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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来龙去脉

戾后 徐白ye 4141 2022-11-04 17:32

  这边泊春伸手摸了下眼上的布条,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缓缓的道:“奴婢想想。”

  记忆深处一点一点翻出来。

  史氏一瞬间有些紧张,摸了把脸,“那……花船,我们不是跟在夫君后头吗?可能是花船死了人,我又出现在那儿,夫君从其他地方知道了此事。”

  泊春恍然大悟,“那不碍事,奴婢可以作证和娘娘无关。”

  史氏点点她的脑袋,“你是我身边的人,夫君不一定信,沉默就好。”

  泊春想了想确认此事说出来,娘娘定不会受到多大的责罚,慢慢的说道:

  “一个月前太子殿下上花船,娘娘与奴婢在后头跟着,本是好奇殿下要做甚么,与殿下见上一面,后来死了人便离开了,是奴婢好奇,拉了娘娘才跟着去的。”

  “跟踪?”智鱼精神一振,直接给了长六夺一个眼神。

  长六夺微低头,在泊春耳朵边道,“殿下走了,我们跟着。”一边在地上轻轻的跺脚,仿佛真有个人走远了。

  泊春慢慢的起身,纵然蒙着眼,弯曲的身子也是浓浓的惶恐之意,小声的道,“绑着我的眼,是不是娘娘受伤了不让我瞧?”

  长六夺目光微闪,故意不接话头,“一会儿千万不能喊娘娘,而后从头再说一遍。”

  “是。”泊春疑惑的应了。

  史氏是在泊春的絮叨里醒来的,初醒时还未认出是泊春的声音,不经意间听了几句话有些愣怔。

  “花船……”这是太子的声音,微低沉的嗓音,有时能听出惑人之感。

  “是,太子殿下,娘娘定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

  这是在做甚么?为何提到了花船?泊春特意来说此事,是在叛主?

  史氏猛然间有些不痛快,从被褥里半爬起来,不想刚一起来,一只大手掌一下摁住她的头,轻柔的摁回被褥里。

  顺着耳廓勾了勾脸颊,似在安抚。

  刘据侧过身来严严实实的盖住史氏的身影,正对着长六夺和泊春,仿若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花船……二娘去了几趟?”

  此时此刻,泊春脸上的布条已然除去,她仔细想了想后道:“两次,一次是跟着殿下去往船上,一次是死了人的时候。”

  床榻上的史氏小心的蹭了蹭手掌,那里的纹路是细微的,温润的。

  昨日……太子的精气太足,所谓惩罚竟是那样的惩罚……也可能天下夫妻皆是如此。

  史氏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嗅着好闻的味道,心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现下泊春说的是花船一事,暴露了跟踪的事实,可是她又没做些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夫君已经知晓她的“武功”了,债多不用愁。

  倒是得好好想一想怎么罚泊春,心中满满的不痛快,这奴婢年纪越大越是活络,竟是到殿下面前添乱来了。

  史氏心不在焉的想着事儿,脸上却是一疼,那温润的手掌毫不客气的揉搓她的脸庞,不禁感到疑惑。

  “在花船上,我记得遇见一个名叫‘画玉’的女子,你带她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史氏就是画玉是么?”

  那立的笔直的长六夺,眼睛细微闪过一丝精光,“是,殿下。”

  史氏心中大震,不是在说跟踪一事么?为何连到了画玉上头了?

  “好了,还有事么?”刘据淡淡的道。

  泊春奇怪的看看太子再看看长六夺,眼忽然眯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是被诓了。

  她干净利落地头磕地面,麻溜的摘走自己,“无事了殿下,奴婢这就走。”

  不一会儿静悄悄的,刘据一把拉起史氏,欺身压进,墨黑金色边纹的衣袖落在暗红床榻上。

  “画玉?”刘据眼里三分新奇、三分惊叹、四分深情。

  史氏微微退后了些,一手撑在后头,白净素雅的面上满是疑惑,“夫君在说什么?”

  “武功”暴露也就算了,往后便于她陪在夫君身侧,可是画玉的身份万不可暴露,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史氏浑身上下散着热气,时时刻刻护佑在夫君左右这种事,若是夫君知晓了,脸皮再厚也是招架不住的。

  龟缩在无形的壳里,史氏决定咬死了不松口。

  不料,力道从一条腿上传来,轻而易举的推过后背,刘据的眼眯了起来,“我记得一次画玉救我时,她就这样避过毒针,还有……”

  史氏顿觉不妙,胡乱的抓紧他的肩膀,不想有股力道巧妙的扣住后腰,轻一使劲,腰身猛的弯折,看起来却是柔软的。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刘据危险的道。

  本以为会武功已经是最大的隐瞒了,雷大雨点小的小做惩戒,不想竟是还有事瞒着他!

  “没”史氏艰难的道,“殿下……我……咳咳……”

  难受的咳嗽,刘据已经断定她便是画玉,史氏小心的挪远了一些,然而腰间的力道扣的很紧。

  刘据略略比衬身段,更是相信史氏便是画玉,一样的身段一样的救他心切。

  “好了,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即是画玉,我便不会再责罚你,永生不会。”

  这是护了他十几年的人,他的命都是史氏的,没什么好责罚的,想到这里,刘据漫不经心的诉说着斩钉截铁的誓言。

  史氏卷缩起自己的身子,有些羞耻。

  刘据不在意的抚摸她的秀发,爱怜的亲吻耳廓,稍稍温存便匆匆离去。

  悠闲的到了四月,皇帝自河东归来,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回朝。

  参见了父皇,稍稍聊了几句家常,刘据有些累的拭干汗水,看了眼静静坐着的史氏,轻声叹息。

  自从那一日过后,史氏不知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抵触他的触碰,有时连目光也是一触即离。

  刘据眯着眼看了一眼身侧的智鱼,本要躺一个月的智鱼,硬生生带着伤来侍奉。此时脸有些苍白,冷着一张脸。

  清楚了来龙去脉后,大抵是意识到自个儿错了,言行举止谨慎了许多,再也不仗着皇后的脸面行事,对史氏亦是毕恭毕敬的。

  “殿下可是有烦心事?”智鱼察言观色,恭敬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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