置课业,有赏有罚。”看了多少书,习了多少字,回来一一检查。

  裴兮宝脸就垮了:“你怎么跟学堂的老夫子似的!”

  吃喝玩乐是天性,她在南郡的时候,裴家也没逼着非要读书习字嘛。

  燕岐在她脑门上弹指:“裴家一方富贵,官商通吃,我受过恩惠不会怠慢了宝小姐,如今你家中父兄皆在千里之外,本侯自然应尽教导之责。”

  他说的义正辞严。

  不,他只是想找机会亲近亲近小姑娘罢了。

  裴兮宝嘴里词穷,就叫燕岐敦促着爬上了床榻,熄烛安寝。

  嘎吱。

  冬夜的风撩动海棠枝,她看到疏落影影绰绰,听到脚步渐行渐远,屋内炭炉氤氲着暖意,裴兮宝突地笑出了声,抱着被褥在床榻滚了两圈儿。

  指尖紧紧拽着脖里的东海珠,思来想去都觉,欢喜的很,就好似从那向来凉薄寡淡的燕大人心里独得了宠爱般。

  小姑娘沉沉睡去。

  镇军侯府外,巷中的车马缓缓拐入大道。

  檐角挂着小金炉,一晃一晃,非富即贵,马车径直驶入宫门。

  昭淮将自家主子搀下,楚戎面色瞧着苍白不善,可今夜承露殿灯火通明,推门而入,姜淑妃正座于主位。

  楚戎微有诧异,转瞬即逝。

  “母妃。”

  “这么晚,去哪儿了?”姜淑妃话中未觉气恼,自己的儿子年幼文韬武略不下兄弟,偏偏是个身骨不好的病秧子。

  他想要什么,她纵着,他不争不抢,她也未逼迫勉强。

  反倒还赢得了天子更多一份的关切。

  可心里终究有个疙瘩。

  “太医叮嘱,您惊马伤神,需早些休憩。”楚戎答非所问。

  “我是问你,去哪儿了。”姜淑妃蹙眉,指尖敲在桌案,“昭淮,你说。”

  小太监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眼角余光撇了撇自家站在殿中的主子,男人没有一丝慌乱,甚至,眉宇间隐约有些不耐。

  不耐烦。

  对于母亲突然“咄咄逼问”的不耐烦。

  姜淑妃起身,锦绣华服一览无余。

  “你与镇军侯府的小丫头走的很近,”不是反问,这几日楚戎做什么见什么,她一清二楚,尤其今日还带她去了御马司,“裴兮宝是裴家的女儿,裴盛虽有罪名在身,可南郡,依旧是裴家的天下。”

  楚戎把玩着腰际的黄金犀毗。

  姜淑妃见他漫不经心,不由生恼:“镇军侯是太妃的外甥,十二州人心兵权都向着他,你——”

  你最好离他们远一些!

  “太妃命燕岐整军便是意图将京城内外掌权把控,”楚戎打断了姜淑妃,眼角余光透着虚靡,话语轻飘飘的仿佛都在喘息,“父皇对十二州戒心未泯,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外甥’。”

  分兵分神,不利朝廷集权。

  病秧子直起身,他冷淡的眸光落进姜淑妃眼里,像是冬夜湖面结成的冰霜,不由叫她背后发怵。

  楚戎并非所有人都摒弃的无才无能,他冷眼旁观,比谁都透彻。

  姜淑妃回神:“为什么是裴兮宝。”

  楚戎轻笑,冰霜化成了温软,却没有一丝温情:“母妃,还记得那只‘衔蝉奴’吗。”

  姜淑妃轻抽口气,八年前的爱宠,被人吊死在殿前。

  血流满地。

  那时候的楚戎一十二岁,盯着它,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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