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丞相父子,范老急不可耐的将清歌叫到书房中,又命清歌当着自己的面作了一首诗。
清歌提笔默写了一首杜甫的《登高》,又将范老看傻了眼,直呼好。清歌见状趁热打铁,把自己亲自做的一个小蛋糕献上。
由于材料有限,清歌只能做了一个小尺寸的蛋糕聊表心意。站在一旁的闫桑云也看傻了眼,暗叹这丫头真会投其所好。
范老望着眼前造型奇特的糕点,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老夫从来没见过。”
清歌笑道,“这是孙女特地为祖父做的,祖父尝一尝。”
范老犹豫片刻,这甜点外形很是赏心悦目,看着就很有食欲,嗜天的范老自然是禁不住甜食的诱惑,便毫不犹豫的尝了一口。
香甜软绵的蛋糕在范老的口中化开来,范老瞬间喜欢上这甜美的蛋糕,也顾不上说话,三下两下便解决了。
“外孙女,还有吗?”范老意犹未尽的盯着清歌,全然忘了方才还对人家横眉冷对。
“外祖父,这可是独一份,还都到了您老人家的嘴里。”清歌笑着回答。
范老看着被自己吃得精光的盘子,有些遗憾,早知道自己方才就吃慢一些。
“那你回头在给外祖送一份来。”
“外祖,清歌忘了告诉你,这糕点叫生日蛋糕,生辰的时候才吃。”原来这老头这么好搞定,果然是嗜甜如命。
听清歌这么说,范老不情愿了,“我可不管,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必须在给我做一个。”
“既然如此,那孙女就只好尽力去做,只是不知道外祖父对今日孙女的礼物可还满意。”
范老点点头,“满意是满意,不过你存的什么心思,你可别当老夫不知道。”
清歌今日献的礼是范老最满意的了,虽然他已经年迈,可心中明镜一般,这丫头这般投自己所好,想必目的也不单纯。
“外祖父果然慧眼,孙女有事是真的,不过给祖父做这些也是真的,不管祖父最后能不能帮到我,只要祖父喜欢,我还是会为祖父做。”清歌说的话是出自真心,这老头性格古怪,她倒是觉得挺有趣。
“你少花言巧语,今日老夫很开心,记得答应我的东西可别忘了,夜已深,你们也都回吧!”范老疲惫的站起身,闫桑云忙扶住外祖的臂膀。
看来这位外祖已经对她有了初次的认同,这样一来,在搞定这位外祖就不难了。
清歌等人辞行了范老,便出了范府。
“爹娘,那女儿就回府了。”
不知清歌与自己的父亲在书房中说了什么的闫夫人心中还有些耿耿于怀。
“歌儿,你外祖没有为难你吧?”
“娘,你放心吧!外祖白日是有些不喜欢女儿,不过方才在书房已经认同我这个外孙女了,你安心吧!”清歌拉拉阎夫人的手。
“你这位外祖父性子就是这般,你切莫在意。”闫忠也在一旁宽慰道,自己岳父的性子他可是了解的,想当初自己也没少受冷眼。
“爹,真没事,你们别把外祖说得像洪水猛兽一样。”清歌看着一家子人为自己担心,忍不住笑道。
白箭雨只在一旁静静候着,没有说什么,只见脸色有些不好看。
“行了,爹娘,外祖他老人家真没为难清歌,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外祖今日想必也累得很了,这几日我都会留在这里。”闫桑云见大家都忧心清歌,赶紧站出来解释。
“行吧!那娘和爹就回去了,你与王爷也回去吧!”阎夫人拍拍女儿的手。
“那小婿就带歌儿回去了,岳父岳母路上注意安全。”白箭雨拉着清歌向闫忠夫妇拜别。
几人各自上了马车,这才打道回府。
马车上,清歌见白箭雨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夫君,你怎么了,为何不高兴?”
“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我本该与你同行。”范老当众给清歌难看的事,白箭雨非常介怀。
清歌莞尔一笑,她还当什么事,“没事,我并不在意,何况我自己不是也把自己的面子挣回来了嘛!”
