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抬头看过去,又齐齐暗道一声,坏了!
只见采莲一脸薄怒的站在院中,双手叉腰,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粗喘着气。
“采莲,你误会了……”樱月提着裙摆往前走了几步,略带焦急的解释。
今天这件事可真的是巧合,更巧的是竟然被采莲看见了。
“你闭嘴,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别人东西总是好的么?”采莲抬手指着樱月,一脸厌恶,似乎从樱月和琳琅亲近起来,她们只见便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采莲,真的是误会,我跟樱月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来问问你去哪儿了。”无煞语无伦次的解释,神色慌张。
“好一个负心汉,原来那些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全当我瞎了眼……”采莲站在院中哭哭啼啼的,一会儿就把屋子里的夏清歌引了出来。
她看到墙头上的无煞似乎有些惊讶,随后会恢复平静,她早已经料到无煞会来,只是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他就忍不住了。这几日她故意晾着采莲,后者也不敢随意出去,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无煞下来吧,正好本宫今日有时间,就理一理你们的事情。”
夏清歌说完,提起裙子往院子中央的石桌前走去,琳琅十分有眼色的给她垫了一个兔绒垫子,夏清歌施施然的坐下,看着面前站立的三人。
三人表情各异,无煞夹在两个女人中间,表情十分尴尬。
“看样子,无煞身上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夏清歌抚了抚裙摆,随意问他。
无煞抱拳作了一个揖,回道“回王妃的话,无煞已经没有大碍了。”
夏清歌听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过了片刻她才问道“今日这事谁来给本宫解释一下?樱月,你不是去送汤药了吗?为何还在这里?”
樱月捏着托盘的双手隐隐泛白,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于是放下托盘,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奴婢知错,请王妃责罚。”声音轻微颤抖,即使她低着头,夏清歌都知道恐怕她早已经泪流满面,还不如就让她跪在地上,这样倒不会让别人看见。
“无煞,你来说吧。”
“王妃,属下是偷溜过来的想看看采莲,结果等了半天并没有看到,刚好樱月姑娘出来,属下就拦住了樱月姑娘问了一句,之后……采莲就出现了。”
“你这是在怪我出现的不是时候吗?”采莲也是昏了头,不顾夏清歌在场就直接问道。
无煞急忙摆手解释,只不过七王妃还在面前,他并没有放肆,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夏清歌并没有因为采莲的失礼而发怒,准确的说是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这几日越发的怀疑自己的视力,为何当初没看清采莲的本性。
“罢了,你们这些事情就私底下去解决吧,本宫就想知道一件事情,无煞,你和采莲是真心相爱的吗?”
无煞重重抱拳,“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采莲你呢?”
夏清歌转而问向一旁横眉立目的采莲,后者身形一僵,随后轻点了点头“请王妃成全。”
“本宫知道了。”夏清歌说着站起身来,“那就一个月后,等三国的人走了,本宫就让王爷处理你们的事情,本宫会给采莲陪嫁的嫁妆,至于以后的日子就看你们两个人怎么过了,无煞成了婚,怕是不能日夜伴随王爷身边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们自己思量吧。”
夏清歌说完幽幽的看了采莲一眼,看到后者脸上的动摇之后,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
“都散了吧。”
话落,院子里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无煞和采莲二人,无煞拉着她走到角落里,轻轻摩挲着她的双手,满目柔情似水。
“采莲,你听到了吗?王妃同意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奇怪的是采莲听完并没有觉得欣喜,一脸的若有所思。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无煞小心翼翼的低头打量她的神色。
见此,采莲这才反应过来,强撑着笑脸说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快回去吧,一会儿别人看到该说闲话了。”
无煞坏笑着凑近采莲,一脸戏谑“你马上就要成我的娘子了,谁敢说闲话?”
“去你的,谁是你的娘子!”采莲红着脸推搡着无煞离开,直到后者大笑着离开,她站了片刻才缓缓转过去。
采莲一转过头就看见琳琅和樱月站在台阶上打量着自己,她先是翻了个白眼,随后又想到什么一般慢慢踱了过去。
“琳琅,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总帮着一个外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从第一天进府看不起你,以后也会看不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当我的嫂嫂的。”琳琅恶声恶气的说道,听得后者脸忽白忽青的。
“我当不得樱月就当得吗?”采莲不甘示弱的回敬,别说琳琅是无煞从小长大的妹妹,就算是亲生的她也丝毫不会客气。
琳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樱月却眼疾手快的轻拽了拽她,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算了,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琳琅双手环胸不屑的说道,本来琳琅站的位置就比采莲高一些,如今她又故意扬着下巴,气势顿时就出来了。
采莲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愤愤的跺了跺脚。
思轩阁里的闹剧似乎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自打那日太后称病离开之后,皇宫里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让她进宫,三国的人也没有找上门来,夏清歌倒是乐得清静,整日闲在王府里,陪着顾承轩在花园里遛弯儿。
这日,夏清歌带着琳琅樱月站在这头,顾承轩则由无痕推着轮椅站在那头,两人遥遥相望,突然夏清歌大喊一声“王爷,准备好了吗?”
顾承轩深吸一口气,沉沉点头,他双手使劲撑着扶手,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可尝试了无数次双腿都是软绵绵的,像面条一样直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夏清歌狐疑,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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