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语柔从悬崖上跌落,狂风怒吼,吹乱了她的衣裳和发丝,她半眯着眸,迷迷糊糊看着蓝天白云,心若死灰……
她的身体逐渐降落,她下意识张开双臂,此刻的心里大抵已没有了求生欲望!
忽然!
“吱”的一声,一只巨大的鹤忽然从天而降!朱语柔猛地睁大眼,眼睁睁看着那只巨大的鹤直朝她来!
直到大鹤旋转一圈,将她整个身子安全的接在背上!
“碰碰碰……”
大鸟飞着,她安全落在鸟背,直到回神后,她才听到心跳声。
仙鹤架着朱语柔,不知飞了多久,在一处悬崖上停下。
“仙鹤!”
有人唤了一句,仙鹤鸣了一声,将她带到他身边。
经历了生死的大起大落,俏丽的脸蛋上像是吓傻了,久久不能回神……
一位白衣飘飘的公子又来过来,他俊美非凡,气质出众!
他款款走像她,竟有种仙君下凡之感。
“你就是朱姑娘吧。”
过了半响,她才张嘴声音嘶哑颤抖道:“我……是……朱语柔……我还没死吗……”
男子见她惊魂失魄的样子,不禁微微一叹:“实在抱歉,本来是我们之间的纷争,却牵扯到了你。”
说罢,他大袖一挥,我当然是光芒在她眼前呈现,下一秒她好像回魂了似的,终于能正常的说话了。
“请问您是?”
朱语柔回神后,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他很好看,眉宇之间一股脱俗之感,她的容貌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搜索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便主动咨询。
男子勾唇浅笑:“你觉得我会是谁呢。”
朱语柔微微皱眉,她脑袋还是懵状,根本没法去跟他正常打哑眯。
“我姓风。”
朱羽柔猛地睁大双眸,总算反应过来:“你姓风,你跟皇族有关?”
随即,她又打量着她,惊道:“你是……是皇帝?!”
风亦安见她又惊又恐的,实在是觉得无奈。
那一日,他去将军府和白虎商议,为了轰炸出前朝余党,刻意使用计谋,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行刺太子。
为什么会想到这么一招呢?
太子甚少出宫,就算出宫也是乔装打扮了之后。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当朝太子,那反贼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经过深思熟虑的讨论以后,便觉有可能是身边人有对方的卧底,以后就决定演这么一出当众刺杀的戏!
这不,他起初就怀疑迎春有些古怪,在确诊以后,更是对他不屑一顾!
任你藏的在深,还不是被他一计败露无疑。
“是的!”
朱语柔当即跪在地上,磕头形礼道:“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亦安上前道:“勿需多礼,朕听闻,你与太子正在热恋中?”
朱语柔有些慌乱道:“回皇上的话,民女同太子认识不久,却非常有默契,只要跟他在一起,仿佛我的灵魂都是开心的……民女知道太子殿下身份贵重……也不敢妄想殿下能像皇上对皇后娘娘那般痴情……只希望我能伴随殿下左右,还请皇上成全……”
说着,当即磕了个响头。
风亦安道:“快起来吧,朕说此话并非你想的那意……只是这计划刚开始,你也不能马上现身,至少等凶手证据确凿以后,你才能出来。”
“皇上放心,民女一定会藏起来,直到迎春被捉拿归案!”
朱羽柔虽说看起来娇滴滴的,但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又像行走在江湖上的侠女,又像在战场上赤刹风云的女将军,给人一种又妩媚动人,又英姿飒爽之感。
风亦安心中啧了声,他儿子这眼光倒是还可以。
忽然,风亦安心中有股邪祟作祟,当下起了玩弄儿子的心……
嗯哼,不知当太子发现心爱之人葬身悬崖,而又被父母赐婚会有什么反应……
风亦安邪笑一声,眼底有种一抹算计亲儿子的恶毒目光……
那厢
迎春从悬崖方向一路往李宅方向走,一路上,她走的慌乱,脑子里飞快的想着用什么理由将朱语柔掉悬崖的事儿给蒙骗过去!
回到李宅后,她慌忙喝了口水,整理好衣衫,在院子里干坐着,她眸光冰冷,因为方才杀人后的恐惧,心里也是害怕极了。
迎春咬着牙楠楠自语道:“朱语柔,是你自找死路,可别怪我无情!”
话音刚落,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和几个男人大喊的声音。
“扣扣扣,开门,开门!!!”
迎春收回眼底的冰冷,变成了一副喂喂诺诺的样子。
她打开门,一看来了群官兵,吓得脸色一白,道:“各位官爷……怎么了?”