白箭雨将清歌往自己的怀中一带,“是,我的歌儿很了不起,做夫君的不能为妻子遮风挡雨,为夫的往后会更加注意。”
“王爷,你能这么想清歌很开心,可清歌也想为你做些事,也希望能与王爷你并肩,而不是你的累赘,我这样说王爷你能懂吗?”清歌抬头,望着白箭雨白皙的下巴。
白箭雨低头在清歌额头落下一吻,“我自然懂歌儿的意思,可我想要成为歌儿的依靠,将歌儿护在自己身后。”
“好,那以后夫君就为我遮风挡雨,我做夫君的后盾,好不好?”清歌温柔的看着白箭雨。
“好”白箭雨收紧双臂,将清歌抱得更紧了,“方才,范老对你说了什么?”
白箭雨眼下好奇的是范老在书房中对清歌说了什么。
“都说这位外祖性格古怪,我看他老人家其实还挺好哄的,一个小小的蛋糕就将他老人家哄的开开心心的。”
“蛋糕?”白箭雨只知道这两日自己的妻子在厨房中忙出忙进,却不知她在做些什么。
“是我自己做的甜点,我给你留了一份,待会儿回去可以尝一尝。”清歌骄傲的仰起头,许久没有吃到蛋糕,她自己都有些想念了。
白箭雨点点清歌的鼻头,“好,回去试试夫人的手艺。”
“对了,今日秦子晏的属下也来了,刚才走的时候他盯着我看了一眼,恐怕是对我起疑了。”清歌忽然想起陈憧那古怪的眼神。
“不碍事,皇兄已经打算对丞相动手,就算查出来也无什么大碍。”
“是,皇权斗争总要走到那一步。”清歌也早就不见怪了。
“据探子回报,近日丞相府有书信寄往无双城,皇兄怀疑丞相与赫连无双有勾结。”
“有勾结?”清歌大惊,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正是狼狈为奸,也不知是谁棋高一着。
“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也在暗中调查。”
“看来丞相大人的闲暇时间挺多,对了,丞相夫人的侄女被杀一事抓到歹徒了吗?”倒不是清歌有多关心那个周菁菁,只不过那女人死得蹊跷。
“有了,说是她身边的近身侍女买通了贼匪暗害自家主子,那贼匪头子在抓捕过程中被杀了,剩下的余孽被关在京兆尹的大牢里。”
清歌摸摸下巴深思了一会儿,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吧,四处透露着怪异。
“夫君你派人去打探一下,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想到丞相府里的那些龌蹉事,清歌觉得就算事情真是那般,她也不介意找些事给丞相大人做做,如此,当初秦子昂的死因就能往后拖延一些时日了。
“好,我明日就让人去查这事,歌儿身子才恢复,切莫操心太多。”
“我知道了,多谢夫君关心。”说罢,头往白箭雨的怀中蹭了蹭。
这边,陈憧陪在丞相父子身旁,神色很凝重,注意力不集中,做事难免有些拖沓。
秦铸一路见陈憧如此,便开口问,“你小子怎么了,怎么从范府出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憧摇摇头,没有开口。
陈憧想不明白为何这位寒王妃的声音会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不成,那日与他对打的人明明是个男子,而且伸手不凡,不可能,不可能。
见陈憧不说话,又闷闷不乐,秦铸往陈憧肩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有话就说,别闷不啃声,丞相今日心情不好,可别在出什么差错。”
陈憧点点头,想了想又出声问道,“秦大哥,你可有见过这大夏有伸手不凡的女子?”
秦铸愣了愣,伸手不凡的女子?他在秦相身边十几年,武力高的女子倒是见过不少。
“你说的伸手不凡,是个什么程度?”
“同我这般,或者比我和厉害的。”
这次,秦铸惊奇的看了眼陈憧,陈憧的武力同自己相比是差上一点,可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有这样一个女子,那是万万不能小觑。
“这到不曾听说,你为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我心中有一个疑虑,也许是我想多了,秦不哥不必在意。”如果秦大哥都不知道,那想必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若是真的有什么怀疑之处,就自己去求证一下,否则整日心不在焉,也做不好事,相府这些日子已经很乱了,你可别在出什么差子。”秦铸拍拍陈憧的肩头,这小子自从自己的弟弟死后,就沉默寡言。
“我知道了,多谢秦大哥。”这件事,自己还是找个时间与大少爷说一说,毕竟那事过后,一直没有查出线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眉目,就算真的是自己猜错了,也要求一个心安。
“行了,走吧!自己兄弟,不必客气,若是有需要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陈憧笑笑,算是承了秦铸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