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吵架,总要有人低头。更何况此时张玉英告知陈思生母来寻的事情,让她心乱如麻。她不知该怎么办?
她迫切地想要找个人倾诉。
陈思打了车,直奔陈钱的住所。
陈钱工作后租住在市区一橦某倒闭的纺织厂七零年代建造的单元楼里,原来是和他一个大学同学合租。那个同学结婚以后,这里就只有陈钱一个人住了。
好几次他都提过让陈思搬过去,只是陈思一直都没有答应。陈思始终究是过不了她自己的那道心理关。
小区里唯一的绿化便是路两旁那些或粗或细的垂柳,在暗夜里的风中摇来摆去,怎么看都透着股阴森可怖。
楼层因年代久远,青灰的水泥墙皮大都已经脱落,墙体因地面塌陷已经布了不少裂痕,显然己属危房之列。
原本的住户们很多都已搬走,偶尔有几间会以低价租给诸如象陈钱这类的外来打工者。所以虽已近夏夜小区里却没有什么行人。隔得老远的昏黄的路灯,也仿若一个个垂死的老者,苟延残喘着。
陈钱住在四楼,陈思抬头望望,窗口亮着灯,看来陈钱在家。
她走进黑暗的楼梯间,用力地发出声响,楼道里的声控灯总是快速地亮了,又快速地熄灭,象极了电视里演得鬼火。
陈思不得不狠狠地跺脚,以至那灯光持续地亮起。
站在门口,陈思用力地敲门。
“谁呀?”屋内响起了陈钱好听的声音,一分钟后门开了,赤裸着上身的陈钱,看到门口的陈思,脸上闪过惊慌,“陈思,你,你怎么来了?来也不打个电话。”
“陈钱,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陈思一边说着,一边往客厅走。
然后,她意外的看到了从沙发里伸到茶几上穿着黑丝的一双女人的美腿。茶几上,吃剩的披萨,喝光的啤酒瓶及烧烤棍胡乱地堆在一起。而在那些食物的边上,毅然躺着一盒杜蕾丝。
虽然未经人事,可那个东西,做什么用,陈思怎么会不认识?不知道?她们超市的货架上,摆放着很多那样的小盒子。
有好多男顾客还会经常问她哪个牌子的好用。这一刻陈思只觉得她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此时窝在沙发里的女子站了起来,当看到那张脸时,陈思呆住了。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乔青!
乔青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铁三角之一。
陈思觉得自己的头晕得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她只记得乔青和陈钱一直都在叫她,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可是说了什么,她一句也听不到。
“我早跟你说八百遍,那个陈钱不靠谱,可你就是不听。陈思,你这智商要我怎么说你。还有乔青这做的叫人事吗?别人是为了姐妹两肋插刀。她呢,确实是两肋插刀,不过插得是你的肋骨。
居然连姐妹的男人也要抢,白晓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停地数落她,末了,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到:“不过你放心,我是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和你抢男人,让你伤心的。”
这一夜陈思一直梦到陈钱和乔青在她面前光着两具白花花的身子,万分恶心地翻云覆雨。
她不想看,可是他们偏不放过她,她在梦中歇斯底里地哭着,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梦,梦醒之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