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终于明白那些同学为什么都想着找恋人了。
有恋人撑腰,比她抡拳头轻松多了。
也理解那些同学,为什么恋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这个撑不起腰,就换一个能撑起来的呗!
安公子拉着李鱼出门,她悟了。
小心脏咚咚狂跳的挽着李鱼胳膊,踢着路上的石子,那叫一个小鸟依人。
李鱼摸了摸安公子的额头,有些烫手,但觉得没发烧,“安公子,你怎么了?”
“有你真好!”
夜色昏暗,安公子借着天黑壮胆,讲出了心里的感觉,脸蛋一片涨红,连脖子都红了。
只是眼中却多了一丝得意洋洋的狡黠。
以后她就专门谈恋爱,打架让怪人上,怪人要是打输了,她就换一个能打赢的当恋人,哼。
对,怪人以后再敢凶她,欺负她,她就换恋人。
安公子紧紧搂着李鱼的胳膊,心里像抹了蜜一样各种小得意,不时傻笑一下。
李鱼甚至连胳膊上传来的柔软都顾不上了,认真扫视了安公子一遍。
头顶命火,正常。
肩头火,正常。
身上的极煞他早无声无息的帮忙祛除了,没有后遗症留下。
没有中邪!
难道是天命在背后,无声无息的捅了他一刀?
重生前的李鱼一个人傻傻的付出,跟中邪了一样,并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也跟中了邪似的,在恋人面前会像换了个人一般。
两个恋爱新手,一个自以为她贼机灵了,一个疑神疑鬼怀疑他被老天爷捅了一刀。
如果爱上一个人是老天爷的算计,那李鱼真中刀了!
落在后面的王青萝,也没谈过恋爱,就是媒人做媒,嫁了两回,一路低着头,好想搂着先生胳膊的人是她,但念头一起,又羞恼的骂她自个不要脸,伤风败俗,怎么能有这么不知廉耻的想法?
三人也没有叫黄包车,一路就这么走着。
在街面上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
“爹,养尸妖人埋的尸体找不到,真要是诈尸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安锦田忧心忡忡的看着安问。
安问不动如山的坐着,严厉的呵斥,“老子要你教。寻常人诈尸都会变得刀剑难伤,力气非凡,这些身怀量子的尸体,要是诈尸,没有前例,天晓得会怎么样?”
“那个……妹夫不是麻衣传人吗?应该懂这些东西,要不您跟他说说!”
安锦田知道这会触怒亲爹,但不说不行啊,他媳妇是总捕头,他是大巡捕,真等到时候出人命,还是他们的事。
一代宗师反手指着自个的鼻子,“你的意思是让老子去求人?那老子生你有什么用?”
“我……我……我一个当大舅哥的,这个脸我丢不起!”
“让你大舅哥,让你大舅哥。”
一代宗师抓过儿子,抬起脚丫子就是一顿踹。
安锦田抱着头,一声不吭,反正亲爹又没用量子,就当给亲爹尽孝了。
“你丢不起这个脸,老子就丢的起这个脸了?”
一代宗师一脚踹翻儿子,扭头说:“萤花,你跟瑶儿近亲,过去走一趟。”
“是,师父。”
薛萤花站起来,恭敬的行了一个徒儿礼,看也没看地上的安锦田一眼。
人走了,安问又是一脚踹翻安锦田,“你个王八羔子,老子让你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现在好了,萤花都不喊爹了!”
“我连姨太太都没娶,也就是消遣一下,哪有她这么小气?要不是您不让我揍婆娘,我早让她晓得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安锦田满腔怨念,安问叹了口气停手,“观念旧不旧,新不新,这世道真是造孽啊!你去找一下金陵城几个有能耐的风水先生,让他们瞧瞧高家庄的事。”
“不是去找妹夫了吗?”
“有备无患,去办你的事去吧!”
“嗯!”
安锦田走了。
安问转身背对着外面,盯着挂匾上练武习身安天下的字样,嘴里两颗虎牙伸长,又缩了回去。
这算什么?
一代宗师没有答案。
每个人自身血气有限,他异想天开,创造出一种量子反生血的残缺新武技,结果练出了这两颗尖锐的虎牙。
可以吸别人的血增强自身血气。
这门残缺新武技是他和妻子一起创造的,这个过程中,妻子出了岔子,发疯了连闺女也想咬,被他忍痛一掌击毙。
妻子死于掌下,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把这门残缺的功法传给了闺女。
告诉闺女,这是不可逆的自杀秘术,想来闺女也不会学。
但闺女实力暴涨,暴涨的有些诡异。
他怀疑闺女自杀过,练成了这门残缺新武技,还吸了血!
为什么自杀?他不敢问。
吸了血之后,会怎么样?他没吸过血,他不知道,也不敢猜这个未知!
盯着龙凤凤舞的字样,一代宗师痛苦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