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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第二百零六章 普少爷

豪门诱妻36式 RN山寺桃花 6306 2022-11-04 03:41

  闻晓晓微怔,爱过的人?她好像暂时还没有呢!

  镜中人见她沉默,以为说动了她,继续在她耳边低语。

  “姑娘,我正值大好青春呢,就这么死了,心里真的好委屈,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帮我看看,我的普郎去了哪里?我死后,他是怎样的度日如年?”

  “怎么帮你看?我根本不会穿越时空?”闻晓晓终于忍不住出声。

  镜中人听她语气有些动摇,心中大喜,“姑娘,很容易的,我送你过去,回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自己怎么不去看?”既然有这个本事,自己去看不就得了。

  镜中人顿了下,话里满是遗憾,“我怕我去了就不想回来,我更怕吓到我的普郎。我一直在等,等那个愿意当我的眼睛的人。现在我终于等到了,那个人,就是你。”

  说完,镜中人拽住闻晓晓的肩头,将她拉入镜中的世界。

  一阵天旋地转,闻晓晓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她举目四望,果然,这里就像镜中人说的一样,四处都是雾,除了雾,再也没有别的了。

  既然都被拽了进来,闻晓晓也就不顾忌太多,仔细打量起镜中人来。

  只见她不高不矮,容貌尚佳,就是眼角下方有颗红色的泪痣。听说长了这种痣的人,一生都较为坎坷。

  她正对着闻晓晓而站,身上一袭火红的嫁衣,头上压着累累展翅凤冠,正盈盈而拜,“麻烦姑娘了,泪儿感激不尽。”

  说完,她募地伸出双手,朝她狠狠推来。

  闻晓晓正在研究泪儿身上的衣裙,揣测她是属于哪个朝代的人,根本避之不及。被推得身形不稳,一个趔趄,朝后倒去。

  她身子连退了几步,才算勉强定住,没有摔个屁股墩。

  等她抬头,才发现眼前的霭雾统统消失不见,竟然变成了热闹的街景。

  这是条不甚宽敞的街巷,古朴简陋,到处都能见到打着补丁的古人。

  他们或提篮或背袋,眼睛仔细瞄着蹲在地上叫卖的摊贩,比较哪个更实惠。

  从他们的穿着上,闻晓晓完全猜不出他们是哪个朝代的,干脆直接开问,希望能尽快了解情况,融入这里。

  “小妹妹,这里是哪里?你们的皇帝叫什么?”

  离她最近的,是位卖花的小女孩,衣服虽然破旧,却很整洁。

  小女孩手里捧着一大摞迎春花,正忽闪着大眼睛,等着路人垂青她手中的鲜花。

  闻晓晓见她可爱,就直接向她打听起来。

  结果连问了三遍,小姑娘压根就不吭声,继续兜售着手中的鲜花,完全拿闻晓晓当空气。

  闻晓晓有些奇怪,如此这般又问了小姑娘身旁几个或蹲或站的摊贩,这才终于相信,这里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

  认清了这个事实,闻晓晓差点傻在当场。

  世界上最孤独的,不是一人独处,而是你站在熙攘的大街上,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你。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典型的中年妇人颠着腰间的三层游泳圈,咋咋呼呼地跑到女孩身边,“泪儿,不好啦,你爹不行了。”

  闻晓晓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泪儿,她仔细瞅了两眼,没看见泪儿脸上有什么泪痣啊!

  泪儿听了这个妇人的话,如遭五雷轰顶,她失措地松开双手,怀中大簇的迎春花掉了下来,铺的满地金黄。

  然后她顾不上前来报信的大娘,迈开腿就跑出了市场。

  闻晓晓连忙跟上,她相信,这个一脸稚气的小姑娘,就是那个求她帮忙的泪儿。

  泪儿并没有跑太远,就跑到一处茅草搭建的房子前面,如果它能算房子的话。

  茅草屋内有张缺了角的破桌子,桌子旁是张破木板拼凑成的,勉强称为床的东西。

  床上,躺了一位气若游丝的中年男子,脸色灰败发青,眼看就活不成了。

  看到泪儿进来,男子颤巍巍的伸出手,手中攥得是一枚蝶形玉佩,“泪儿,爹爹不行了。你去,去靖州,找你,找你姨母。”

  说完,男子的手就无力地耷拉下来,驾鹤西去了。

  泪儿哭得嗓子都哑了,在四邻的帮助下,她葬了爹爹,收拾了下小包袱,拿着蝶形玉佩,往靖州而去。

  这一切,宛如电影般在闻晓晓眼前飞快滚过,闻晓晓知道,她看到的,是泪儿脑海里最难忘的记忆。

  她稳了稳神,就看到泪儿竟然已经到了靖州,却碍于身上连个铜版都没有,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街角刚蒸出来,散发出腾腾热气的肉包子。

  她看到泪儿咽咽口水,怯生生地走到包子铺前,眼馋的看着笼屉里的热包子。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花子,滚一边儿去。”虎背熊腰的包子店老板将泪儿一脚踹了出去。

  泪儿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身上满是泥泞,狼狈极了。

  围观地众人乐得哈哈直笑,泪儿肩膀微耸,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

  一双温润如玉的手伸到她面前,“地上凉,快起来。”

  泪儿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披着貂裘的公子,跟她相仿的年纪,却有着天与地的区别。

  他是翱翔天际的浮云,而她,只是被踩在脚下的污泥。

  “你可以叫我普少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买下的家奴,辱你便是辱我,可记下了?”

