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远舟颔首，“向阳，那边你继续派人保护，这段时间乱，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好，总裁你放心。”最后，孙秘书犹豫不定的多问句：“总裁，我们是不是也要喊个律师啊？”
毕竟现在打的是离婚官司。
蒋远舟望向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情绪都暴露在眼前。
他冷声道：“不用。没这个必要。”-
从休息室走出来后，二次遇见向阳。只不过是这次的阵势完全不一样。除了向阳外，随身同行的还有徐迪、艾伦斯，已经处理这次案件的律师。
双方迎面相对，相比起对方的豪华，蒋远舟身后就站着孙秘书一人，不免显得身单力薄。
律师率先上前打招呼。
礼貌性地客套用语。
“蒋先生你好，我是向小姐代表律师亚瑟，由我来代表向小姐打理这场离婚官司。向小姐的个人所求和具体事宜我都拟定好文件发给你的秘书了，相信你已经过目了，如果你有任何的疑问可以……”
“没有。”蒋远舟打断他的话，冷声道：“协议我没看。”
亚瑟的话卡在喉间，脸上笑顿住几秒后，勉强继续道：“那蒋先生你可以抽出时间来看看的，文件上写的很清楚，如果有什么利益冲突的地方，我们这边也好做协商。”
“不用。”
“什么？”
亚瑟被闹得莫名，就听见蒋远舟说：“协议我根本就没看，被我给撕了。”
顿住的脸渐渐涨红。处理过那么多年的官司，亚瑟头次遇到这种状况，急的跳脚。
“蒋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了。”
他跟蒋远舟讲明状况，可对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奢侈给他。人绕过亚瑟，大步的绕到向阳的面前。整个人散着诡异的气息。
他还未走进，一旁的埃伦斯挡住他。
像是块隔板，将他跟向阳完全隔离开来。
“让开。”
蒋远舟连眼眸都不多抬。
“不行。”埃伦斯就这么跟他杠上，“蒋远舟，你别忘记了你现在跟向阳是什么关系。你离她这么近合适吗？”
“轮不到你说话。”蒋远舟声音起的不高，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得真切：“离婚协议书上还没我签的字。我跟向阳就还是夫妻，她还是我蒋远舟的老婆。”
这是谁都无法改的事实。
“你……”
就在两人一触即发前，孙秘书跑上前拽住蒋远舟。
“总裁，冷静，夫人还看着您呢。”他靠近小声的提醒道。
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够多，没必要再多加柴火。
蒋远舟渐渐平息下来。
“我们走吧。”
“好。”
孙秘书提着气，全程高度紧张状态。
第二次开庭。
从这场离婚开的开始就一直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跟第一次开庭的模式相仿，早就有媒体埋伏在法院的周围。毕竟媒体看中的是流量，是关注度。蒋远舟毕竟是在a市有着极大势力的人，神秘莫测，这一次离婚，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激起大浪。
孙秘书领着蒋远舟坐在席位上，跟着对面想必，他们这边完全是空空荡荡的，势单力薄。他扫了一眼旁边的蒋远舟，犹豫不定道：“总裁，你确定我们真的不要喊个律师来吗？这个方便的……我打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来的。”
毕竟这是法庭开席，他们这边连个辩护律师都没有。
蒋远舟就算心再大，也应该有个限度啊。
“不用。”蒋远舟拒绝。“我们这样就够了。”
“够……吗？”
孙秘书叹气，将身子转向前方。对面的人已经坐好。
蒋远舟全程都只关注着向阳，视线内就只有向阳一个人的身影。
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时间将近，随着一些虽不整齐却又力道的脚步声，法庭里的人渐渐到齐。
简单的开场白后，对面的律师亚瑟出场。一场来就气势汹汹，将一些列的罪责定在蒋远舟的身上。
“我要反驳。”
“反驳什么？”
“反驳对方律师刚刚所说的一切。”
话落，瞬时在场激起一层波浪。
法官皱着眉头，用力敲响着木棺。法官道：“蒋先生，请你可想好了。你在场所说的一切话都是带着法律效益在的，你请斟酌下自己说的话。”落地成真，蒋远舟刚刚的话就像是一枚深水炸弹，在之前维持的平静轰的粉碎。
蒋远舟起身，面色淡然。
“我知道。”
起身的一瞬间，气势都变得非同。
蒋远舟说：“对方律师刚刚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在扭曲事实的真相，故意分离我和向阳的感情，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被点名的亚瑟律师涨红脸，就差扑上去掐蒋远舟的脖子。
法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才是好戏真正上演。
“可能，我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丈夫。但我自认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向阳的人了。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可以去解决，不必要非得走到离婚这件事情上。最关键的是，对方律师反复地暗示和强调，我岳父的死跟我有关，这一点我绝不承认。”
蒋远舟手支撑着桌面，落字坚定，整个会堂都环绕着他一个人的声响。用着一贯低沉沙哑的声响，让在场所有的人沉浸其中。
他本来就是叱咤商界的人，是天生的商人，最拿手的就是跟对手谈判。
亚瑟律师按捺不住，呵声朝着他大吼一句。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自己呢？”
在法庭上最关键的就是证据。
他说话的真实与否都需要用证据来证明。
蒋远舟弯唇，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不轻不缓道：“证据吗？我有。”他从席位上走下来，径直地朝着向阳的方向逼近。在那么一刻里面，周遭的所有都好像不存在，整个空间里面只停顿着他们两个人。
蒋远舟紧紧地盯着他看，用自己的视线紧紧包裹着她。
目光深邃。
向阳心跳的早没有节奏可言。
他……要做什么？
蒋远舟在她面前停下，他说：“向阳，我知道我一直都欠你个真相，今天我就把这个真相告诉你。”说着，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样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