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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视线

王爷又吃醋了 陌莫儿 4696 2022-11-04 12:37

  司马昀脸色铁青,三哥的胆子愈发的大了,派人刺杀他不消说,现在又敢直接闯入他的府邸。至于那个凶兽,司马昀不敢妄下定论,得回去才能知晓分明。

  司马翎派人拿铁笼将凶兽装载,就坐在庭院之中翘着腿等待司马昀回来,但闻稳健的脚步声,仍旧能不动如山,直到司马昀走了进来,却立刻站起,先发制人:

  “小皇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养一只妖兽在家中,真是成了皇帝的得力助手,便任意妄为。”

  因司马翎站在司马昀的面前,二人身高又旗鼓相当,自然没能看见里面的场景,听着司马翎陷害的话,颇有不悦,“三皇兄真是说笑了,皇弟可不会看三皇兄养个道士在家,就东施效颦养一只凶兽在家。”

  司马翎并未反驳,岔开一步,让了过去,教司马昀认认真真的看清楚。

  看着厅中一巨大的铁笼内锁着的雪白的妖物,司马昀心中骇然,他的府里果真进了妖物,那明彦去哪儿了,此刻却失踪了一般,眼角撇到那妖兽的脖颈,心中钝痛难缠,它脖子间挂着一枚小小的玉块,精致润泽。明彦说过,这是他弟弟送的,分外珍惜。

  莫不是明彦真的是妖?

  司马昀很快镇定下来,有所诧异,笼内凶兽的外表与书童叙述的有所差别,明是一只雪白浑圆的兽,为何他们说的那般的凶残?

  “不过是一只可爱的小兽而已,三皇兄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司马昀稳定了思绪,复而微笑。

  司马翎嘴角挂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小兽?小皇弟可真会说笑,不知羞耻的在家中养了一只妖,到反过来说三皇兄小题大做。奈何奈何,小皇弟都要与一只妖结为连理了,自然不值得说三道四,可这只妖危害了全国百姓的安危,你说皇帝他会如何处置?”

  “你”司马昀厉声。

  此时门外围堵了许多百姓,人山人海,喧嚷叫喊,要求昀殿下交出妖物,还百姓一个安全的环境。

  人群中有几个妆容简单、穿着质朴的女子,扯着粗嗓子混声叫喊,“交出恶兽,保我司马国一方平安。”

  周围人听了叫的更激愤,沸腾犹如滚水贯穿铜墙铁壁,振聋发聩,庭院中的司马昀脸色阴沉,黑如炭,与司马翎如白春风的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马翎对着侍卫顺带小厮丫鬟摆摆手,各自退下,只剩下二人,和一只关在铁笼中的恶兽,直言道:“司马昀,现在全宫城百姓都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是只妖,想必你敬重的皇兄也此刻得了消息。”

  此时现场只剩下两个人,没外人,不必藏着掖着什么,因此司马昀也和司马翎扯开了脸道:“司马翎你到底想做什么,使用了什么妖术把他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世你冲着我来,为何要动他?”

  司马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司马昀,往大厅走去,蹲在铁笼几米远之外,慢条斯理道:“司马昀你没有资格向我提问,摆在你的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杀了这只凶兽,证明你对你那敬爱的皇兄的心,第二:为了这只恶兽,杀了你皇兄。”铁笼里的凶兽原本趴着的,突然跃起,挥舞爪子,要挠司马翎,却卡疼了自己。

  “司马昀,我给你时间慎重考虑,三天之后给我答案。”司马翎没再看司马昀,和高傲的转身就走,临转身时赏了一记挑衅的眼神。

  院子里空无一人,府外讨伐的声音也渐渐地淡了下去,司马昀走到门厅,顺着门扉滑坐在门槛,斜歪着头,目光呆滞的望着铁笼,嘴中喃喃自语,“告诉我,你真的是明彦吗?不是的,对不对,他在骗人,你肯定不是明彦。我的明彦虽然不是人中龙凤,却也高贵宛如明月,怎么会是一只妖呢?”

