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女儿,来不及给自己媳妇说什么话就进了屋,夏风畔紧随其后,吴氏虽然神情恍惚,但也忙跟了过去。
此时,站在门口的孙氏嘴角不禁轻轻上扬,眼睛里竟满是喜色,脸上早没了之前的惊慌失措。
她可是说了实话的,这不关她的事,万一到时候紫菀那丫头出了什么事,说难听点就是没了的话,可就怪罪不到她头上了,因为她什么也没做。
屋里
夏天连顾不上说话,夏风畔很有默契地拿出以前军医给的金创药,夏天连急忙给紫菀敷了药,用纱布小心仔细的包好。
紫菀当时被撞的时候就已经昏倒了,所以现在还是昏死状态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夏天连因为在军中时学了一些医术,便给她把了脉,见她脉象平稳没有异常,呼吸又很顺畅,便知没有生命危险,当下才安心了。
夏风畔见夏天连的动作慢下来,便知道紫菀没什么大碍了,也不禁松了口气。
“媳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还是出去说吧,让紫菀先好好休息休息。”
夏天连说着就起身打算到院子里,吴氏边走边不停的回头看女儿,夏天连见状便道,“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哦。”虽是这样应答的,但吴氏还是很担忧,边走边不时回头看着,看到床上熟睡的女儿,心里的恐惧、担忧已经没有了,女儿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完吴氏讲完来龙去脉,夏天连掐死张氏的心都有了,张氏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他也当她是长辈,十分孝顺,但没想到啊,自己离家五年,居然让她欺负了自己的妻女整整五年。
夏天连想着就要找张氏算账,但被吴氏一把拦住了,“当家的,你忘了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过几天,是九月十五,是他娘亲的忌日,夏天连停住脚步,眼中满是哀伤。
竹园村有条村规:凡在家中长辈忌日前后,不得动粗,不得犯事,若有犯事犯错者,须在忌日结束七日后,再行处罚,这也是为了逝者灵魂安息而设立的规则。
“所以,等等吧,等过了这几天也不迟。”吴氏当然也不甘心,但是忌日前后不能惹事,她只能含恨拦住丈夫。
“媳妇,给我和老三烧壶水吧,我们俩洗把脸。”
“诶!”吴氏点点头便动身去了厨房烧水。
夏风畔从屋里出来,叹了口气,“二哥,你对嫂子还是好些吧,她也不容易。”
“我知道了。”夏天连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风畔突然想起来,拉他们回来的驴车还在外面呢,驴车主人怕是等的焦急了,他便拉着夏天连到了门口,先是对驴车主人赔罪,给他多塞了几文钱当做赔罪,然后才背着买的东西回到了家。
这时候,孙氏叫的村里的老大夫也过来了,老大夫姓黄,今年六十了,但身体依旧硬朗,吐字清楚。
黄大夫给紫菀看了看,见已经上了药,且包扎的很好,血也已经止住了,便摸摸胡须,满意的笑了。
“没什么大碍,包扎的及时,不然等我老头子过来了,怕是凶多吉少,一会儿你们来我这儿,我把药配好,每天两次,连着喝三天就好了。”
“谢谢黄大夫。”三人连忙感谢,黄大夫摆摆手,“我也没做什么,主要还是因为你们上药包扎的及时啊!”
付了药钱送走了黄大夫,夏风畔洗了把脸后便打算去黄大夫家里拿药。
一旁的孙氏见没什么事儿了,就安心的回了屋。
另一头夏家的地里,夏风畔的妻子程氏正在和长子夏言还有长女夏蔓蔓撒白菜种和萝卜种。
程氏原是镇上武馆馆主的女儿,自幼也跟着父亲学习武艺,但自从嫁给夏风畔后就做起了居家小女人。
她性格文静,但并不懦弱,相反,行事爽快麻利。
张氏在程氏进门之初是想给她个下马威的,但没想到程氏软硬不吃,尤其是在张氏知道程氏武功高强后,就不敢再招惹程氏。
八月天不算太热,但一直在地里干活,大家还是累的满身都是汗,程氏见两个孩子一直弯着腰播种,不禁有些心疼。
“小言,蔓蔓,你们俩去田畔上休息一会儿吧,都忙了一早上了。”
“知道了,娘。”夏言和夏蔓蔓点点头,便顺势坐在田边歇息。
夏言今年才十岁,但从小就长的高,力气也很大。
夏蔓蔓比他小两岁,也是长的高,力气大,这自然是遗传他们母亲的,因为程氏就是天生的高个子,比许多男人的力气都大,可谓力能扛鼎。
夏蔓蔓取下腰间装水的竹筒,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可把她给累坏了。
夏蔓蔓暗自嘀咕,虽是穿越身,却没穿越命呐!
没错,夏蔓蔓是穿越大军中的一员,不巧还是魂穿,当年程氏生二胎的时候,夏蔓蔓的魂魄就被灌入了程氏的肚子里,程氏的女儿生出来了,那孩子就是夏蔓蔓。
夏蔓蔓现代时名叫夏漫漫,现在还叫夏蔓蔓,只是字不同而已,叫起来还是一样的。
夏蔓蔓从小就不爱说话,她怕言多必失,被人当成怪物,加上三岁后,父亲去从军了,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起来。
每天还要和妖婆老祖(张氏)、老妖婆(大房儿媳小张氏)还有小妖婆(小张氏的大女儿夏珍珠和夏翡翠)“斗法”,但因为那几个人等级太低了,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蔓蔓,你又走神了!”
夏言的声音响起,夏蔓蔓忙抬头看着自家大哥,不好意思的笑笑,“习惯了。”
夏言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老走神,而且一走神还是好久,真是奇怪。
但是他现在才十岁,当然很多事都还不明白,所以很容易就被夏蔓蔓这个老人精给糊弄过去了。
“大哥,我每次走神时都是在思考我们的生计问题呢。”
夏蔓蔓一脸正经地说道,夏言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很是无奈地说了句“笨蛋”。
夏蔓蔓笑笑不说话,夏言觉得歇够了,便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土,要干活去了,夏蔓蔓自然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