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郊区别墅。
“你好,我是家政保姆。”
白岑站在别墅门口,伸手按门铃,可是许久都并未有人开门。
她低头看了眼地方放着的清理的工作,呼出一口气,从包里拿出公司给的钥匙。
开锁,推门而入,动作一气呵成。
别墅里面很大,装潢豪华,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儿。
白岑扫视了一眼,当即开始清理打扫。
她打扫完一楼后,提着清理工具来到二楼,从书房到客厅,从走廊到卧室,每个角落都不落下。
“呼——”
她站起身,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只剩一间卧室就打扫完了!
白岑顿时动力十足,提着工具直接就往卧室走了进去。
她慢悠悠走进去,一路哼着小调,脑中开始构思晚上要做什么佳肴,给那三个宝贝吃。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卧室的大床突然发出声响。
白岑一颗心当即提了起来,目光立马看向床边,才赫然发现那床上躺着一个人!
此刻,她的脑中早已构思了无数种场景,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当目光落在床上那张俊朗英气的脸庞,定住。
脑中有画面一闪而过,白岑晃了下脑袋,却始终也想不起来。
“水……”
正当她思考着该怎么办时,床上的男子突出发出声音。
白岑目光落在男子的脸上,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她立即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下对方的额头,果然和他预想中的一样。
“水……”床上的男子再次喃声开口。
“你等下。”
本着救人为先,白岑立马起身,可是目光扫了一眼卧室,别说是一杯水,就是一滴能喝的水都没有!
她转身目光落在男子身上,深深叹了口气,当即起身直接来到楼下厨房,一边烧水的同时,又去找了退烧药。
等到水烧完后,她立马拿着水和药,直接一路走到卧室床边。
“先生,你发烧了,得起来吃药。”
白岑语气轻柔,可是过了许久,床上的人都并未有什么反应。
她害怕男人烧过头了,心中犹豫了许久,还是俯身,伸手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先生,先生,你能听到我的声……”
白岑话还未说完,突然,躺着男人的双眸慢慢睁开,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她顿时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但更尴尬的是,她现在的手还在半空中,收回去也不是,退下去更不行。
陆经年在昏迷中好似听到岑岑一直在叫自己,没想到睁眼的时候,真的看到她就在眼前。
这一刻,他欣喜若狂,眸中的冷意渐渐散去,紧接而来,却是犹豫害怕。
他不敢动,害怕这是一场梦,所以双眸直直的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奇怪,白岑心中说不出来的怪异,她慢慢起身,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先生,你醒……”
“岑岑,你别离开我!”
她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了对方莫名其妙的声音,紧接着有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拽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早已被对方压在下面,对方的俊脸迅速在眼前放大。
“岑岑。”对方的声音近乎呢喃。
“你放开……”
白岑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好心都喂了屎,她不断挣扎,只不过话刚说一半,双唇彻底被堵住。
她彻底呆住了,一双清澈澄明的美眸微微睁大,一时之间忘记挣扎。
似乎只过去了一秒,又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白岑反应过来后,立马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未果后,她直接了咬了对方的嘴唇。
陆经年吃痛,离开,他抬头看向白岑,脸色有些疑惑。
白岑趁着这档空隙,当即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正当她打算将对方推开时,突然对方整个人倒了下来,彻底压在了自己上面。
这一刻,白岑差点喘不上气来,她费力将对方推开,而后直接下床,一脸警惕看着床上那人。
“喂,你别给我装!你赶紧给我起来!”
白岑将声音拔高几分,目光谨慎。
过了许久,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我的一巴掌这么厉害……”白岑喃喃自语,目光依旧落在床上男子身上,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慢慢俯身,探了过去。
“你醒醒!”
她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身子,可是对方犹如死鱼一般,未有反应。
原本,白岑想要离开,毕竟这男人一醒来就强吻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可是当目光落在对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时,又想到他此刻还发着高烧,心还是渐渐软了下来。
她独自叹了口气,原本已经走到卧室门口,最后还是转身,朝床边走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白岑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而后目光落在男子身上,慢慢俯身将他身子调正。
此刻,原本放在桌子的水也凉了下来,白岑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目光看向床上的男子,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她将药塞在男子嘴里,可是对方此刻昏迷,根本没办法吞咽下去,至于水,也是同样的道理。
白岑此刻一手药一手水,陷入了纠结。
其实,她完全可以直接走人,可是一想到男子此刻还发着高烧,她最终还是没法狠下心。
思忖了许久,白岑一咬牙一闭眼,直接将退烧药塞在男子嘴里,而后喝了一口水,俯身,渡送到男子的口中。
等到将药彻底喂完后,白岑终于松了一口气,立马跑进厕所,整整漱了十次口都不止。
她出来后又拿了毛巾,将男人的脸擦了下,当看到男人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时,她狠狠的在那处脸颊碰了碰。
床上的男人或许是由于不舒服,或许又是由于太痛,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白岑害怕弄醒对方,于是赶紧松手,她坐在一旁,并没有直接离开,等到男子烧渐渐退下来时,才收拾东西,离开别墅。
其实,白岑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担心,或许,只是因为对方是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