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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威胁,入东宫陪葬

  晏知书一怔,看向了太子殿下。

  钟离子清捏了捏她的手,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出来。

  从安国寺初见,到五皇子逼婚,一直说到出嫁,晏知书没有漏掉一丝一毫,也没任何造假的将事实的真相讲了出来,如同一则故事,平铺在景德帝眼前,只是这则故事之中的主角,却是他的儿子们。

  若不是事关皇子们,恐怕连景德帝也得对晏知书拍手叫好了,好计策,好算计啊,因为五皇子的逼迫,就去找一个能压制的住五皇子的人娶自己。从一个皇子侧妃,摇身一变成为了北魏的东宫太子妃,差别何止一丁点,这个女人果然好手段钤。

  “于是,你就这般布下谋局,欺骗子清请旨娶你,令他们兄弟不睦吗?”景德帝再开口,句句逼迫,炮语连珠。

  景德帝这话问的看似凶狠,词严厉色,但是钟离子清却晓得,他这是心里已经放下了,这是在试探晏知书,到底够不够资格成为他认可的儿媳……

  念及此,钟离子清垂下眸子来,微微一笑。松开了晏知书的手,不敢在给她透露讯息,否则……父皇他还不真得被自己气死啊。

  “臣女……”晏知书抬起头,望着高台之上的景德帝,一字一句道:“从、不、曾、对……太子殿下有任何欺骗。”

  她说的情真意切,坚定不已。连景德帝也差点儿被她唬了过去,等反应过来,这个小小女子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之后,才冷哼的一甩衣袖,‘蹬蹬‘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景德帝走到了晏知书身边,语气深沉道:“抬起头来。”

  晏知书冷傲抬头,一双眸子不惧气压的望向他。

  景德帝心中大惊,此女的面容虽美,然而对于阅过群美的他而言却并不算特别出色。只是这一双眸子,那种被岁月积淀沉浸下来的眸子,即便很多老人也达不到她的聪慧、通透。

  景德帝望着晏知书,头脑陷入了思索之中,从他紧皱着的眸子,就可以看到,他此刻内心的纠结。

  这……终究是子清第一次求自己,自从婉婉去世之后,他将这世界一切人都当做了皇权斗争之下的棋子,唯有子清,他当他是他唯一的儿子。

  可惜这个孩子,自幼聪慧懂事,从不提任何要求来为难自己。

  他也曾在心里默默的想过,只有有一天,子清有了想要的东西,即便再难,他也要斩尽一切荆棘替他得到手,即便是这皇位,他也会替他守着,直到他开口,告诉自己想要做皇帝了,他就替他肃清道路,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毕竟……这是婉婉和自己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在意的孩子啊。

  也罢!景德帝微微叹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子清,你先出去吧,父皇需要和你的这位太子妃好好聊一聊。”

  钟离子清没动,而是抬眸给了景德帝一个求情的眼神。

  景德帝看见了,冷哼一声:“朕还能骗你不成,你若当真喜欢她,莫说是个庶女,即便是要这天底下最高贵的女子,我也会不假所思的成全你,不过我需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钟离子清默然抬头,一双眸子之中看不出颜色,只觉得十分的淡定。他早就知道的,当事实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只要肯放下身段来求他,父皇他定然会答应的。

  自己……这是在用多年的感情胁迫他啊!

  钟离子清嘴角微带苦涩的点了点头,突然控制不住的咳嗽出声,景德帝吓的就要仓皇去扶他。

  却见晏知书连忙跪行到他身边,替他拍着背抚着心口,一遍遍的发问:“殿下您怎么样了?你还好不好……药呢,您带药了吗……”

  晏知书眼中的关切不似作假,一双眼睛阅过这世间数人的景德帝见了,心中微微有些松动,也罢,只要她待自己的清儿好,身份什么的,他可以不计较,也可以替她隐瞒。

  只要清儿好,不过是一个区区太子妃的位置,她愿意给她。只要她听话,不惹事生非,肯真心对待清儿,将来即便是皇后之位,他也可以容忍她坐上去。

  景德帝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出去前,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女子,才拢了拢衣裳离开。心中一时是百感交集,昔日,他可曾这般用心去牵挂过任何一人?

