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个女人,还留有后手!
女子看着他温柔轻和地微笑,另一只手掐成了奇怪的手势,似乎是喃喃地念了什么咒语,这让燕邪觉得不可理喻,难不成桃花醉,还是什么咒语驱动的不成?
这是不可能的,桃花醉,是内力炼化的,怎么需要念咒?
“你在念什么?”他的情绪开始波动,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对于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他一向是惶然的。
女子的衣摆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她看着他笑,笑容当真是好看极了,一双眼睛睁大,随着笑容溢出眼角的,还有深入骨髓的妩媚和魅惑。
都说修炼这桃花醉的女人,都需要每月用**的相合欢,用精血来维持功力。
所以但凡是修炼的女人都会变得魅惑入骨,是最顶级的媚术。
他单看她的眉眼,便觉得骨头都有些的酥麻。
“阿邪,这些年我一直在做梦,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留在世间呢?早知道呀,当年死的时候,就拉你一起了!”她笑,笑着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竟然纯真无害得紧。
燕邪听着她句句叫他阿邪,冷峻的眉目都是寒霜:“闭嘴!”
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巫离呢?
不可能的!
这世上,再也没有巫离。
姬红骨很是委屈地眯了眯眼睛,在他乱了心神之际,忽然另一只手运功击打在剑柄上,用燕邪刚才用过的招数,催促软剑向前推移,软剑如同脱弦之箭,直直地刺穿了他们之间的屏障。
在燕邪震惊惊骇的眼神里,那软剑如同灵蛇般扭转着身体,直直地插入他的身体。
这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眼看软剑刺来,自己阻挡不了的时候,还是侧了一下身体,用最为坚硬的肩膀迎上了她的软剑,剑尖卷着内力狠狠刺穿他的肩胛骨。
然后扭着身体穿插过去,剑尖从后背出来,剑柄裸露在外面。
疼得他额头上冒了冷汗。
即使这般疼,男人也是始终不吭声的,对于受过无数上,从杀戮之中走来的人来说,这一点的疼要是受不了,那么,这一辈子,就等于白活了。
他燕邪,是硬汉不假。
所以,连同那颗心,都变得冷硬嗜血了。
女子顶在树上的那一只叫用了力气,她便跃起来到了他的跟前,媚笑地看着他,眼睛迷离地问:“很疼吧?”
然后,在他显露出痛楚的眼神中,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剑柄,猛地把软剑从他的身体里面抽了出来,然后一脚把他给踹飞了出去。
男人重重地砸在了翩然居的围墙上,那厚厚的围墙上掉下来几块砖头,尘埃飞扬,男人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鲜血从锁骨处流出来,半边身体都是湿的。
这可吓坏了梁建业和其他的苍龙卫,本来还在和阿奴周夕夕等人缠斗的苍龙卫都涌向了燕邪这边,无不震惊。
在他们眼中战无不胜的皇帝,竟然被一个女人打得这么狼狈。
而且看起来,伤得不轻。
女子仗剑而立,讥诮地浅笑:“你知道我刚才在念什么了吗?在念给你超度的经文,阿邪,我向来都比你善良!”
她狂肆地笑,苍龙卫扑上来,被她软剑乱舞刺穿脑袋,她在众人之间游走,恍若半点伤都没有,这让燕邪不敢相信,他明明看见,她被桃花醉反噬受了内伤的。
不可能,她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在血雨中来,身上黑色的衣裙看不见血迹,他似乎是觉得这个女人之所以今天穿了黑色的衣裙,便是因为怕身上沾染上别人的鲜血。
这个女人,洁癖严重!
“皇上,你快走,属下拦着她!”梁建业看见姬红骨来势汹汹,下意识地想要让燕邪逃开,是因为看见燕邪受了伤,所以情急之下才这么说的。
没想到,他这话一出来,便活生生地挨了燕邪一掌,顿时五脏六腑像是裂开了一般难受。
他傻眼地看着皇帝脸上青筋暴起,手中的利剑被他握紧,发出嘶嘶地颤抖声:“朕若是怕了一个女人,今后还如何为人君王,今日,她一定要死!”
眼看着女子杀红了眼朝着他而来,他扬起手中的利剑迎上去,单手用剑,和姬红骨缠斗在一起。
阿奴和周夕夕想要上来帮姬红骨,却被苍龙卫给挡住。
他们心知肚明姬红骨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但是只能心里干着急,不能为她做什么,因为稍微一分心,他们必定要死在苍龙卫的寒刀之下。
这些苍龙卫,是燕邪的走狗,杀人从来都是不眨眼的。
皇帝吩咐要杀的人,一定要死,不然,死的,就是他们。
燕邪和姬红骨两个人是势均力敌的,他能感觉得出来姬红骨的内力是真的受了伤,所以,攻击力逐渐地下降了下来,而他也受了伤,没有及时包扎伤口,鲜血流了不少。
但是,姬红骨受的是内伤,而他,受的不过是外伤。
他把时间拖长一些,姬红骨就立刻处在了下风,最后一击中,他的剑擦着姬红骨的喉咙而过,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溢出来,她却根本不去理会。
刚取得一些胜利,他还没来得及嘚瑟,便感觉到胸口一处冰凉,她的剑尖挑开了他的衣袍,活生生地从他的胸口处剜出来一块皮肉,鲜血溢出来,沾湿四周衣襟。
男人脸色一寒,眼底的杀气更盛,以剑为前,毒掌在后,借着姬红骨受了内伤体力跟不上的弱点,他在利剑的掩护之下,朝着她的胸口位置打出去一掌。
女子被他打飞出去,一口鲜血从唇齿之间吐出来,重重地靠在了杨柳树上。
这一次,她是真的受伤不浅了。
“朕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燕邪掠飞过去,刚想要用剑挑开她脸上的面纱,剑尖刚到她的跟前,便被从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个小小的铜钱给击中,剑尖偏斜了一下,擦着她的耳垂下面过去,割下了她几缕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