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族长和阮正豪认出了丘少冲,但不认识祝鹤,均是奇怪,丘少冲什么时候抛弃小漓的?
阮正豪暗中鄙夷,姓丘的见异思迁,良心极坏!之后又有点嫉恨,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识破不了姓丘的小子的肮脏的真面目呢?还他玛的投怀送抱?
南宫家族长和南宫家子弟认出了祝鹤,但不认识丘少冲。祝鹤虽为外姓,却因美貌而闻名,南宫家内部的男性很少不知道的。
他们同样奇怪,祝鹤名花有主了?没听说啊!那猥琐小子哪冒出来的?妈的竟然趁机占祝鹤的便宜、吃祝鹤的豆腐!不能忍啊!
祝鹤半推半就,被丘少冲拖到了门前。
“上。”
丘少冲放开手,笑道。
祝鹤摸着被丘少冲抓过的手肘,装疼,嗔道:“你太大力了!”
“别拖延时间了。”丘少冲看穿祝鹤的小心思。
“什么拖延?你真的弄疼我了。”祝鹤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楼上下的热血男儿们看不下去了,怒而指责:
“小子,你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使那么大劲,当然疼啦!换我我也疼!”
“小姑娘胳膊那么细,你忍心啊!”
“似乎不是什么好男人。”
他们为祝鹤打抱不平,恨不得取丘少冲而代之。
祝鹤眨眨眼,说道:“你看,都站我这边。”
丘少冲咳嗽一声,说道:“那你别上楼了,我们回吧。”
“不行,我要上。”祝鹤突然来了勇气,转身向门内走去。
禁制无形,肉眼看不见。
祝鹤伸手摸了摸,碰到了隐形的水墙,跟绿春园大门的禁制类似。她用力一按,霎时被反弹了回去。
“哎呀!”
她猝不及防,往后急退,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丘少冲一闪身挡在祝鹤身后,接住了祝鹤软绵绵的娇躯。
祝鹤只觉自己撞着了一堵厚实又不乏弹性的“墙”,紧接着,耳边传来熟悉而温暖的语声:“你还好吧!”
她自然能分辨出后面的人是谁,脸蛋红了红,慌忙站直了,轻声道:“嗯。”
禁制附带反作用力,不只祝鹤想不到,在场的都没想到。
解厚之回身道:“师妹,你……”
何小梦学着先前解厚之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小姑娘不是自己凭实力进来的,她是别人带进来的。”
她设在楼下的禁制与园门的差不多,只多了等量的反弹力,也就是说,想要通过此门、修为低于通脉八层的人,使多大的力量就会得到多大力量的反馈。
很不幸,祝鹤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当了后来人的探路石,吃了小亏,差点出丑。
不少人猜测着,这何主考故意的吧?给祝鹤来了一个下马威?俗话说,小人不可得罪,而女人中的小人更不可得罪!何主考小心眼啊!
“祝姑娘。”解厚之微笑,“依我看来,还是下次请你玩吧!这次,很遗憾。”
这事要是发生在往常,祝鹤早气炸了,不管不顾也要找回脸面,再不济,恶心恶心何主考也是好的,可这次,她火气不大,态度风轻云淡,对此一笑了之。
“……好吧。”
她反手扣住丘少冲的胳膊,用力拽着奔回原地。
“这就不上了?”丘少冲甩着手臂。
“上不了。”祝鹤轻松很多,仿佛卸下了肩头的重担。
丘少冲不好勉强,说道:“那我们走吧。”
“再看看。”祝鹤不想走。
……
解厚之说话了,对丘少冲说道:“那位老弟,老弟,听见了吗?这儿,看我这。”
“我吗?”丘少冲困惑发问。
“对。”解厚之笑道,“你也是来玩的吗?要不要上来?”
“我陪我朋友来的,我不上去。”丘少冲断然拒绝。
解厚之一怔,众人皆是一怔,不想上楼你跑这来干嘛?看风景啊?
“你是上不去吧?”有人出声质疑。
这话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他们的嗤笑声,不绝于耳。
祝鹤搞不明白了,悄声问道:“怎么哪都有嘲讽你的人?你天生自带吸引火力的特质?”
“你这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难道……”丘少冲摸着自己的脸,“他们嫉妒我长得帅?”
“哈!”
祝鹤被逗笑了,说道:“你不是说你相貌平平、好看有限吗?”
“那要看跟谁比了。”丘少冲扫了一眼众人,“跟看我不顺眼的人比起来,我当然帅多了,而且好看极了。”
“是吗?那我好好看看。”祝鹤盯着丘少冲的脸,眼眸一眨不眨。
“别闹。”
丘少冲抬手遮眼,遮祝鹤的眼。
“别挡。”
祝鹤双手抓着丘少冲的手,往下挪。
丘少冲抬起另一只手遮挡祝鹤的眼睛,祝鹤放开这只手去抓那只手,丘少冲撤下这只手换那只手……两人嘻嘻哈哈,小手捉大手,闹作一团。
解厚之看笑了,那边的两人好似还没长大!
很多人看怒了,大庭广众,调戏良家妇女?
阮正豪坐不住了,杀死弟弟的凶手如此的春风得意,还有天理吗?老天爷睡着了吗?他不由站起身,正待喝骂。
“伤风败俗!”一人凛然说道。
二楼众人转头一看,说话的却是南宫家族长的三儿子,南宫绣。
抢我台词?阮正豪没词了,呐呐的坐下。
南宫族长咳了一声,劝道:“绣儿,莫要多言。”
“说的好!说的好啊!此乃正义之言!南宫族长,你生了个好儿子!”阮家族长大声赞叹,他说不出来南宫绣的话哪里好,只是单纯的跟南宫族长唱反调。
“我儿子自然好,不用你说。”南宫族长不领情。
南宫绣的四字真言,掷地有声,传播楼上楼下、楼里楼外。
丘少冲和祝鹤停止打闹,互相看了一眼。
“说我吗?”祝鹤小声问道。
“不是,说的是主考官。”丘少冲说话的声音参考了南宫绣的声音,后者多大声,他也多大声。
他的话点到即止,刚才解师兄还帮何师妹揉肩膀呢……
解厚之尴尬了,不过无所谓,笑而不语。
何小梦眼观鼻、鼻观心,轻易不为外界所动。
孙挚唯恐天下不乱,转头瞧着南宫绣,眼神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