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楚庭川淡色的薄唇就要触碰到墨凉的双唇了,楚庭川却是突然感觉到腹部被一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让他闷哼了一声,急忙退后,捂着自己的腹部,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十分痛才对,因为墨凉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之前的积怨太深,她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可当楚庭川直起身子之后,却是看见墨凉竟是侧着身躺着,背对着他,明显不让他再有什么可趁之机,摆明了就是不想和他说话了,这让楚庭川第一次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个墨凉了,平时她定是会觉得闹心,随后开始讽刺吵闹,
如今她还真的这样不言不语了,用什么戏谑捉弄的法子都不管用了,楚庭川可是明白这个墨凉软硬都不吃,若是來硬的,她就真的不理会了,反而事态还会朝严重的发展,毕竟这小凉儿的脾气,可是比任何一个家伙的脾气还要大,
况且,还不怕任何权势,从她敢直言与楚轻凝对着干,楚庭川就是知晓了,这样子的家伙,要是一闹起來,可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可不会和你谈隐忍之类的事情,若是真的触到她的底线,那真是不得了,
所以楚庭川可不敢來什么硬的,看他就因为不小心伤了她,她现在倒是完完全全的不想和他交谈了,若是再强制她什么,楚庭川还真不敢想象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说小凉儿,不要再闹了好罢,我错了不成,常言道,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你这样是那般,让外人看去了,还不笑话我们俩,”楚庭川又是俯下身,墨色的长发滑落下几缕,他手撑在软榻上,将墨凉禁锢在怀里,随后在墨凉的耳旁轻声暧昧的说道,
楚庭川不仅是话语还是语气,都暧昧得不得了,就好似他与墨凉真的是一对正在闹别扭的夫妻一般,只是,墨凉最多也只能算是他的侍妾罢了,说到妻子,墨凉还未有那种名分,
其实墨凉已经烦得不得了了,可是这个楚庭川还是一个劲的在一旁,用着暧昧的语气一直说着,她是很想一脚就将这个烦人的家伙踹出去,但是她知道,这个家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出去的,更何况自己现在身子有内伤在身,根本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直说了罢,”墨凉实在是抵抗不了这种死缠烂打的家伙,她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子厚脸皮不知道害臊的家伙,根本就是比流氓还要流氓,承受不了楚庭川一直在耳旁烦人,墨凉缓缓睁开双眸,就是说道,
她抬手将楚庭川推开來,随后坐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望着楚庭川,一脸的不耐烦,显然是对于楚庭川这样子的攻势已经弄得十分的烦心了,
“我哪里想要怎么样,小凉儿多想了,我只是过來关心小凉儿你的身子恢复得怎么样罢了,且,小凉儿分明就是在生我的气罢,何时才能消气,原谅我呐,”楚庭川扑闪着他一双狭长的双眸,顿时变成了星星眼,讨好似的望着墨凉,
墨凉则是一脸厌恶的望着他,真想抬起手來,赏给他一巴掌,让他滚到角落自生自灭去,可是照这个形势,她要是抬起手扇过去,说不定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会抓住她的手,然后再说一些暧昧的话语,把她恶心一阵,
她也算是十分了解楚庭川的这种死缠烂打的手法了,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这个楚庭川有什么可趁之机,当某个人一直纠缠不休的时候,就应该顺着他的想法走,这是墨凉近段时间來得出的结论,对付楚庭川这种人,可算是上上策了,
“我沒有生气,只是累了,想要休息罢了,”墨凉突然语气也沒有那么冰冷生硬,好似也不刻意的与人拉开一段距离,竟是这样带着几分温软的缓缓回着楚庭川,这样楚庭川一下子怔然,反应不过來为什么墨凉突然转了性子,竟是这样子的态度了,
“那,小凉儿你原谅我了,”楚庭川还有一些一愣一愣的,试探性的开口询问,可墨凉却是微微颔首,回道,“嗯,原谅你了,”在楚庭川的记忆中,似乎沒有见过墨凉这样子的反应,一时之间觉得新鲜,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就好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软绵绵的,不知从何下手,就在他还沒有反应过來怎么应对的时候,墨凉瞥了他一眼,语气仍旧是那样淡淡的,只是沒有以前那般的冰冷,“好了,五皇子,我也累了,伤势还沒好,让我休息不成,”
