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一直对司泽徒都是这么冷淡,司泽徒早习惯了,从没抱多大期望母亲有一天,会对自己说出关心的话语。
“那好,那我们就先不说了,泽图你好好款待韩教授啊。”司爸兴致勃勃,他听话地将电话挂断,双眼冒光急忙准备开下一把的牌局。
电话被挂断。
司泽徒沉头,扶上太阳穴,烦躁又不能说出来,难受只能吞咽,发火也是无济于事。
他摇头,韩召天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两个人白白捞到好处。
一丁点都不会!
司泽徒见识过韩召天的心狠手辣,当年逮捕这个可怕的老头子时,他能把身上罪行推的一干二净,说明格外不简单。
好在找到了些有的证据,最后韩召天落得判有期徒刑五年。
如今还减刑了两年……
他恨自己没用,当时没找到更多的证据,让这个败类判处死刑;更恨自己无能,给这类人当牛马。
他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每次不都是把我逼到角落里,只给我一条路可走吗?”司泽徒在心底说道。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做不到古人许远将军那样,生吃自己妻子的肉,只为不说出情报。
司麒和红樱,是他在世上剩下的唯一,心存仅有的牵挂。
他强装镇定,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回韩召天手里,冷冷发问:“你和那个人一个目的,对吧。”
那个人指他哥哥,司泽逸。
不过他不愿意喊他哥哥,也不愿意说出司泽逸的名字。
“是,我要超能者。”韩召天一直慈祥的笑变得奸诈。
他是整个屋里真正,发疯都想要找到超能者的人。
在他入狱前,他就知道有这回事。
出狱那天司泽逸来接自己的时候,他隐约有预感,这件事有着落了。
韩召天还记得那天他太兴奋,手铐还没解开,他就当着警官的面“哈哈哈哈”仰天长笑起来。
警官对他进行了一遍思想教育长达半个小时,司泽逸也在车上等了他半个小时。
可半个小时算什么,如今他终于等到了他要的人。
“我们就这么定了,可以吧。”韩召天奸诈的笑荡满整条街道。
司泽逸和他共同邪恶的眼神,让二人达成了一种共识。
他给司泽逸想要的东西——无数的金钱和一张脸庞。
钱越多越好,脸呢就是……
韩召天年轻时候是最有名的整容医生,找他做修复的人,毫不夸张地说,可以从国内排到巴黎。
是国内国外唯一具备条件,能帮司泽逸修复那张面具下丑陋脸庞的医生。
他这次答应只要司泽逸能找到他要的人,就动刀。
司泽逸跟着韩召天这么长时间,无非也是因为脸这个根本原因,这次韩召天主动提起,他特别激动。
而司泽徒正好是握有那枚关键物——玉佩的人。
……
“既然一个目的,那我现在就去找,挖地三尺我也……”司泽徒说不下去,但他用力点了点头,代表他也许一定要被迫背叛谁了。
他正要开门,被叫住。
“我改主意了,现在不止一个需要你的事了。”韩召天拿出火机,点燃一根香烟,对司泽徒狞笑道。
“还有什么?”司泽徒恨恨地望着这个老年人说,被韩召天的大言不惭,行为作风不端激怒。
“韩教授。”一直不说话的司泽逸缓缓开口,插入他们的话题。
他在制止韩教授为难司泽徒的行为。
司泽逸本来从出发点是没有想过这次打扰他弟弟的,谁也没料到,司泽徒也在执行这个任务,玉佩那个突破口也在他手里。
司泽徒听见这刺耳声音,便快速沉下头。
他想逃避声音,即使知道会听见,可还是本能如此。
“哦?”韩召天挑眉,乐呵呵笑起来。
“司泽逸兄弟,放心吧,我知道你想和他们除了这件事之外就划清界线,我懂。”
司泽徒心里冷笑一声:原来,他们都想和对方撇清关系,是老天捉弄他们,又让他们碰在一起。
他真想一气之下把玉佩给他们,什么都不管。
但不能,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韩召天走近司泽徒,围住这个魁梧的男人转了两圈。
他像挑选动物一样,用拐杖在司泽徒双腿上敲了敲。
“泽图啊,我想问问你有多能打?”他盯了好久,才问道。
“不能打。”司泽徒回答,他知道,这是个不好的暗示话语。
他表面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暗暗懊悔,他不清楚上辈子欠了什么债,他是要一直一直这么累。
事情总是一个接一个,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骗谁呢,我是这样想。”韩召天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自说自话着,“我新买头藏獒,就是太笨了,需要个好老师教。”
司泽徒瞬间领悟,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与痛恶,这是打算把自己当狗养。
他想要回绝,司泽逸却说:“韩教授,我训练宠物有一手,要不我来吧。”
司泽逸脸上的笑容十分殷勤,司泽徒听着,他想:要是此时看到这副献媚的嘴脸,他一定会把今天中午的饭吐出来。
他用暗沉的声音对沙发上的男人说:“怎么?你就那么想当狗?”
这句话让司泽逸不爽,他从沙发上起来,拽上司泽徒的衣领。
“你们干什么?就定下了,我就要司泽徒。”韩召天试图用声音的语调,暗示这个屋内,没人能他跟他造反。
“你还真笨。”司泽逸气愤松开司泽徒领子。
“”我还在上学,白天还要找你们要的人,没空。”司泽徒说道,他低头拍着衣服,整理着褶皱。
“那就退了吧。”韩召天不给司泽徒反驳的余地。
片刻,司麒和红樱嘻嘻哈哈的声音,从韩召天递在眼前的手机里传出。
司泽徒停下整理衣服的动作。
司泽逸坐回沙发,不再说什么,他选择保持中立的态度,钱和脸到手,其他的,就不管了。
第二天,天色还在朦胧中,衬得暗蓝,司泽徒独自在他们四人秘密基地前的小山丘醒来。
日夜的温差变化,让他小咳一声。
“我要走了。”他答应了退学,答应了做狗的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