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洌,我要上飞机咯。”温娆依依不舍地拉着宫时洌的手,百般滋味在心头。
想到要跟宫时洌分开一个月之久,她便舍不得。
宫时洌温柔地笑了笑,帮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说:“到了,给我打电话。”
温娆点点头。
宫时洌问:“今天,你父母会来机场接你吗?”
想到温娆有自己的行李,昨天在超市又买了不少土特产,要是没人接她,宫时洌有些不放心。
温娆回答:“爸爸妈妈还在工作,腾不出时间,一会儿安婧会来机场接我!”就算温娆的父母答应来接她,搞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而爽约,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安婧来接她,反正安婧没事儿。
“好!”有人接温娆,宫时洌自然放心。
“那我走咯!”
“去吧!”宫时洌慢慢地松开温娆的手,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走。
温娆却突然转过身,扑倒宫时洌的怀里,这样的怀抱,她哪里舍得离开?
温娆抬起自己精致的脸庞,眼眶中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洌,要不,我再在澟安市陪你几天?”温娆试探性地问。
宫时洌笑容可掬,伸手擦去温娆眼角的泪珠,笑着问:“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想家了吗?”
“我……”
的确,她很想家,想念她的父母。
“再等几天,也没有关系的!听说紫萱后天才回澟安市,到时候我跟她一起回去好了!”温娆说。
宫时洌却说:“到时候,你就更走不了!”
温娆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
“我现在走,你就舍得了吗?”
“现在,我也舍不得!”宫时洌回答。
“那你还这么说?”
宫时洌刮了一下温娆的鼻子,回答:“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今天走,今天我剩下的空落落的时间,我可以细细地回味昨晚。”宫时洌一脸享受。
温娆:“……”
公共场所,你能注意一点儿吗?
不过,想想昨晚,自己胆子还挺大的,宫时洌的那个也挺……
温娆思前想后,终于鼓起勇气:“洌,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但是我说了,你不可以生气喔!”
“你说呀!”他怎么会生温娆的气?
“那个……就是你和宫叔叔。”
一想到他那个利欲熏心的父亲,宫时洌的变色突变,撇过头说:“这件事情,你不用管!”
温娆嘟着嘴,撒娇似的地说:“你刚刚明明答应我,不生气的。”
“我没生你的气。”
“那你也别生宫叔叔的气了,好吗?”温娆也不是什么圣人,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宫霆,可这是苏雯有求于她,她怎么都不能驳了苏雯的面子。再说,她也不希望宫时洌和他的父亲一直闹得不愉快。
“他那么说了,你居然还为他说话,你就不是善良,是傻!”
“我……我就是不想你不开心呀!”温娆又说:“你之前不也说过了,宫叔叔喜不喜欢我,跟我们的交往没有一点儿关系!既然没有关系,我们何必深究这些呢?”
宫时洌不语。
“洌……你爱我吗?”温娆靠在宫时洌的肩膀上,轻言细语地问。
“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爱了。
“如果你爱我,就当是为了我委屈一次,跟宫叔叔和解好吗?”
宫时洌搂着温娆,叹了口气:“娆娆,我跟我爸之间的问题,在你之前便有了,昨天不过只是导火线罢了。”
“可……你们是父子呀!哪有隔夜仇的?以前我爸爸还不是老骂我,有一次还打过我屁股呢?我那天恨死他了,可第二天我照样跟他嬉皮笑脸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爸爸为什么打你?”宫时洌对这个问题比较好奇。
温娆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爬到邻居家的桃树上,偷桃吃!”
那时候温娆还跟爷爷住在乡下,刚巧偷桃被回乡下的父母看见了,抓着就是一顿暴打,搞得她好长一段时间上树都有阴影了。
毕竟年纪小,还是可以理解的嘛!再说了,她一直以为那棵桃树是野生的,这才上树摘桃子的。如果知道是别人家的,打死她,她都不会去摘,说到底还是怪那家人,干嘛把树栽得那么随意。
“偷个桃就暴打你,小题大做了吧?”
“你不懂,我爸说了,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以后搞不好会被抓去坐牢,所以一定要让我长长记性。”这记性是长了,可屁股委屈极了。
“哈哈……”宫时洌听了大笑不止。“你爸,还挺有趣的。”
“你别笑呀!”温娆踮起脚尖,试图蒙住宫时洌的嘴巴。
“我就笑!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温婉恬静的你,居然有过这样不堪回首的经历。”这样不一样的温娆,还真是宫时洌爱不释手。
“宫时洌,我跟你说正经的!”温娆一脸严肃。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呀!”我又没有当众调戏你?
温娆被他气得直跺脚:“宫时洌!”
“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快过年了,我也不想弄得那么僵。你再不走,我可不会再给你回去的机会了!”宫时洌用略带威胁性的话语说。
温娆被吓了一跳,宫时洌说到做到,她可不要,忙说:“那我…进去了……”说着留恋地看了宫时洌一眼,快速地跑到检票处,渐渐地消失在宫时洌的视线里。
宫时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有空,陪我喝一杯!”
宁阳市,某个西餐馆。
安婧将最后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咀嚼完毕之后,喝了一口红酒,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巴。
坐在对面的应讳,急忙放下手中的刀叉,关心地问:“婧婧,你不吃了?”
安婧“嗯”了一声,“吃饱了!”
“你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快?”应讳不解地问。
“我一会儿要去趟机场。”安婧回答。
应讳不解地问:“去机场做什么?你爸爸和哥哥不是后天回来吗?”
“我去接娆娆!”看时间,也应该快到了。
应讳一听温娆的名字,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接着一脸不屑地说:“呃……原来是温娆!怎么?她今天回来?”
