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衫女!
我全身一震!耿子和成光也同时惊讶地望向我,他们也是明明白白地听到了这声惨叫。
只有见虚道长,面无表情,拖着棍,绕着火堆游走不停,这他妈地是要防着逃跑呀。
罗衫女我们打过三次交道,听得出这声音。第一次,是刚到荒城客栈,那扑地冲天而起的一股鲜血就是罗衫女的;第二次,是她经过我们身边时诡异的那声“新人呀,血够吗?”听着骇人,印象很深;第三次,是她将成光弥了去要补血,突遇枯骨相救,她和枯骨奇奇怪怪的对话,似乎枯骨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和她有关,而且似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拿着。
所以,这声音,绝逼罗衫女无疑!她怎么到了这,妈地,这不是也要一起随着大火化烟了。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不心疼,而奇怪的是,她为什么和这些黑白的影子纠缠到了一起。
惨声越来越弱,而罗衫女那声叫后,再无声响。终至全无,见虚道长停止了游走,执棍而立,喘个不停。
妈地,要我们帮忙,却是赶了这一地的游魂,全烧了。
“怪了呀!真的怪了。”见虚道长四下看着,嘴里咕噜着。
我们三个黑糊一片,拍打着身上,却是怎么也拍不干净。
“别拍了,符灰祛邪,拍什么拍,等会进去再洗,只是怪了呀,这里怎么出怪事了。”见虚道长看了我们一眼,嘴里兀自地念着,四下看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怪什么怪,你烧了这么多人,当心报应!”成光一直对这老家伙有成见,上次餐馆门前奚落过这老家伙,倒是现在,反被他一顿说,所以,心里一直不待见见虚道长。
“你们知足吧。”见虚道长说,“刚才那些黑白影子,都是活死人道上来的,无血无肉,没有攻击力,只是常游阳间,恐生事端,所以全化了,本来活死人道,也没几个人能走到头,我这只不过是帮他们少了些痛苦而已。”
活死人道?
我一下想起梦中情景,心里一愣,倒是当真有得这条道,道上全是这些黑白的影子,看来见虚道长所说的没几个人能走到头,是说的没几个人真的能去住让渡身了,这倒还是句真话。
心里也是一下明白,怪不得这些黑白的影子先前没有攻击力了,原来都是些活死人。而且那些哀泣,也能解释了,这是求道长不要烧了它们,不管怎样,再怎么说,活死人道上还是有希望在前面,烧了全然无希望。看来,在真正的死亡面前,人鬼殊途呀。
“都过去三代人世了,这是什么怪异,又把它们全然唤起了呀,怪了呀!”见虚道长还是一迭声地叹息着。
三代人?
妈地,耿子成光还有我,都是全身一震,那白天的怪老头,明明地说过,三代人,三千人,草,这似乎有联系呀。
还有诡异的罗衫女的叫声,透着不甘心,但忽地又是消失不见,是化烟散去了,还是妈地又去了别的地?
脑子里嗡成一片。
突地一阵阴风吹起,而诡异的是,似团着卷着一般,刚才那烧成了灰的黄符纸灰,突地竟是卷起直冲向天,一下消失。
“哪方高人,可否一见!”见虚道长见状,竟是突地一声暴呵,执棍一指,脸上现出我们从未见过的一种惊骇。
妈地,这见虚道长在我们的印象里,那就是无所不能的大伽呀,怎地他这表情,也有怕的时侯?
嘎嘎嘎嘎!
突地,尖厉的怪笑声当空而起,就盘在我们头顶。
慌慌地抬头,啥也没有,而只有这嘎嘎的尖厉,似硬棍一样,直撞而下,轰响在我们耳际。
“罗衫已还,残灵尽收,死路活人,此证永在,休要妄想!”
突地当空撞下这几句话,声音不似笑声的尖厉,但如拉剧般听着似撕裂着人的心脏。
“罗衫”?我心里一惊,妈地,这是不是说罗衫女被这怪声音的主人而救去了?枯骨要害罗衫女,却是被罗衫女几句话吓退,说枯骨是想毁了那段破事。妈地,这家伙也是救了罗衫女,难道这个诡异的女人,还与眼前的见虚道长有什么过节不成?此前的三代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的秘密?连见虚道长此时也是骇成一片!
“我不知你,休要逛语,我身清白,我不怕你!”见虚道长此时棍子已然垂下,大声地说。
“活死人道上,大家一样,何必强装,活着真累!”
嘎嘎声突地远去,转瞬什么动响都没有了。
妈地,如看戏一般,没待看个究竟,却是轰然落幕,一地疑团。
什么证?难不成,罗衫女其实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的一个连接?不然,怎么都想要她死,却是屡死有人救?