  喋喋不休,凄怆悲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苍凉绝望。

  铁笼中的凶兽两只爪子交叠,脑袋无力地枕在爪子上,听到有清晰分明的声音,抬了抬眼皮子,瞅了一眼,又耷拉下去。

  肚皮因为趴着贴在地面,药丸在身体内产生效用,隐在毛发中的皮肉红了一片,起了明显的变化,由红转成黑块儿。

  司马昀瘫着身体往铁笼艰难的爬去,伸手轻轻地抚摸凶兽柔顺的毛发,细滑如丝,就在凶兽有自我保护,预备攻击司马昀时,但听低声却坚毅的声音道,“你不是明彦又去了哪儿呢?我早该想到的,你并非一般人,却在这儿自欺欺人,假装这一切都是假的。现在我能有勇气接受事实。”抬起头,眼转秋波,深情无限:“就算你是妖如何,我仍旧喜欢你。明彦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都保你周全。我现在就进宫去求皇兄,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你在这儿安心等我回来。”

  又絮絮叨叨会儿,对着一只凶猛的恶兽.交代了许多它听不懂的话,司马昀就从地上爬起来,掸掸灰尘,出了后门,径直往皇宫去了。

  被关在铁笼中的凤言,喝了下药的酒后,动一发牵扯全身的痛,只得趴在地上。由于药物的特殊作用,与一只普通的野兽无不同,最重要的便是,它的身体中潜伏这野兽之性,正在慢慢的复苏,只没到发作的时候。

  茗陪同海祀回到情海,海面惊涛骇浪使得海祀惊惧不已,情海以情字自居,温柔待只,现在却凶猛如野兽。

  海祀面部细微的表情都没错过茗的眼睛,主动解释道,“自从你离开之后,他就成了这片海的海神,只残酷无比,只要海上出现生灵异物,都会遭到他的屠杀。因此这片海成了人人畏惧,听之闻风丧胆的地方,亦取了个名字叫食人海,来表达对这片海的恐惧之情。”

  “他刺了我一刀,临走时我也发下了毒誓,永不相见,现在却眼巴巴的送上门。我……”海祀徘徊不定,和阮渊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个他深爱的男热实则也是爱他的,他不敢相信,更不知道见了面彼此该说些什么才比较合适,毕竟他们从那一次之后就没再见过。

  “呵”茗捂嘴轻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有这种近乡情更怯的感受,哦,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害羞。”

  海祀眸光冷肃一瞪。

  茗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立时摆出正儿八经的模样,“他求你回来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想从他身边讨个利息回来,等见了面了,别搭理他,无论他怎么和你说话,你都别搭理他,急死他。”

  愚蠢幼稚的行径,海祀暗忖,不再理睬茗,凝视着波浪翻滚的海浪,心中一动,身体轻盈,跃入海浪之中。

  茗叹气,紧随其后,思忖,都到门口了,不等阮渊出来接驾,居然送上门,都不嫌降低了身份。

  深海之中,落地之处,有一座冰莹的棺材,内外材质剔透,里面躺了一个一身雪衣的男子,双目紧闭不睁,伏在棺口上看,居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胸膛平淡无起伏,竟像个死人一般。

  再往棺里贴近,屏息凝神,这才能听到细微的气息之声。

  睫羽微动,海面上隐隐的荡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胸膛骤然起伏剧烈,猛地坐起了身,男子从棺中急切切的飞出,顺水旋成一根丝带,踩着就往上走,与下来的男子撞了个正着,额头磕在鼻尖上,二人往后各自退了两三步,捂着疼痛之处轻呼“痛”

  “这种方式见面,真有你们的。”尾随其后的茗看戏似的打量着两人。

  海祀与阮渊纷纷抬头,又各自低了头,收回视线,再次投了视线过来,海祀偏过头望着海中情景。而阮渊这次再没躲避,痴痴地凝视海祀的面庞。

  男人一如曾经,没有改变,素袍如雪,冷漠骄人,高不可攀。阮渊一时看呆了,海祀不敢把头转过来,斜的脖子都僵硬了,不闻阮渊讲话,心中有丝恼怒,又不愿意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服了软。

  茗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儿,跟看人间的舞台戏似的,不亦乐乎,许是时间太久了,默戏无聊,假意连咳三声,直把阮渊咳的垂下了头,不言不语。

  听闻海祀还活着,阮海十分的激动,一颗心就想见到他,可真当海祀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除了震撼感动,又带着深深地愧疚,停滞不前,无法开口求原谅。

  如果回来就是彼此站着,默默无言,倒不如不见。海祀等急了,不愿再等下去,测声就要走,再飞眼的刹那,看见了男人红似滴血的耳垂以及而后那一片红云,视线转而向下,瞅见了那两只紧握的手掌,贴在大腿外侧,剧烈的颤抖,顿时明白。

  海祀长叹一声,这一叹感慨万千,包含了许多种用语言无法明言的思绪,三两步跨上前,一把将男人扣进怀中,贴着如他想象中滚烫的耳垂,轻言细语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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