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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沈玉南

血征 文默 3732 2022-11-04 04:21

  话说那碧月丢下那一番话,调转马头便往回赶。.吕杰受了命令,便驱马来到祖双面前,笑道:“将军方才也听到了,我家仙子有令,要让在下去面见圣君的,不敢违她。然而这里是云州地面,在下路途不熟,不知圣君现在何处,还劳烦将军引领一番。”

  那祖双听了碧月的一番话,早就唬破了胆,哪还有心思听这话?若果然依碧月所说,吕杰这一去把那广武圣君关晓白请到了关上来,那关晓白为了讨好碧月,自然要拿手下人出气的,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祖双想到这里,忙满脸堆笑:“有话好说,这等事也不必劳烦将军出面的!”拦下吕杰。又巴巴的向前道一声:“仙子留步!”纵马赶上前面碧月,下马谢罪道:“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不是,敢请仙子不要去惊动圣君吧……”

  他这话还未说完,碧月便冷笑道:“将军这话可让人听不懂了,你只是奉命守关,恪守职分罢了,又能有什么过错?小女子丝毫不恼怒将军,即便是胸中有气,也是冲着你们那不晓事的圣君,与将军又有什么干系?”

  祖双听了这话,心里越发没了底,当下苦笑道:“仙子快别这么说,都是小的没有见识,开罪了仙子,又关我家三爷何事?小的在这里与仙子赔罪,护送仙子过关,倒也不必回城里去了,快快赶路要紧,莫要误了仙子行程。”碧月听了这话,暗自心喜:“阿弥陀佛,可算是盼出这句话来了!你若早早这样把路让开,我又何必搬出你家圣君来震唬你?”

  然而心里虽这样想,脸上却丝毫不露出来,且道:“将军这话可奇了,方才硬要劫下我麾下军马,说是职责在身,不能放行,如今怎又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小女子却是有见识的,即便现在将军有通融之意,放我等过去,我却不能就去的。如此一来,倒让他关晓白看轻了,势必要等他亲自过来,和我把事情好好的说清楚,我才能甘心的起行。”

  如此一来,倒把那祖双窘的跟什么似的,前前后后的劝解个不停。那碧月怏怏一阵,见也要足了强了,也就勉勉强强的答应下来,且道:“我也只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不与他关晓白计较,否则依我的脾气,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便宜了他!”说着话,慢慢的带麾下银甲兵向前赶路。那祖双在马下千恩万谢的在下面又赔了一路的好话,眼看着送她走了,便如捡了个大便宜似的,长吁口气。殊不知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着了这碧月的道。

  碧月面上不说,心里庆幸,尚未领兵走开,忽又听前面道上一阵马嘶,强风拂动,数骑战马彪然闪至。那来人中为首的一个烟袍战将,早就远远地看见了这里的大队军兵,直到那祖双面前刹住马,当即喝道:“祖将军不在前面太平关上驻守,来此何为?此关乃是军家重地,你却这般擅离职守,疏忽大意,可是死罪!”

  此时碧月离得不远,听这人的口音却有几分熟悉,看时,那人英眉俊目,浩浩雄姿,可不就是关晓白麾下的玄影四使之一,沈玉南!碧月见他带兵来此,当即心中一惊,暗道:“可是晦气!按方才的情势,再待片刻便能过关的。未想到却又撞出此人来,他现在自然是从晓白身边来的,那边有什么情况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若经那祖双相问,定然露了马脚,可不就被他们窥破了?还是早早脱身为妙!”想到这里,忙就催动军马快行。

  那祖双猛地见了这沈玉南,就当是关晓白派他来为碧月放行的,不觉得就把刚才碧月所说之话深信不疑了,又听这沈玉南一见面就呵斥一番,越发添了惊惧之情,忙翻身落马,俯身拜道:“将军息怒,末将就是再大胆子也不敢擅离职守。只因不知仙子今日要带人过关,怕有闪失,才斗胆带人来这里拦住查问。然而万万没有冒犯仙子之心,望将军明察,恕末将之罪!”

