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男女之事,黎子安有经验。
但哄人,他真没有。
以前他倒是会,那时候多纯粹,两人之间没有嫌隙,随便亲一亲,抱一抱便和好如初了,也从来没有大吵过。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之间的嫌隙是整个一东非大裂谷。
黎子安苦恼,去问裴思宇,对方愣了一下,“有什么是能让你这个黎总裁低头的。”
黎子安只觉头疼,“这个错犯得有些大。”哪怕再对上官宛白不满,他也从未想过背叛她,现在……
裴思宇想了想,“道歉需要诚意。”
“比如说?”
“我觉得把黎氏百分之一的股权赠给上官宛白,便很有诚意了。”
“滚。”
裴思宇大笑。
黎氏股权价值连城,且不说上官宛白不会接受,这事让庄素知道,怕又得发难。
让她出去工作。这个要求是上官宛白自己提的。
“一直在家里待着太闷了,我想出去接触一下旁人。”上官宛白这样说,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脸色变得阴鸷。
他很不开心,盯着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上官宛白懵懂的垂头,“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黎子安的动作一僵,不忍心看见上官宛白是这个姿态,心中却无法解开结,“其他我都可以满足你,包括找沈婉瑶这件事尹西已经在加快进度,但出去工作这件事没得商量。”
她也没多大反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她天真了,什么平等的夫妻,她只是必须依附他生活的金丝雀罢了。
唐棠回国了。她和上官宛白见了一面。
上官宛白依然迷茫,“唐医生,我的那束光还亮的起来吗?”
这场谈话结束,薇薇安将唐棠送出去,正好撞见了从黎氏回来的黎子安,男人利落的下车,举手投足都带着气质。
唐棠摊手,带一些谴责的说:“你不能这样封闭宛白,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黎子安眼色微妙。
当天晚上,他从身后拥紧上官宛白,和这些天一样,她的背脊总会僵硬一瞬。
黎子安不知道这突然的转变是为何,没有去查跨年夜那天她去了那里,好像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一些负罪感。
“你不是喜欢那些艺术品吗,我让尹西在一家展览馆给你安排了一份工作,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很难得,黎子安做决定的时候居然会问她的意见。
上官宛白意外,回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同意了?”
黎子安掩盖下那一丝戾气,温柔的替她挽起耳边的发丝,“上下班的时间要按我的来,到点会有人去接你,宛白,你别不听话。”
其实还是变相的监禁。
只不过这个监禁的范围大了一些。
上官宛白没得选,她是想让自己独立起来,日后和黎子安分开,她至少可以好好生活。
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会给这个机会。
展览馆的工作十分轻松,只需要做做陈列和讲解,馆长是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知道她是黎太太,不敢给她太大的工作量。
同事们倒是不知道实情,只觉得新来的员工好漂亮啊。
上官宛白十分温柔礼貌,她很喜欢在外面的工作,这些年吃苦吃多了,她什么都可以做。
有时她让薇薇安做甜点分给各位同事,有时会带一些小礼物,大家都很喜欢她,甚至有男同事暗搓搓的想要追求。
被人一语道破,“你知道每天准时停在外面接宛白的车是什么牌子吗?”
“……”
展览馆比较低调,来的名媛贵妇比较少,基本上没人能认出上官宛白,黎子安安排的周全。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天饭后,上官宛白再次听见别人听到关于黎子安的风流韵事。
每一件都很精彩,她离开Z城的日子,黎子安身边没少过所谓的红颜知己。
于是这晚回去,上官宛白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近日一直在黎子安爷爷的旧址住着,这里环境清幽,上官宛白很喜欢这里,因为有些像从前的上官家。
黎子安从黎氏回来,便看见了她站在盆栽前修剪枝叶,他试图抽走她的剪刀:“太危险了,这种事不用你做。”
上官宛白不吭声,凉凉道:“不劳黎总费心。”
黎子安眸子一眯,当即就猜到了不对的地方,“今天遇到了什么事?”
上官宛白浑身清冷,充满了抗拒,又不敢真的推开他。
她慢慢说:“今天馆里来了一个名媛,我听说,你们以前好像认识。”
上官宛白似笑非笑,在花色重叠的视线里,望着他。
黎子安听出来了,这是直白的质问。
而他一边想着措辞的同时,心里竟隐约有些开心,为她主动跟他质问别的女人而开心。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到底介意的。
挺好。
“他们还说什么。”
“没什么。”
黎子安变色,忽而掐着她的下巴被迫使她看着自己,语气不好:“为什么不问了。”
“过去的一段感情而已,大家都有过,问起来就没意思了。”上官宛白说这话时透着说不出的醋味。
黎子安心里涌起一阵无名火,激吻突然而至。
舔舐唇角,危险至极,“该死,什么叫大家都有过,你有过?嗯?”
手背被花丛的倒刺刮一下,沁出鲜红欲滴的血液,在雪白的花中格外诱人。
男人无知无觉,亲吻的更加猛烈,怀中的女人几乎喘不过气,这是惩罚。
当感受到衣摆被撩起的冷意,上官宛白神志清明,侧脸躲避他的吻。
男人唇色鲜红,落在许上官宛白的眼里艳.情无比,很久以前她便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比女人还要好看。
“谁。”黎子安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嗓音低哑,并没有因为她水波潋滟的眼眸而忘记她刚才的话。
上官宛白被他压在身下:“就容许你四处留情,不准我有过一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