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坐在咖啡厅的莫涵看着桌子上有人寄过来的照片。
是陆言焉回国的第一晚官昭谏抱着她两个人走进同一个房间。
他眼底是满满的心疼,小姐啊小姐,你可知道你在一起人的真正面目,他对于来说,比外界传言的更加可怕。
而别墅里的陆言焉依旧蹲在地上,整个人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惊喜又惶恐地大哭了起来。
哥哥没死。
开心之中她又是无尽的恐慌。
如果哥哥没死的话,他为什么不回来找她,他不可能不来找她的。
还是哥哥知道她现在还和官昭谏在一起,他生气了,他开始厌恶她了?
陆言焉不敢再想下去。
他要离开官昭谏,她要想办法离开他。
她要等哥哥回来,她不要再让哥哥失望。
晚上官昭谏并没有回来吃饭,陆言焉胃口实在是不算太好,只吃了两口,就实在是吃不下。
徐妈见她心事重重色样子就问道,“小姐是不是觉得无聊,三楼有影院,您想看电影吗?我可以给您放。”
因为买药的事情陆言焉对徐妈也没有那么抗拒了,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没什么胃口。”
徐妈看着满桌子的菜,有些讶异道,“可是少爷说您口味重些,所以厨师做的已经不清淡了,您还是不喜欢吗?”
官昭谏还知道她的口味?
陆言焉觉得嘲讽。
“我只是不想吃而已,我先去休息了。”
她说着就往楼上走去。
官昭谏回来的时候陆言焉已经躺下了,她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她很害怕,害怕陆予棠知道她变的这么下贱而讨厌她不要她。
门被推开,房间里响起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很轻。
他没有开灯,她就继续装睡。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开了哗啦啦的水声,那水声吵的她更加的心烦意乱。
水声停下。
不一会儿她身旁的位置陷了下来,然后她就被人搂进了怀中。
陆言焉下意识地大力地挣扎,官昭谏没料到她没有睡,竟然还真的就被她推开了。
她刚想往旁边挪了挪离官昭谏远一点儿,他就已经扣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了怀中。
她慌忙地在他的怀中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官昭谏心中本就有气,偏偏她还这个反应,转换了姿势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摁在了她的头顶,冷嗤道,“放开你?你看我像是盖着被子和女人聊天的人吗?”
因为莫涵的电话,陆言焉现在实在是抵触极了和他的肢体接触,她大喊道,“你走开!”
你走开。
放开我。
这两句话轻易的可以引爆他所有的脾气。
官昭谏另外一只手直接掀起她的睡裙,没有给她反抗和适应的机会,直接强行占有她。
他没有动,可是这样的侵入几乎击溃了陆言焉,她没有挣扎,只是泪水肆意地往下滑落。
“官昭谏别这样对我,我已经道歉了,我为过去所有的自作多情道歉,你别折磨我了好吗?”
官昭谏眼神一凛,看着呜咽的她。
在他身下她没少哭,只是不似现在这样,她回来到现在对她多的是冷嘲热讽,仿佛多坚强似的。
他忽然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她以前再怎么样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拿她妈妈威胁他,把她作贱成了这个样子。
他有些无措地去擦她的眼泪,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酷,“别哭了!”
陆言焉还是掉着豆大的眼泪,他立马伸手去抱她。
“啊……”
却忘记了如今两个人的姿势,他一动,她就惊叫出了声音。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再动一下。
“你只是想为了陆绾晚报复我是吗?你想要羞辱我折磨我,你已经做到了。”她呜咽过后忽地大哭,“我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我现在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哥哥一定知道了,所以才会不要她。
她一句一句的哭泣如同控诉,脸上已经被泪水濡湿,难过又委屈的表情让官昭谏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抓了一下。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说谎,其实我还喜欢你,回来也还喜欢你,你和陆绾晚结婚也还喜欢你,但是那又怎么呢?比起那些日渐被你亲手扼杀的喜欢,现在我对你只有满心的恐惧与想要逃离。”
她说她还喜欢他,她说她现在只想害怕和逃离他。
官昭谏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恼。
他妈的他都做了什么?
急忙抽身起来。
“嗯……”
随着他的动作,她再次难受地哼了一声。
官昭谏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她重新把衣服穿好。
她察觉到他的动作,先是诧异了一会儿,哭泣的动作也稍稍停止,哑着嗓子问他,“你是不是愿意放过我了?”
官昭谏眸中一暗。
明白比起她之前的每一次虚伪的求饶和讽刺,她方才说的那番话是真的。
“不是。”他去吻她婆娑的泪眼,一字一句,温柔又霸道,“陆言焉,像以前一样爱我,就这半个月,之后我永远放你走。”
为什么要回来?
要打断他所有的计划,让一切开始变的只是想要占有她。
她茫然地看着他,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咬她的唇,命令中夹杂着诱惑,“说你爱我,陆言焉,说你还爱我。”
陆言焉脑子哭的混沌,以为不过是他新一轮的骗局,她辩解道,“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唇被他吻住。
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这个吻温柔而缠绵。
“陆言焉。”
他声线模糊却性感撩人,“再爱我半个月。”
在国外三年,她恨他厌他,又爱他,这样的感情纠缠在一起要把她逼疯。
她想着或许他会念着她的好,他只是没有明白过来,等他真正明白的就会来找她。
可是他没有,报纸上电视上铺天盖地地通告着他要和陆绾晚结婚。
然后她回来了,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了,不愿意和他纠缠了,可是他说,要她爱他。
那就爱他。
就这半个月为期,以后他就是陆绾晚的男人,她再不会为他心动。
陆言焉由他抱着自己,脑袋搁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你答应我之后不再以我家人逼迫我。”
“我答应你。”
“只有半个月?”
“只有半个月。”
陆言焉用残存的理智道,“不许强迫我做。”
“我不强迫你你会做么?”
他吻住她的唇,也只是吻着,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嗤笑道,“我是个男人,不做这样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