  说话的少年倨傲地开口,又转瞬吩咐身后的家丁,“将这个包子铺的店家赶出靖州,莫要脏了我的眼。”

  闻晓晓心底有微微触动,她明白,眼前这一幕,对于泪儿来说,是多么的温暖。

  很多时候,打动一个人,并不需要山盟海誓,赴汤蹈火。一个眼神就足够了,真的。

  再然后,闻晓晓看到了一身丫鬟打扮的泪儿,勤快地跟在那个普少爷身后,傻呵呵地忙碌着。

  转眼就过了三年,泪儿也从一个小女孩,出落成最娇俏的丫鬟,浑身洋溢着羞涩的青春,开始了最好的豆蔻年华。

  泪儿的目光始终跟着那个普少爷而转,他脸上微喜,她便喜上眉梢;他脸上薄怒,她便跟着愁眉不展。

  普少爷的家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面住着用不完的小厮和侍女。泪儿并不是干活最出色的那个,却是伺候主子最纯粹的那个。

  她活着的所有目的,就是要让普少爷欢乐。

  可是,普少爷寡言少语,有些阴柔的脸上,始终冷冰冰的,极少露出笑脸。

  听说,普少爷宿有心疾,是不可以过于激动的,开怀或悲戚,都不可以。

  不过,也总有例外的时候,那就是每年的花灯会。

  每年到了这天,普少爷总是斋戒焚香,沐浴更衣。

  然后,他就赶走所有的仆从,孤零零一个人守在乐安的七渔河尾,从暮色独自坐到清晨,然后再披着露水回府里。

  泪儿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已经偷偷陪普少爷在河边站了三年。

  而这漫长的三年,落在闻晓晓眼里,就是一闪而逝的画面片段而已。

  闻晓晓心中很是焦急,这么看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泪儿究竟是怎么死的呀!

  她心中有些焦虑,却发现眼前的这些画面开始变得缓慢起来,不再是走马灯似的一闪而过。

  这是第四年的花灯会吧,普少爷早早就守在了七渔河尾。

  在河尾不远的巨石后,泪儿正猫着腰藏在那里,她专注的看着普少爷,仰慕的眼神一如往年。

  闻晓晓无聊地斜靠在巨石旁,实在想敲醒泪儿的小脑袋,喜欢就去说啊,偷偷躲起来看,算几个意思!

  夜色渐浓,微风渐起,吹得河面荡起涟漪,一圈一圈,此起彼伏。

  这本该是赏心悦目的月夜图,闻晓晓却敏锐地发现,随着涟漪逐渐扩大,河中央的水翻腾着汩汩冒起,像煮沸了的开水。

  然后,她看到,一直面无表情的普少爷神情激动地跳进水里,冲着翻腾的河水游去。

  他动作疾速又娴熟,似乎早就在脑海中谋划过无数次这种场面。

  躲在巨石后的泪儿大惊失色,慌慌张也跟着跑出,跳进水里。

  闻晓晓知道,泪儿是要去救她的普少爷,她定是不能眼看着他出意外的。

  河水翻腾不已,竟然掀起不小的浪头。

  水中的普少爷像被飓风卷起的树叶,眼看就要沉了底,却仍是不肯放弃,要游向那喧腾的河水正中央。

  泪儿也卯足了力气,都来不及抹掉拍在脸上的河水,咬牙往前冲,想要抓住要被卷进漩涡里的普少爷。

  她渐渐拉紧跟普少爷的距离,眼看越离越近,手指马上就要勾到他的衣衫。

  突然,一个大浪打来,将泪儿推离河中心。

  等泪儿缓过了神,河面上,早已不见了普少爷的踪影。

  泪儿无措地看着重归平静的河面,咬咬牙,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她在水底游了几个来回,除了河底的污泥,她根本没发现普少爷的踪迹。

  泪儿不知疲惫的不断入水,出水;又入水,又出水。

  闻晓晓都数不清泪儿究竟潜入水底多少次了,可是她知道,泪儿早已经将这片河底全部摸了个清楚。

  可她,终归也没有发现普少爷的身影。

  似乎刚才那个巨浪,将他卷到了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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