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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后续

　　话说解慎言一早就到关夫人的小别墅楼和良夜摊牌，但是无奈良夜的脑回路着实的神奇，解慎言最终得到的一溜串信息也不知道真伪，辨别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至于女子失踪案件的处理，自己已经将信息反馈给了委托人，或者换言之这个委托人知道的信息要比自己全面的多。所以再将事情告知公知之后，解慎言自认为已经尽了一个好市民的职责，而且还没有抹杀自己职业操守。剩下关于芯片的事情，解慎言这边还没有着手开始处理，就一个不小心又跌入了秦宝言的小温柔里面。

　　……

　　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秦宝言叙述关于‘爬山’遇到的点点滴滴，解慎言突然插嘴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看良夜这个人的。”

　　“良夜……”秦宝言微微思考了一下，有关和良夜短暂相处的一些事情就涌入脑中，“敏感，神经质。”

　　秦宝言说的没错，但就是有些太过于概括性了，解慎言有些不满意，于是诱导性的问答：“具体一些呢？”

　　“他不喜欢‘关’姓，更别提私生子什么的称谓了，比较在意别人对他的称呼，所以很敏感。”秦宝言想了想，然后又补充道：“用神经质来形容好像是客气了一些，我觉得他更像是神经分裂，这样说对不对，解教授！”

　　听到良夜在秦宝言心中的位置，解慎言嘴角微微的上扬，心里居然是一阵的开心，一下子得意忘形之后，再开口就显得有些弱智了：“那么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好在秦宝言现在心情比较乖顺，没有要逆解慎言意愿的意思，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显得格外的迅速，三下两下就已经组织好了自己的言语：“你就是我的言哥哥、解教授、解小厨。”

　　秦宝言这样的回答让解慎言很是意外，饶是解慎言再聪明还是对女人的心思有了解不透彻的自身缺陷在其中，“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懒，话也不愿意好好的说完一整句，总是就拿一两个关键词来考验我。”

　　“因为你聪明呀！”

　　“可是现在我想要听你的详细解释，而不是简而概括的关键词。”

　　“好吧！”秦宝言乖乖的让步，“言哥哥，我们打小就认识，虽然后来有分离，但是我觉着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缘分上天注定；解教授，嗯，我觉得很多很多的事情你以后都可以教我，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学生，哈哈……至于解小厨，你煮饭烧菜，我打下手，怎么想都觉着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秦宝言说着说着也是觉着事情很美好，不由得自己哧哧的就笑了起来。

　　“宝言，青梅竹马很重要吗？”解慎言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这个点，由于两人抹黑聊天，点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也看不清楚解慎言的表情，秦宝言随口就答到：“多么文艺的事情，当然重要了！”

　　“但是……”

　　解慎言话还没有说出口，这边秦宝言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已经知晓、什么事情都很大度处理的小模样摆出来：“言哥哥，你放心杨一柳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认识你肯定是在我之后的，所以我们两个才是正宗的青梅竹马，她还是去找腹黑杨易青梅竹马好了！”秦宝言说说又是乐了，只是顾着自己傻笑。

　　虽然看不清楚秦宝言现在的表情，但是听着笑声是这样的快乐，解慎言也就顺从了这个答案，“好的，你说什么都是好的。”

　　“嗯嗯，那么现在是不是要和我说说你的委托到底办的怎样了？”

　　秦宝言的问题让解慎言又是想起了良夜的表情，“委托人好像不是那么的满意我的工作，所以估计赏金什么的有些悬，看来你还得要继续包养我才好。”虽然已经和秦宝言承诺不会欺骗，但是水至清则无鱼，解慎言知道事情的‘度’在什么地方，知道什么事情是可以开诚布公，什么事情又是只说一部分就可以。

　　就拿这次的女子失踪事件来说，秦宝言是在自己的主动要求之下辞职的，而且又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虽然合作的不是那么的顺利，但是解慎言还是将秦宝言当成是心中最温暖和纯白的那一块地方，不希望‘万象公馆’、‘回春’之类的字眼在秦宝言的心中印下不好的印记，所以解慎言从一开始就已经下定主意，很多的事情是需要善意的谎言的。

　　感情需要的是累积和经营，没有小小的手段是得不到好的结果的。

　　“可是我看你这里比我的空中楼阁要好上很多，我现在还失业了，我拿什么包养你呢！”

　　“不如就用你自己吧！”解慎言有些着急，其实平时就已经表现出来了，但是一直没有被察觉。

　　“什么意思？”