  那沈玉南刚才并未看见碧月,事情前因后果他更不明白,此时听那祖双说出这等话来,他就摸不着头脑,老大疑惑。回头一顾,恰恰看到那银甲兵前的碧月,眼前瞬时一亮,脸上先是诧异,再而现出笑来,点头叹道:“本想入京相寻,未曾想却在这里得见颜色!”调转马头迎上前去,于马上俯身一拜,巧笑道:“仙子什么时候到的,怎也不事先打声招呼,属下等也好迎接的。三爷正在前面幕府里,仙子要见一见去?——小的正好引路。”说着就要来牵碧月马缰。

  碧月端坐马上,然而心里惊惧,生怕被他们识破了。现在听他沈玉南说了这番话,她就先发制人,冷笑道:“你说的倒是轻巧。然而他关晓白的门槛高的很呢,只怕我位卑身微,没那身份进去呢!你也睁开眼看看,我们现在才刚到你们云州的地界,便被一干军兵拦下来盘问个不休,怎还敢到你们圣君幕府里去?”

  那沈玉南也是明白之人,一听碧月话音,再一看这里两边的阵势,便就猜出个大概来,便回头向那祖双喝一声:“糊涂东西,可是你干的好事!仙子的大驾也是你能拦的么?还不认罪!”

  那一边祖双听了这话,不由得抖作一团,俯身谢罪不止。

  这里沈玉南却又向碧月笑道:“仙子息怒,这些人原都是不晓事的,何必与他们计较?若是玄影军的属下触犯了仙子,依在下的脾气,皮不揭了他的!只是这位租将军本是铁甲军里的人物,依本门的规矩,本来不是在下该管的,也不好十分惩处他。仙子自是大人大量,莫要与他计较才是。——不知仙子来此果然是为的何事?告诉一二,兴许小人可略一相帮也未可知。”

  碧月一听,也知道他有了疑心,就不好当面答他,驱马缓步,来到路边,离开众军远远的。那沈玉南会意,也就从后面随着跟来,碧月此时方才笑道:“罢了,罢了。你心里能想什么我能够不明白?是看我带了这许多人马到你们三绝门辖地来,干系重大,你这时候见了,也不好不问的。若不管不问便这样放人过去,到时候果真生出什么事来,你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因此却拿这话来问,是也不是?我劝你放心就是了,也倒不必问我今来何事,我也绝不会带累了你,好好放我们过关去,可好?”

  那沈玉南一听,低头笑道:“果然是仙子心慧眼明,小人想什么事都是瞒不过的。如此说来,小人也不多问,只是这次既然来了,仙子果然不去见见圣君么?平日里他口里虽然不说,心里却着实挂着仙子呢,若如不过去看看,岂不寒了他的心?”

  碧月闻说,心下一乱,沉吟道:“这个时候,见了他又能如何呢?两个人都是各自有事的,即使见面也不能呆的长久,聚时欢喜,别时伤心,倒不如不见的好。再者,现在我们两边情势紧张的跟什么似的,我是哪里的人,他又是哪里的人,我这里千里迢迢,眼巴巴的到他那里去见他,你门里的人会怎样说他?他那做兄长的会怎样看他?可不又要人说出现成的话来了?他又是那样认真的人物,听不得人说三道四的,我这一去敢是给他添恼去么!因此不但这面不必见,就连你今日见到我的事也大可不必告诉他的,免得让他心烦。”

  那沈玉南一听,这话倒都为晓白想得周全,不由得心里一热,暗道:“这样的女子,怎容人不爱?”这时也不好多说,只是笑道:“难为仙子想到这里,小的听命便是了。”碧月一笑点头,不由得沉思一阵,神色也就落寞下来。

  那沈玉南看她一阵,又叹道:“不是在下说嘴,仙子还是细细想想,两个人天南地北的,平日里心心挂念,见面能有几时?此时本能相会的,一时错过了,以后再想要见面却也难了!”

  碧月听他话里有因,忙问道:“你这话却又是怎讲?”

  沈玉南苦笑道:“罢了,这话说与仙子知道也是无妨的。仙子以为小的今日过来能有何事?可不正是要与我家三爷探路的。三爷他不几日便要率军北上,直入京城去,依他的意思,是借此入京的机会与仙子相见,未曾想仙子却又到这里来,可不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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