“对呀!”安婧笑着说:“好久没见她,还挺想念她的。”
“我记得,她不是有个男朋友吗?她怎么不让她男朋友送,还要你大老远地跑到机场去接?”应讳对温娆全无好感,想到半年前的那几拳头,应讳到现在还没释怀,有机会一定要报仇。
安婧解释说:“她男朋友是澟安市人。”
“澟安市人?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宁阳市人,以前似乎在哪儿见过?”应讳想不起来。
安婧笑着说:“他之前是宁阳市人,后来家里搬到了澟安市。对了,之前他也是在北禄毕业的,你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
“呃?是吗?”应讳不以为然。
“对呀!以前的学生会会长——宫时洌!”
“宫时洌……宫时洌……”应讳觉得这个名字特别耳熟,所以反复默念,“你是说,那年高考六个科目,有五科都是都是满分的学生会会长宫时洌?”
这个人,应讳自然听过,当年北禄就是因为出了宫时洌这个考神,一跃成为了宁阳市的第一高中。
“对呀!就是他!”安婧笑着说。
“我之前听说,他爸好像是宁阳市的副市长,后来才调职去了澟安市当市长的?”
“市不市长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唯一知道的是——宫时洌真的好帅,好帅!不过,就是再帅,还不时轻而易举地成为了我家娆娆的囊中之物。”
应讳冷笑:“我就说嘛!毕业那晚,温娆怎么就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拒绝了简旭和司逸尘的表白,原来她是有着鸿鹄之志!压根就看不上别人!”
“那当然,娆娆暗恋宫学长已经好多年了,现在终于暗恋成真,我着实为她高兴呢!”安婧满脸堆笑。
应讳却说:“的确应该高兴!温娆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便把宫时洌勾引到手,还真是令我佩服!”
真不知道,宫时洌眼睛是不是瞎了?
“应讳,什么勾引?你怎么说话的!娆娆和宫学长可是两情相悦”安婧不高兴了!
“两情相悦,搞不好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逼得宫时洌跟她一起吧!”
“啪!”安婧将手猛得拍在桌上,直接起身,一副居高临下模样,厉声吼道:“应讳,我不知道你和娆娆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是,我请你纠正自己的措词!温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你可以当着我的面侮辱别人,甚至是我,但是我不允许你说半句温娆的坏话!”
见安婧真的生气了,应讳连忙走到安婧身旁,把她按回到椅子上,赔笑脸:“婧婧,我只是开个玩笑摆了,你别当真嘛!温娆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说她的坏话呢!对不对!”
最近这个安婧喜怒无常,应讳为了和她复合,也是费劲了心思,好久没碰过别的女人了。
安婧还在生气,所以也没给应讳好脸色:“这些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我哪儿敢呀!”应讳笑着说:“我昨晚买了两张电影票,你最喜欢的哪个明星演得,今天刚好首映,我们一起去看看?”说着拿出一张电影票。
安婧看都懒得看一眼,不耐烦地说:“没意思,不去!”
“那不如去歌剧院听歌剧,今晚还有东闾市最红的娱乐天王——欧宬的吉他弹唱!”应讳马上又掏出两张歌剧院的门票。
“听说那个欧宬是个gay,我想想都恶心,还去看他演出?”
“那我们去滑冰场滑冰,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吗?”
安婧冷声说:“我是要去,可不是要跟你去!”
应讳整个人尴尬极了:“婧婧,你别这样……之前的事情,我不都向你道过歉了吗?我那时候也起年轻气盛,对哪些比较好奇才会去……但是我心里只有你呀!”应讳一脸真诚。
“你不就想睡我?”安婧却不为所动。
“我是想……可大半年了,我有向你提过这些要求吗?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还不肯跟我和好,我不都没说什么?”
“我说了,我需要时间考虑!”安婧不耐烦地说。“好了,娆娆也快到机场了,我去接她!”说完便离开了。
“婧婧……你……你要不是安家的大小姐,我会稀得搭理你?”应讳冷笑一声。
应讳之所以这样缠着安婧不肯放手,可不仅仅是因为想睡安婧。
他是他父亲情妇生的老来子,在他的上面还有三个哥哥。这几年,家里的生意虽说是越做越大,可他爸爸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了。
上面三个哥哥早已成家立业,羽翼丰满,对家里的钱财虎视眈眈,现在就等着爸爸升天,三兄弟好平分家产。
请注意,是他们三兄弟平分!
没有他应讳的份儿!
虽说他的手上还有家族企业股份的5%,可就凭他那几个哥哥的本事,估计就连那点儿股份都不会给他。
而且,这三兄弟虽然一直也是明争暗斗,可到底是一母同胞,加上他们的母亲尚在,肯定不会窝里斗,所以最后死翘翘的只有他了。
应讳的母亲自然把这一点儿看得一清二楚,为了让儿子以后不至于弄得一无所有,她便竭力劝说儿子和他的前女友安婧和好。
安婧的父亲和哥哥在宁阳市拥有非常雄厚的财力,宁阳市现任的市长又是安婧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友,有了这两个座大靠山,应讳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即使应讳再不喜欢安婧的骄纵和无趣,他还是必须得曲意逢迎,把安婧重新追到手。
可安婧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对他可是千依百顺,温情脉脉,可现在对他却是爱理不理的,说句话不爱听了,直接走人。
最后还必须是他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向她赔礼道歉。
今天安婧同意陪他出来吃饭,估计也是因为温娆要回来了,她心情好才答应来的。
应讳露出丑恶的嘴脸:“安婧,在老子面前作什么?早晚我一定会让你匍匐在老子的身下,求老子好好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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