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陪你喝个痛快!”江雅菲举了举酒杯。
安然只好跟她碰了碰杯。
“你说曾恒是不是真的爱我?他怎么总是听他爸妈的话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昨天跟他提出分手了……”
说完,江雅菲又一大杯酒下肚。
安然无奈,今晚,似乎不是江雅菲陪她过生日,更象是她陪江雅菲借酒浇愁愁更愁。
她在桌子底下发了个定位和信息给曾恒,让他速来。
发完信息看到江雅菲又哆哆嗦嗦的地去开一瓶新送上来的酒,安然连忙站起来,绕身过去抓住她:“不喝了,我们回去。”
喝得痛快的江雅菲当然不愿意,挥起胳膊就推安然,手劲很大。
酒瓶在两人的争抢中脱手,砰的一声落了地。
酒水四溅,旁边桌子坐着的几个男人躲闪不及,被碎片和酒水溅了一身。
几个男人刷的站了起来。
安然一边扶住东歪西倒的江雅菲,一边对那个被溅了一身酒水的白衬衣男人致歉。
江雅菲看到对面的几个男人,转移了目标,用力拔开安然,站到那几个男人面前,一手扯住那个白衣男人,被酒精熏哑的嗓子飘出一句:“来,跟我喝一杯!”
白衣男人旁边一个长得有点粗壮的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就推了江雅菲一把。
他的力度有点大,动作又很快,而江雅菲尚在混沌之中,被他一推,人直向后面的桌子撞去。
“咚”的一声重响,桌面上横七竖八的的空酒瓶和杯碟被瞌得一阵乱动,然后相继落到地上,发出粉身碎骨的刺耳声音。
还没有等安然伸手扶江雅菲,江雅菲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她非常顺手地抄起近旁桌上一个酒瓶,直往面前的男人头上瞌,安然来不及思考就挡身上前,手下意识迎上江雅菲砸下来的酒瓶。
“小心”那个白衣男人一手扯过安然。
江雅菲一击不中,后退一步,酒瓶子抡了过来,堪堪擦过安然的头顶甩向后面的墙上。
酒瓶子碰在墙壁上发出更大的破碎声音。
安然惊魂未定,一条黑影从门外闪进来,飞快地掠向江雅菲。
安然一看到这个人的身手,心中安定下来,曾恒到了。
江雅菲被曾恒抓在怀里,一阵剧烈的反抗,无果,一下子瘫在他怀里埋头大哭起来。
等曾恒将江雅菲弄走后,安然看着满地狠藉,很是过意不去。
看到穿白衣的那几个男人还没有走,她再次道歉,然后对服务生说:“他们的酒钱算在我的帐上。”
白衣男子还没有开口,那个粗壮的男人就说:“不要跟我们谈钱,我们不缺钱,但你的朋友打扰了我们的兴致,这怎么算.....“
安然微笑:“那我自罚三杯好了。”
她取过酒瓶,倒了三杯酒,一口气灌下两杯。
正想拿起最后一杯,那个白衣男人用手盖住杯口:“这一杯,我替你喝。”
男人将酒一口气喝完,其他人起哄起来。
那个白衣男人脸带微笑,伸出手来对安然说:“魏北骏,骏马的骏,很高兴认识你。”
男人斯文淡定,安然对他很有好感,也非常大方地握了他的手:“安然。”
魏北骏想留安然继续喝酒,但安然婉拒:“我还要去看看我的朋友,有机会再请你喝酒。”
她走出酒吧的门口,被冷风一吹,酒气上涌,人有些摇晃。
清吧所处的位置有点偏,天气不是很好,夜色又深,周围静谧,没有人。
安然加快脚步向前走。
穿过几个街口,进入一条有点昏暗的长巷,迎面走来几个醉汉,发现安然如发现什么稀奇东西,暗淡的路灯下,神情变得亢奋起来,一下子向安然围了上来。
安然有点发瘮,这样的黑夜,在酒精刺激下的男人会做出比平时更肆无忌惮的事来。
更糟糕的事,最近总是下雨,路灯的线路似乎受了潮,灯光在头顶闪动了一下,一下子全灭了。
四周刹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停电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机会!
安然迅速转身,掉头就跑。
身后的脚步声随之响了起来,那几个醉汉也追了上来。
风声将浓烈的酒气送到她的鼻端,一只手甚至触碰到她的背心......
剧烈的跑动中,安然的心,紧张如同要跳出来一样。
忽然听到身后几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有人袭击了那几个醉汉!
身后的压力骤然卸去,旋即,安然的手腕一紧,她被一股大力扯住。
刚松了一口气的安然又是一惊.
她站立不稳,身子失去平衡,朝后倒去,正好跌入一个怀抱。
她张口欲呼,却被一双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牢牢捂住口唇。
手指有点湿意,大概是雨丝落了下来的缘故。
安然的恐惧被放到最大,她下意识挣扎,身子却被牢牢禁锢。
对方一只手松开她的手腕,却将她的两条手臂连同她的腰牢固地束缚在他的臂弯中。
大得有点出奇的力量勒得安然腰腹生痛。
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不是她所能抵抗,安然停止了挣扎。
如果这人是想强,暴她,自己的挣扎更会诱发这人潜藏的杀机。
她一动不敢动。
世界以一种诡异的静默停滞下来。
安然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她安静下来,对方似乎也安静下来。
安然高速思考着,黑暗之中她看不清那人身上的衣服,而那人又是从背后将她环抱住的,受视角所限,她根本看不清背后的男人是谁。
只感到他是一个比较高的男人。
他的下巴刚好抵在她的发顶上。
安然试探地动了一下,但发觉对方还是紧紧地勒住自己。
对方既不想做什么,却又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世界陷入了奇怪的、黑色的寂静中,一切都显得有点诡异。
又有脚步声由远而至,安然心中大喜。
她情不自禁地想再度挣脱。
她一动,勒住她身体的手忽然松开,捂住她嘴唇的手也随之放下。
就在安然以为恢复自由的时候,那人一旋身到了她的身前。
与此同时,她的背部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她的身体被按在墙上,左右手腕被牢牢扣住,膝盖顶着膝盖,身体扣着身体,安然从手到脚,连同身躯,都被对方的身体完全压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她心中的恐慌越放越大。
但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安然张口欲叫,但是她的嘴唇旋即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