成光突地啪啪地走上前,对着还兀自惊成一团低着头的见虚道长嘘了一声,说:“咋啦,方外之人,也风流啦?也圈钱啦?被撞破啦?还是学我们那里头头脑脑的招数,也啦?”
“别瞎说胖子,真是的。”我急忙阻了胖子的没正形,这家伙,一有机会就不忘了搞这老家伙几句。不管怎样,还帮过我们,不能这么没正形。
见虚道长却是理都没理,呼地抬起头来对我说:“我信你,你说,白天发生过什么?”
“白天?”我想着,“哦对了,还是那老头,又来烧纸了,不过,有句话你也说过,什么三代人的,不过他还说过什么三千人,全不见了,对了,道长,这里面有什么事吧?”
我尽理将语气说得轻松,因为此时我明明白白地感到,这见虚道长,全然没有了刚才领着我们赶着那些黑白双影时的冷静和指挥若定了,是真的慌了神一般。
见虚道长突地双目一亮,“这就对了,唉,又起祸端,我之奈何!”
脸上竟是一片悲色。
“怎么啦?”耿子也上前追着问。
“不可不破,但不可说破,没事了,你们暂时没事了,进去吧,老道也只得讨扰各位,今晚借个宿了。”
成光张了张嘴,我知道他想说屁呀,整这玄乎的,说了不就完了。我拿眼神止了他,我此刻真的感到,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别乱说乱动的好。不然,这老家伙一句“天机不可泄漏”抵回了我们不说,以后出个什么事,还当真指望不上他帮忙了。
几人进屋,我刚想说去洗洗吧。却是突地眼睛一瞟,呀地一声惊叫出声。
我用手一指小偏屋,成光和耿子也是同时一声惊叫。
天!门居然关上了。
刚才记得清清楚楚,我们依了见虚道长的吩咐出去时,门没关,而且,我们还把棺材给打开了,不是见虚道长怪我们把亮搞熄了害得他摔了一跤还被那些黑白影子追赶吗。而这里,显然是除了我们,再没有什么活物来把门关上。偏屋是那种老式门,拗得很,我们几次开关过,得用大力,不是狂风大作,是绝然吹不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也怀疑李嫂的原因之一,因为几次,李嫂都是谎称说是风把门关上了或是吹开了,所以,我们是不相信的,只是没说破而已。
见虚道长见我们这样,也是注意地看了看那道门,摇了摇头,又似点了点头,不发一言,搞得我们越发地不理解起来。
抖抖索索地走过去,耿子飞起一脚,猛地踹过去,啪地一声,门应声而开。
天啦,惊得们呼地全身蹿起凉气。
棺材好好地在屋中间,而且肯定是棺盖合上了,因为我们先前是将棺盖翻放在旁边的,不仅是合上了,而且那白布单子,也是如先前一样,将棺材盖得严严实实。
妈地,这是出现幻觉了还是穿越了呀!
而更怪异的是,棺材中间,明显地隆起一个大包。先前,是那种微微地隆起,不是熟悉的人细看,还当真发现不了,而此时,却是明明显显一个大包,白布顶起,上面似乎还冒着一层雾气一样。
我们三个惊慌地转头望了一眼身后一直不发一言的道长。
妈呀!空空如也!
没有人!
一个大活人,刚跟我们说着话的见虚道长,竟然如蒸发一般,突地不见了。
“道长,道长!”我急得大叫。耿子和成光也是一起叫着,没有回音,诡异地消失了,根本没有人答话。
三个人毛起胆子走到棺材前,耿子和我一人揪着白布一个角,成光顺手捞了个扫把在手里,站在我俩中间,三人一个眼神,呼地一下,扯下白布单!
红,刺目的红!准确地说,一团红布包裹着的一个圆形的东西,骇然立在棺盖上。原来,并不是棺材突地长成了驼前,而是这个红球顶在了白布之下。
成光心急,丢了扫把,上前就要去拿这个红球。
“别动!”一声厉呵。
转头一看,妈呀,见虚道长什么时侯又是无声无息地站到了我们身后。
“道长,你刚哪去了?”我慌着问,“叫你都没听见呀。”
“上楼去看了看你们住的地方”,道长盯着红球说,“别乱动,听我的!”
“那楼上没什么吧?”耿子关心安危,急着问。
“有什么和没什么有区别吗?”见虚道长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那个红球,说出的话奇奇怪怪,“让有什么成为没什么,倒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
这还倒是句正常话,我点点头,跟着说:“红球怎么办?”
“烧了!”见虚道长快快地说。
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突地,一阵异响。红球呼地一下,竟是突然滚落地上,天,竟是跌得轰地一响,妈地,这是有多重!
哈哈哈哈!
天!
笑声,一阵女人的笑声,一阵娇嗔的女人的笑声,从小偏屋里,突地暴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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