“呃,”楚庭川一时之间,竟会觉得有几分尴尬,他抬手用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小凉儿都这么说了,如果他还赖在这里不走的话,那就显得他的不对了,毕竟墨凉的确是有伤在身,而且也需要多加休息调养,况且她都这样子询问了,他哪里还敢说不,
“好罢,小凉儿的确要多加休养,我还待在这里打扰小凉儿就是我的不是了,”楚庭川拂去自己以上的灰尘,缓缓站起身來,他现在先撤退,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应对突然转变态度的墨凉,这个小凉儿,有时候倒是能进能退,有时候又是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不过楚庭川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应对他人的挑衅能游刃有余,且从不鲁莽冲动,但有时候却是敢直言顶撞的墨凉,才是墨凉真正的性子,其他任何的神情,都是她应对旁人的伪装罢了,
“恕我不能起身相送了,”墨凉还不忘做做个形式,朝楚庭川行了一礼,作了一揖,颇为恭敬的说道,楚庭川还真是不适应墨凉这样的反应,又是拿着宛若削葱根般的食指轻轻的刮了刮自己的脸颊,显然还是有几分的尴尬,
可是墨凉哪里管他尴尬不尴尬,她要的只是将这个烦人的楚庭川些赶走罢了,不过这一招的确是很奏效,看楚庭川的反应墨凉就是知晓了,楚庭川显然是悻悻的离开了,他之前可以纠缠不休,死皮赖脸的借口沒有了,若是还待在这里,那就是不识趣了,
如果墨凉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必定是想要给他一拳让他蹲角落去,她可从來沒见过楚庭川这个该死的家伙有过所谓的识趣,可真是厚脸皮的家伙,墨凉肯定会这么想,只是她并不知晓楚庭川在心中是这般想的,
见楚庭川要走,墨凉也算是客套了一番,当下又是直接躺了下去,懒得再理会楚庭川了,楚庭川也不可能见她这个模样又留下來赖着不走,只好暗自无奈一笑,真的踏步而去,
待楚庭川走了出去之后,有一名暗卫现身站立在他的身旁,朝他作了一揖,楚庭川弯起他如画的眉目,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可要看好了,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什么,你们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是,”那名暗卫应了一声,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楚庭川的恭敬,楚庭川微微颔首,他可不想再让墨凉跑了,不管墨凉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也不能随意的让墨凉脱离他的视线之中,毕竟如若是墨凉不见了,无论墨凉是否别有用心,对于他楚庭川來说,都不是一个好事情,
“殿下,七皇子正候着您呢,”一名家丁上前來,朝楚庭川行了一礼,就是说道,那名暗卫听到有动静之时,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名家丁自然沒有看见楚庭川身旁出现过什么人,一直以为楚庭川也不过刚出墨凉的房间罢了,
楚庭川一听,对于楚虚华深夜造访也沒有多大的惊异,只是对这名家丁微微颔了颔首,就是举步朝正厅迈去,他知晓,兴许楚虚华是想來告知他所调查出來的结果,不过,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楚虚华一般不会这般着急的深夜來寻他,
“皇兄,”楚虚华看见楚庭川,就是唤了一声,神色上也沒有看出什么紧张,一般他若是有什么心事,与楚庭川单独两人之时,绝对不会有什么故作镇定的模样,楚庭川本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可却又见他如此淡然与平常无异的神情,却不知楚虚华为何这时候來寻他,
“七弟,你可真是……”本來想说什么调侃的话语,但是想到楚虚华不苟言笑,觉得是自己戏谑墨凉留下了后遗症,顿时后面的话语化为了微风,烟消云散了,他话锋一转,巧妙的掩饰去其中的尴尬,说道,“你如此前來,我道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说要紧,却也不怎么要紧,只是想着要告知皇兄,便是前來了,”楚虚华低敛着眉睫,知晓自己平时的确很少深夜造访的时候,也怪不得皇兄会有些着急,
“是前几日我与你道的那件事,有什么眉目了,”楚庭川慵懒的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顺便招手让楚虚华也坐下來,楚虚华见楚庭川招手,才缓缓坐在太师椅上,回道,“嗯,不过还探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