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村长来给你要钱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但是这又不是我指使的啊。”陈济生有些尴尬的搓搓手,一直活动的双脚调整站姿。
“那最初的头也是你起的,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多捐点儿啊?”白榆满腹的怒气,正找不着人发泄呢,谁让陈济生非要赶在这个档口过来讨人嫌。
听着白榆咄咄逼人的话语,陈济生倒是显得有些尴尬。
听到声音杨晏西赶紧过来,见是陈济生,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格外的沉重。
“娘子,你先别生气了。”他转过身安慰白榆。
正当几个人站着僵持不下的时候,白柳从外边走了进来。
看见陈济生,白柳楞了一下,随即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笑意,赶紧凑了上去。
“哎呀,好巧啊,在这里都能碰上。”
僵持的气氛被打破,陈济生轻咳了一声,余光瞥了眼白榆。
“是挺巧。”
白榆用余光瞥了一眼陈济生,心理暗暗讽刺,变脸还真是快。
“济生哥哥,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啊?”
闻言,陈济生眼睛一转,自然是不会把他被拒绝的事情说出去,这人要脸树要皮,他还要面子呢。
“这白榆之前不是在我那里待过么,我来跟她讨论医术。”
一听这话,陈济生在白柳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
看起来陈济生开的铺子和白榆的也差不了多少,她直接就旁若无人的开始跟陈济生寒暄。
白榆实在忍受不了这两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店要关门了,你们要是再想聊下去的话还是另谋他处吧。”
这大街上稀稀拉拉走过去的人,没有一个是进来拿药的,白榆索性想要关了门。
本来眼不见心不烦,这下子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人竟然还聊上了,不打算走了。
至于这个客人问题,只好回去在想办法了,守着没人的药膳馆也不是办法啊。
陈济生也没有和白柳一直聊下去的意愿,借口还有事情忙就先走了,白柳也离去。
杨晏西正要把门锁上,就看二牛从远处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看着他的样子,白榆觉得肯定有事儿。
二牛就是来找两人的。
“二牛兄弟,你这匆匆忙忙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嫂子,快,快,我娘高血压上来了,现在已经晕过去了,你赶紧帮忙看看去。”
“啊?怎么会这样啊?”白榆追问道,明明上一次已经控制的不错啊,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内再次爆发。
“这,俺也不知道啊,我刚下地回来就看见俺娘这样了。”二牛为难的握着拳,看起来非常的焦灼。
“你先锁门吧,我和二牛兄弟先回去看看,你随后再来。”白榆转身对杨宴西说着,随后拿上看病的东西,和张二牛一起匆匆赶到他家里。
昏迷之中的张大娘皱着眉头,像是非常的痛苦,白榆赶紧拿出早先配好的药膳,用热水一冲,给张大娘喂了下去。
过了一刻钟,张大娘的高血压才被慢慢的压制了下去。
不过,白榆深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治本,赶紧告诉二牛,“二牛兄弟,这只是暂时稳定住了,我们还是先送张大娘去镇上吧。”
这时候杨晏西也早就赶来,几人帮忙一起把张大娘送去了上次检查的地方。
检查了一番,大夫束手无策的说:“这位病人的情况非常的特殊,就算要治疗,也要借助一些专门的仪器,我们诊所还没有配备,所以来这里也没有用。”
二牛听了这话,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我娘就是高血压啊,怎么被你们说的这么严重,哎,王大夫,上一次是你给俺娘看的,我就相信你说的话,你告诉我,我娘到底怎么了。”
“这,你这是在为难我啊,我看你还是去更大的地方看看吧,别耽误病情了。”
二牛听了这话,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一脸哭丧着的表情。
“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俺娘不会真的有个好歹吧。”
白榆见状,觉得现在不是气馁的时候,赶紧蹲下来。
“二牛兄弟,我们不能再耽误了,我们赶紧把张大娘送去县城吧。”
二牛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把着白榆的胳膊,“白姑娘,你说俺娘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她从小把我养大可不容易啊,我还没有好好的报答她呢。”
看着二牛眼睛通红,眼泪快要落下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忍。
“没事的,我已经帮她暂时控制住了,要是我们快些送去县城可能就能治好。”
杨宴西赶紧跑出去,正巧碰到一辆要往省城去的车,他赶紧拦下,看着车子稳稳停下,他才转身跑去找白榆。
“快,正好有车,我们赶紧走。”
二牛和杨宴西抬着张大娘,直接上了车。
在去县城的路上,二牛紧紧的握着张大娘的手,看起来非常担心。
颠簸了几个小时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白榆忙前忙后的想让张大娘赶紧入院检查。
结果刚占上一个床位,一个小伙计就走了过来,“那边的收费口要求必须缴费后才能入院,你们看看谁去交一下费用。”
这下子几个人全都傻了眼,二牛身上毫无分文,根本没想到拿钱这回事儿。
他把目光投向白榆,“白姑娘,看来我又要向你借钱了,等俺回家了马上就把钱给你。”
“这。”白榆为难的是欲言又止。
“我出门太急了,身上根本没有钱啊。”
杨宴西也是,无奈的摸摸口袋,不出所料的空空如也。
小伙计看到他们为难的表情,“我们这里如果不交费的话是不允许入住的,这是规定。”
“要不,你们凑够了钱再来?”
“姑娘,我们不是没有钱,是病人病的太突然了,我们出门急才没有带,你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先让我们住着,就几个小时,我们马上就能把钱给拿来。”白榆拉近乎的挽着小伙计的胳膊。
“这,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这事儿我说了可不算啊。”小伙计摆摆手,一脸为难。
二牛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母亲,急的团团转。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就回去了吧?那得耽误多少事儿?”杨宴西皱着眉开口。
这其他的不要紧,关键是张大娘一把老骨头,恐怕经不住这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