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四周没什么人,安琪还是及时掐灭了奥尔多的话头,“叫我安琪就好。”
见到自己心中的传奇偶像,奥尔多无疑十分激动。
他颤抖着手放下了酒杯,连声音也跟着飘忽起来,“安琪先生,你……”
“我的声音应该挺容易辨认的吧?”安琪没费什么力气,就从我手中夺过还剩两口的酒杯。
他稍稍打开双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膝盖磕到我的腿上。
“还是说,摘下骷髅面具的我,让你很失望?”安琪将酒杯晃了晃,仰头喝尽,喉结呈现迷人的弧度。
他咽下酒液的声音透着教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不适地朝一旁挪了挪身体,安琪桌底下的手又揽住我的腰。
特么的……
我终于抬头看他;他却自如地将酒从冰桶中取出,优雅而随性地为自己和奥尔多倒酒。
“拿开。”我瞪着他的侧脸,压低声音。
“嗯。”他回过头,露出恬淡的笑,手上却加大了力道。
靠……
我不愿让奥尔多发觉桌底下的暗流涌动,只能青着一张脸,眼观鼻鼻观心。
奥尔多明显沉浸在见到神秘偶像真面目的震惊之中,对于安琪出格的举动没有丝毫反应。
他倾身凑近,“‘从榕’真的是你?!”
“不然呢?”安琪的声音平静如水,“不过,还是叫我安琪吧。”
“安……安琪,这是你的本名吗?”奥尔多惊叹,“真是让人感动的名字啊……”
我翻着白眼:天文学家喜欢用的修辞都这么一言难尽吗……让人感动的名字又是什么鬼……
“刚刚听你说,要去康榕的房间?”安琪放下酒杯,语气中鲜明的质问意味。
“他去哪里和你没关系吧?”我对他盘问式的态度十分不满。
“和你有关的,我都想知道。”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横在我腰上的手还伸进我的衣摆。
特么的……
“没错,”迟钝的奥尔多依旧没有察觉我和安琪之间的拉扯,“我对康榕先生很有好感……”
什么鬼……
安琪的手突然在我腰上掐了一下。
十足的惩罚意味。
真是见了鬼了。
我怒瞪着他,“你……”
没等我开骂——尽管词穷的我依旧不知道该怎么骂——安琪突然侧过身。
我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冷汗直冒,“够了。我要走了,你们聊吧。”
奥尔多颇为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
我厌烦地摇头,“没什么,我先结账。”
安琪在我腰上的手猛地将我拉近他。
我几乎贴到了他的怀里,姿势狼狈得可以。
“别走。”他附在我耳畔。
“哎?安琪先生,你和康榕先生……”奥尔多似乎这才意识到安琪的不正常。
“我和他没有关系。”我抢先回答,“你不是很喜欢他的歌吗?现在正是要亲笔签名的好时机不是吗?”
“也是,我真的是太激动了,以至于变得这么迟钝……”奥尔多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又望向安琪,“请问,能送我一份亲笔签名吗?如果能加上《崖顶》的最后一句歌词,就太好了。”
这样的奥尔多似乎有些可爱。
“如果康榕让我进他的房间,签名当然不是问题。”安琪悠然啜下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