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昊辰也赶到了医院。
他直接来到前台,询问了一番,得知白岑和助理上楼,可是在楼上病房找了一圈,都并未发现她的踪影。
陆昊辰心中急切,当即打电话给了陆经年。
“陆经年,你把岑岑带到哪里去了!”电话一接通,陆昊辰当即问了出来。
听到电话那头质问的声音,陆经年楞了片刻,“我没见过她。”说完后意识到白岑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再次开口,“你今天不是和她出国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陆昊辰一开始以为陆经年是将白岑藏了起来,不愿让她和自己离开,他冷嗤一声,“陆经年,你究竟将岑岑带到哪里去了?你竟然骗岑岑说你出事了,你太卑鄙了!”
陆经年听着对方的话,心中的疑惑更大,他当即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陆昊辰,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现在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
对方的声音太过于淡定有力,陆昊辰心慢慢往下沉,当即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对方。
闻言,陆经年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岑岑出事了!我没有出事,也不曾让助理去找她,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他说完后立马来到地下车库,开车直往陆昊辰所说的医院。
很快,到达医院。
白岑是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这所医院,所以两人直接在医院里寻找。
陆经年动用人脉,查看监控,可是白岑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并未有她的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办公室内,陆经年和陆昊辰各坐一边,气氛僵持着。
不知过了许久,陆昊辰突然站了起来,直接走到陆经年面前,拽起他的衣领,抡起拳头直直砸向他。
“陆经年,你这个滚蛋!你他妈就是滚蛋!你根本不配得到岑岑的爱!”
陆昊辰气急败坏,说完后再次抡起拳头向他砸去。
闻言,陆经年当即愣住,整个人忘记了反抗,目光紧紧看向陆昊辰,“你刚才说什么?”他起身直接按住对方的肩膀,神情激动,一双冷眸亮了几分。
“你没听错!岑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陆昊辰目光直视对方,满脸愤怒,眸内带着一丝心疼。
是啊,岑岑那么爱你,可是你陆经年却两次三番伤害她,他有时候真的希望岑岑爱的是他,而不是陆经年!
再次听到对方的话,陆经年神情恍惚,慢慢松开陆昊辰的肩膀,往后踉跄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原来岑岑一直以来爱的都是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选择和陆昊辰离开,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离开自己呢……
似乎是知道陆经年心中所想,陆昊辰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很好奇岑岑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出国?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出国吗?她做的这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你了,她一直都保护你!至于她腹中的孩儿,他的父亲不是我,而是你!”
陆经年犹如五雷轰顶,满目震惊,看向陆昊辰,自来情绪隐藏得极深的他渐渐低下头,双手掩面。
自责,愧疚,悔恨,害怕……等等情绪纷纷涌上来,这一刻,他是多么想见到岑岑,想跟她说对不起,想抱住她,可是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陆昊辰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中也并不好受,岑岑现在还不知在何处,他心中也十分自责,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让她先去医院,如果他跟她一起去,那么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两人各坐着,谁都并未开口,他们明白,此刻再多的争执并无用处。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
白岑依旧未被找到,至于那个助理,也未见到他的踪影。
这段时间,陆经年和陆昊辰两人依旧不断在寻找白岑,原本一向矜贵的两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来,一身狼狈,双眼满是红血丝。
第七天,终于有好消息传来的,助理找到了,可是紧伴随着,一场噩梦也如期而临。
陆经年得知消息,立马让人将助理带到一处房子,打算追问白岑下落。
“岑岑现在在哪里!”
陆经年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脸冰寒,双眸如同鹰隼,直直看着对方。
助理早已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开口,“陆总,我……我也不知道,有人那天让我把人带到顶层病房,然后我就走了……”
“联系你的人是谁?”陆经年加大手中的力度,脸色沉了几分,再次质问。
助理这一刻,感觉自己就在死亡边缘游走,他冷汗直冒,“陆……陆总,我真的不知道……”
陆经年双眸渐渐渗出杀意,正当助理的呼吸越来越弱的时候,突然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
“陆总,找到白小姐了!”
闻言,陆经年当即送手,直接将助理扔在地方,转头走向特助。
“岑岑在哪里?”他脚步走的有些急,声音几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特助面色凝重,“陆总,请你节哀,这是白小姐的骨灰盒……”
闻言,陆经年才注意到特助手中抱着的陶瓷罐,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目光死死看着那罐子,而后慢慢走了过去。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里面就是白岑,他双目泛红,近乎疯狂吼道:“岑岑在哪里!这里面怎么可能是岑岑,你骗我!”
越说到最后,语气都染上了几分哽咽。
特助看到自家总裁这副模样,心中也并不好受,“陆总,警方已经确认这是白小姐的骨灰,请你节哀,白小姐她在天上,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他说完后,慢慢将陶瓷骨灰罐递了上去。
陆经年看着那罐子,呆呆站在原地片刻,才慢慢伸出手,此刻他的手有些颤抖,等真的接过来抱住的时候,那一刻心犹如被利刃一刀刀割着,痛得他不能呼吸。
他忘记最后自己是怎么回家,他将自己锁在房间,坐在地方,看着房间内的四周,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和白岑在一起的画面。
他的岑岑离开了,他再也见不到岑岑了,他无法想象白岑去世时的无助和绝望,只要一想到对方,他心如刀割。
“岑岑……”
陆经年头靠在陶瓷罐上边,紧紧抱着罐子,声音近乎呢喃,泪水也顺着眼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