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快穿之带着主神去打怪

自请下堂的糟糠妻七

  江雪的话仿佛带有某种魔力,又恍若一道惊雷在孙若仪的脑子中炸开,她刻意忘记的一些事情被摆到了明面上。

  孙若仪突然真切的意识到,她不再是孙府唯一的嫡女,而是陈府的妾室,妾?

  成了妾永远低人一等,生的孩子也不如嫡出的矜贵。

  她孙若仪,娇娇贵女,成了一个小官的妾室?从前这样的的人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给她提鞋都不配,今朝却嫁了他,还不是以正室的身份。

  虽然日后是扶正是铁板钉钉的事,但仍就改变不了她曾经做过妾!

  孙若仪回想了一下,从前她娘是怎样对待府中的妾室的?

  晨昏定省,娘不起小妾也得到,娘坐着小妾站着服侍,明里暗里的打压,克扣月银,随意处置,想到这些,孙若仪就想要放声尖叫。

  习惯了有爹娘为自己打点一切收拾烂摊子的孙若仪,这才认识到自己的现况。

  她就这样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将自己托付给了拢共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做妾!

  孙若仪咧了咧嘴有些想哭,但女儿家的自尊和骄傲让她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她眼眶猩红望了一眼主座,冯江雪正笑眯眯的等着自己去敬茶。

  要她称一个小绣女为主母?做梦!

  孙若仪瞪了江雪一眼,目光移到了侍女捧着的托盘上,抄起茶碗狠狠摔在地上,茶水和碎片溅的满屋子都是。

  孙若仪高昂起头颅,语气中带着张狂和蔑视:“就凭你也配让我敬茶?你以为你正室的位置还能坐几日?往后的日子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谁才是陈府真正的女主人!”

  这个茶如同江雪预料中一样没能喝到,孙若仪一番耀武扬威后离开了,良辰美景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嘟囔。

  “主子早知道她要摔了这茶杯,为何不换个便宜的来?白瞎了这么好的粉底蓝釉,真真是不会过日子。”

  江雪摸摸鼻子讪讪一笑,自知理亏的拿起笸箩里缝制好的老虎布偶,冲着良辰美景晃了晃,掩饰不住的兴奋:“缝了不少了,咱摆摊去啊?”

  良辰扫了一眼江雪耿直道:“你就这么出去,只怕都是看你的,哪有人买东西?”

  美景点头附和:“就是,主子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嗨,这话说的,要不是江雪知道她们俩的性子和原身的好皮囊,她还以为这是骂她呢。

  江雪翻出来帷帽带上,又在里面加了层面纱,收拾好布偶和一些散碎的银子和铜钱,几个人这才出门。

  虽说陈升弘不喜原身出门,却没有限制过她,只怪原身太在乎陈升弘太听话,嫁了人之后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雪倒是很喜欢市井那种热闹的氛围,寻了个空地,便让阿大他们把摊子支了起来,憨态可掬的小熊,活灵活现的小狗小猫,古灵精怪的小老虎,各类生肖摆满了摊子,很快就吸引住了大批的人。

  根据这个世界的物价,江雪定价为二十文一个,相较于一般人家,这个价位有些高,但手艺在这摆着,对这个世界来说也是新鲜东西,定价高些并不过分。

  没一会儿摊上就只剩下一只小老虎了,良辰美景数钱数的两眼放光,江雪也很高兴,依着今天的销量来看,日后她完全可以开一家店来养活自己,还可以走高定路线。

  正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个胖乎乎的小爪子将仅剩的一只小老虎抓走了,江雪回神一看,这小家伙生的白白嫩嫩,模样不过三四岁,云锦的袍子,缀满珍宝的金项圈,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见他爱不释手的把小老虎抱在怀里摸了又摸,江雪笑眯眯的弯下腰:“你喜欢这个吗?”

  “嗯,晟儿是属老虎的,娘亲说老虎最威风了。”

  小家伙用力的点点头,拿着小老虎装模作样的吼了两声,奶凶奶凶的样子把江雪给逗乐了,江雪揉了揉晟儿的脑袋:“那你娘亲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晟儿愣了一下踮着脚尖转了一圈,惊觉娘亲不在身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汪汪的看着江雪要娘亲。

  糟了,这孩子只怕是走丢了,万一被人拐走可不好了,江雪上前把晟儿抱到摊位后面,拿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柔声安抚。

  “晟儿不哭,你在姐姐这里等娘亲来好吗?姐姐这有好吃的桃花酥。”

  听到江雪这么说,阿二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递了过去,小声的对江雪说:“主子怎么知道我有桃花酥,这可是瑞香居的,我排队买到的,主子得想着还我。”

  江雪打开纸包递给晟儿一块,看他止住了哭声吃的香甜,这才站起身没好气的对着阿二说:“你揣的时候我看见了,还还还,你小子长了一张高冷的脸,怎么这么爱吃甜食。”

  “你们几个分头去寻一寻晟儿的娘亲,我在这看着就好。”

  江雪交代完后坐下来哄又有些想哭的晟儿,使劲浑身解数又是唱儿歌又是讲故事的,总算是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要不是她养过几回孩子,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晟儿!”