  清儿自幼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将来也活不过二十余岁,他虽然已经尽量的告诉他那个帮他诊断的人是一个庸医,说的话并不可信,也禁止一些传言传到他的耳中去。奈何清儿却是越长心思却平淡,直到现如今,连他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业揣测不出他的心思。

  清儿和他那些个孩子不同,最是聪慧敏感,却也心思细腻从不外露,今日在这甘露殿中,为了这个女子频频出了多少回岔子了。

  景德帝抿紧了嘴唇,望着晏知书,冷哼了一声:“起来吧……赐坐。”

  晏知书惊喜的抬头器,见景德帝依然黑着张脸,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承认她了,故而难掩兴奋的叩头谢恩:“臣女多谢皇上。”

  景德帝却冷哼了一声:“没规矩,都不知道改口吗?”

  晏知书敏锐的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福了福身子道:“是,臣媳谢过父皇。”

  景德帝冷哼,却也没有多加反驳,就这样走到了高台上去了。

  晏知书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的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榻椅上,等着景德帝开口训话。

  “晏知书,你当知道的,以你的身份是绝对配不上太子的。”景德帝开口,一语中的,点出了事实。

  晏知书微微额首,声音平静异常:“是……臣媳自知出身不高,能嫁给太子殿下,是臣媳几世修来的福分,臣媳定当谨记。”

  “你知道就好。”景德帝眯了眯眸子,似是想在这个小女子脸上看出,耍小聪明的把戏。奈何看了又看,终究是没有找出一丝可疑的痕迹。

  他笑了,笑的魅惑又狠厉:“若是朕赐你毒酒一盏,你会饮下去吗?”

  他问的随意,晏知书却晓得,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一下,晏知书脸上的笑容有了些许龟裂……她竟不知这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分明不是已经接受了自己嘛,竟然又背着太子殿下和自己玩这一招。

  然而晏知书却很清楚,无论他是试探自己,还是真有此意,她都不能拒绝。

  晏知书平静起身,朝着高台之上施行了一礼:“臣媳自当听从陛下的吩咐,陛下让臣媳死,臣媳不敢不死。”

  “是不得还是不敢?”他挑起一只手端着桌案上的酒杯,微微眯起了眸子。

  皇上……晏知书暗暗捏了自己一把,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自己永远斗不过他,想当初,前一世的时候,她跟在五皇子身后,远远的望了一眼这个北魏尊贵无双的男人,就被他眼中的厉色吓了一跳。

  今生再次面对他,她还是紧张的不知所措。

  “臣媳自然是不敢。”晏知书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大脑高速运转着,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想法子应付他。

  晏知书听见自己的声音,沉着、冷静:“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臣媳绝无反抗的胆量。”

  “奥!是吗……”景德帝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却是手中把玩着杯子,好笑的望着晏知书:“其实你不必害怕,朕就是和你随意聊聊,毕竟……日后也许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呢。”

  没有这个机会了?晏知书心中大震,他是想做什么,莫不是当真想要杀了自己?

  晏知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万一刚才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演出来的戏码呢,太子殿下终究是他的儿子,他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却又容不得自己这般出身,且还曾与五皇子有过勾搭的女子,设计铲除自己也说得过去。

  晏知书身子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上,冷汗顺着额头一路落了下来。

  “哼!”景德帝见晏知书这个样子,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掷在了地上。

  银器触击地面,没有如同瓷器一般破碎,却响起了了一道滚落的声音。那酒杯顺着地毯滚到了晏知书的面前,晏知书微微抬头,只见杯中的液体都洒了出来,杯中还有些残留的酒渍,正在微微外泄……那些杯中的酒!是黑色的!

  晏知书身子一抖,果然……他真的想杀自己。

  就在这时,景德帝又将目光投在了跪在地上的晏知书身上:“朕只想提醒你一句,在朕面前,收起你的那些小聪明,朕不是太子,会怜惜你呵护你,你明白吗?”

  他说的又冷有狠,晏知书哪里还敢说不明白?只好点了点头,将唇角的苦涩吞进了肚中:“臣媳省得了。”

  “当然”他的话音一转:“太子喜欢你,便也是你的福分,你若是能将太子伺候的舒心了,朕也不会薄待你,倘若……”

  他的眸子眯了眯,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太子若有任何不测,朕便会下旨命你为太子陪葬,即便是这般你也心甘情愿入东宫,永不后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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