“尔等缝旨前来搜府,让开!”
一官兵拿出搜查令,一下令,身后数十名官兵冲进府内,跑到个个房屋里搜查物品。
“喂……住手,你们哪里来的官兵,为何要搜府,喂,那是唐奶奶身前住的地方,她刚下葬,你们这么冲进去可是对死者大不敬啊!”
迎春冲上去阻拦,可她力气小,斗不过这么多官兵。
“我可是缝了皇上旨意特来此处搜查,皇上可说了,唐氏死的蹊跷,说不准就是被你这下人给毒死的我们就来搜查这府中是否有毒药!”
“胡说八道,唐奶奶带我去亲生孩子好,我怎么可能去残害她!”
“你修要狡辩!”
“头,这里找到几套女人的衣服,鞋子……”
“头,这里找到一份泻药!”
“你还说不是你毒害的唐氏?你个变态,男人屋里还藏着女人的肚兜鞋子,要不要脸!还有这泻药,就是你拿来残害唐氏的凶器吧!”
“官爷,你怎能信口雌黄?”迎春吓得当即跪在地上。
门外,风子鸣来李宅问朱语柔的下落,谁知一进门就看到了许多官兵。
“怎么回事?”
风子鸣又来,冷声问道。
“公子,公子救救我,他们说是我谋害了唐奶奶,我真的没有啊……唐奶奶待我如亲生孩子一般好,我怎么会伤害她。”
迎春哭得稀里哗啦。
“原来是太子殿下!”
“殿下,您不要被这奸诈小人给蒙骗了,属下刚从她房里搜查到女人的肚兜还有泻药,他一定是心理有问题的变态,这泻药肯定就是他用来毒害唐氏的毒药。”
风子鸣听得脑瓜子疼。
迎春杀害唐氏,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千真万确!”
“殿下,迎春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迎春怎么可能伤唐奶奶。”
风子鸣自然是想要相信他的,可她屋子里有女人的肚兜和泻药,实在是诡异。
看着迎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风子鸣无奈道:“那这肚兜和泻药如何解释?”
“我……我……”
官兵道:“怎么,没说辞了吧,我看你就是凶手。”
“来人啊,把罪犯押走!”
“等等……”
“等等……”
风子鸣与迎春异口同声道。
迎春看向风子鸣,见他为自己出头,心里那千年冰窖好似感化了一般……
然而,现在情况紧急,她没时间品味。
她不能被抓走,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官爷请听我说,我屋里有肚兜,是因为我……”迎春眸光一沉,看了下风子鸣,下一秒,便将头上的发带取下。
瞬间,一头乌黑靓丽的发丝落下,所有人惊讶的倒抽一口气!
风子鸣惊讶道:“你竟然是女的?”
迎春泪眼旺旺,她轮廓很好看,只是脸上的疤痕让人不敢接近。
迎春泪眼旺旺,楚楚可怜道:“各位官爷,我本是流浪的孤儿,从小受尽欺负,小时候有心怀鬼胎的大人把我骗去青楼,我不肯,但还是被迫卖给了嫲嫲,后来,我从青楼逃了出来,为了不被青楼的老板抓到,就把自己打扮成男儿模样……”
她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几个官兵听得面面向觎。
风子鸣从震惊中回神:“你虽是迫不得已,但在李宅这么多年,为何不将此事说明白。”
迎春又哭道:“殿下,迎春好不容易找了个家,在这里当差馄口饭吃,若让你们知道我并非男儿,万一又把我赶出府怎么办……您不知道,我从青楼逃出来,有个好心大爷收养了我,带我回府后发现我是个女的,就想把我当小妾养着,府里的大奶奶知道了,对我各种使气,我脸上的疤……就是她气不过,找人用骆铁烫的……”
迎春哭的梨花带雨,模样楚楚可怜,这说谎不睁眼的功夫真的如水如茶,口口声声将着悲惨的身世,让人无不怜惜。
迎春跪着走向风子鸣,祈求似得拉着他的衣罢,求道:“殿下,是迎春不对,迎春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馄口饭吃而已,迎春没有伤害唐奶奶……你行行好,帮我求求这几位官爷,请他们明察秋毫,别污蔑了我啊……”
风子鸣听了她这一遭遇,心也早软了。
他扶她起来,对几位官兵道:“是父皇让你们来的?”
“回殿下的话,是!”
“迎春交给本王,她是否是杀害唐奶奶的真凶,本王定会给你们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