  一个貌美的妇人红着眼睛往江雪的摊子这奔来,看见孩子好好的玩的还挺开心,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娘亲!”

  晟儿一抬头看见娘亲来了,张开双臂就扑向自己心心念念的娘亲,妇人紧紧抱住晟儿,失而复得的那种惊喜和后怕都写在脸上。

  “晟儿,你吓死娘亲了,不是说过不能乱跑吗,万一和你赵姐姐一样被拐走,可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张书钰蹲下来直视着晟儿的眼睛,她明明说过很多次,去哪里都不能随意跑开,这孩子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幸好是没丢,这要是丢了,让她怎么活下去。

  对了,还得谢谢帮她收留晟儿并通知她的人。

  张书钰对着带着帷帽的女子行了个半礼,语气中充满了感激:“真是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江雪同样见了礼:“夫人唤我江雪便可,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张书钰取下了腕间的碧玉竹节镯递给江雪,言道:“外出匆忙,身上没带什么东西,我看江雪姑娘皮肤洁白,这碧玉镯子一定衬你,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

  江雪连忙摆手拒绝:“不用,夫人,这贵重了,小女子绝不敢受此重礼。”

  那镯子成色水头极好,再看那精细的雕工就知道价值不菲,不过是给人家孩子吃了几块桃花酥,江雪哪儿敢要啊。

  张书钰一点都不含糊,抓起江雪的手直接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看白皙的手腕上点缀着绿镯子格外好看,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江雪姑娘不知晟儿对江家意味着什么,他是六代单传,万不能出了差错,姑娘收了这谢礼,我才能安心。”

  六代单传?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封建社会还真是蛮少见的,就好比现代一个男子娶了二百多名老婆那么少见,江雪有些明白了,看人家也不在乎这一个镯子便大大方方收下了。

  “娘亲,你看这个小老虎,是不是跟晟儿一样可爱。”

  晟儿看娘亲只顾着和那个亲切的姐姐说话不理他,拽了拽娘亲的袖子高高举起了怀里的小老虎,想要引起娘亲的注意力。

  张书钰低下头,一个做工精细的老虎布偶映入眼帘,还真是很好看:“真可爱,哪儿来的?”

  “姐姐给晟儿的。”

  晟儿指了指江雪,张书钰看了看江雪又看了看小老虎,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是江雪姑娘做的?”

  江雪点了点头,张书钰看着老虎若有所思,片刻后轻声问江雪:“我看江雪姑娘手艺精湛心思奇巧,我这有笔生意,江雪姑娘可愿意接?”

  江雪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生意找上门了,按下激动的心点了点头:“夫人请说,我看我能不能办到。”

  “这里人多嘈杂,江雪姑娘随我去天福楼吧。”

  张书钰熟门熟路的去了常年包着的雅间,眼看到了饭点便点了一桌子菜,以茶代酒敬了江雪一杯。

  看江雪摘了帷帽却不摘面纱,喝酒吃菜都是掀开一点点,张书钰虽然心里好奇却也忍住不问,毕竟人人都有难言之隐,或许这面纱之下藏着一张有印记的脸,可惜了这双漂亮的眼睛。

  “下个月是我一个朋友孩子的周岁宴,他属龙,能不能请姑娘帮我做一套龙的布偶?”

  张书钰看小老虎很可爱,周岁宴送些金啊玉啊的总是不够称心,不如柔软精致的布偶讨孩子喜欢。

  “可以啊,我还可以做些别的玩具凑成一套。”

  江雪一听就来了精神,周岁宴啊,也是个不错的拓展业务的机会,看张书钰的身份非富即贵,她的朋友亦是如此,一旦在这些贵夫人那打响了名头,就不用愁没有银子赚了。

  “那感情好,就全权交由江雪姑娘去做了,价钱好说。”

  “银子就不必了,到时夫人顺嘴提一句我的小店可顶过千百两银子。”

  张书钰立即领会了江雪的意思,看江雪的眼神充满了赞赏,这个姑娘很机灵,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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