　　“呵呵，这里既然还不错，那么我们就安心的待在这里一段时间，你就好好的留在这里，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这样的‘包养’明明就是解慎言是被依靠的那一方，但是在解慎言的体贴之下，心理上的被依靠一方却成为了秦宝言，这样的说法不仅能够成功让秦宝言安心的留下，而且心情也是美丽的。

　　“我觉着最幸福的人是我。”

　　“你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

　　“我们是彼此的幸福。”

　　“嗯。”

　　女子失踪案件是秦宝言第一次正式名义之上，和解慎言了解自由职业者的工作，虽然过程不美妙，错误连连，甚至最后还出现了危机，结果还是以失败告退了，但是秦宝言觉着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和解慎言经过这次的分歧，感情又上了新的阶段，其实这才是自己乐于见到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秦宝言自然是不管解慎言的这档委托的最终赏金是多少，中午的时候银行余额提醒，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到账了，这个月的薪资还是有些小小的客观，眼下一两个月的小日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那么赚钱的事情还是等等再说了。

　　第44章惊死

　　“您好，这里是服务中心，有什么需要可以帮助您？”悦耳的女声通过耳机和着隆隆的雷声传到男子耳中。

　　雨夜里，一个身着玄色外衫的男子，毫不顾忌的站在大雨之中，偶然驰骋而过的车灯，将男子苍白的脸映得格外的阴郁，只可惜只是一瞬间的光明，照不亮男子的五官，反而让男子的形象越显阴郁恐怖。

　　“……不好，一直都……不好……”相较于电话那头悦耳的女声，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粗粝，就像是经过风吹日晒的毛石，声音落到耳朵里好像能够磨破耳膜一样，让女接线员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上晚班的女接线员袁野，本就是心情不佳的，又遇上这样的骚扰电话，职业微笑的浓妆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先生，若没有事，请挂断电话，不要暂用公共资源。”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人声。

　　这样的骚扰电话，女接线员袁野已经应付太多太多了，于是一面无聊的拨弄着原子笔上端的粉色绒球，一面似背书一样的在重复服务中心热线接听规则。

　　“您好，请问能听到吗？”

　　“……”

　　“您好，请问能听到吗？”

　　“……”

　　第二次问候的同时，女接线员已经将鼠标点到了‘挂断’键上，按照服务中心热线接听规则的规定：类似此类型的骚扰电话，只需要在30秒内向对方询问三次‘能否听到’的问句，在无应答的第三次询问结束之后，话务员即可以主动挂断电话。

　　袁野这边刚张口要第三次询问的时候，耳机里面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在这声巨大的声响里那粗粝的男声又再次出现在耳机里，但是巨大的响雷声遮盖住了男子的部分声音。

　　袁野隐隐约约间好像只听见男子用阴郁的低喃道：“……我回来了……”，再然后却是一段听不明白的声音，不似人声，在耳机那边炸响开来，袁野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随后就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袁野的手重重的压到了鼠标之上，鼠标指针因为这个突来的重压，一下就偏离了位置，从‘挂断’键跳到了‘示忙’键之上。

　　……

　　三组组长米乐乐坐在控制室里，修长的双腿搭在桌面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正用锉刀修整自己的指甲，落地的玻璃窗外大雨潺潺。

　　上夜班本来就是一件心塞的事情，若是还加上一场大雨，真的是可以活活塞死人的。

　　‘滴滴滴’显示器上突然跳出一个红色小框，米乐乐随着声音抬头一看：鲜红色的对话框显示实时的服务热心接听率已经低于75%，这样的接听率更是让人心塞的厉害。

　　点开操作页面，五条热线都是正常接通状态，唯有209号线显示‘示忙’，而且‘示忙’时间已经超过半小时，这也太夸张了一些。

　　米乐乐拉下环在自己的头上的耳机，站起来透明的玻璃隔断看向自己的小组：四女二男的组合，看起合作的不错，联动和操作都很正常；只是坐在角落的209号好像已经扑在桌面上睡着了。

　　米乐乐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20：45，离下班还有15分钟，这袁野是不是要打算一直睡到下晚班呢？

　　现在这些小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任性，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

　　一个组的接通率上不去，不仅米乐乐自己的奖金难保，就是组员的绩效工资也是受影响的。

　　米乐乐气呼呼的将‘示忙’的209号坐席‘强制示闲’，瞬间就有电话进来了，可是再抬头看向那个角落，却发现209号依旧睡在桌面上，丝毫不理会已经进来的电话。

　　这样的工作态度让米乐乐着实火大，于是换上棉布拖鞋，就目标明确的走向209号坐席。

　　209号坐席的工号牌上插着工作人员的信息：袁野化妆过度的硬照生生的刺着米乐乐不悦的神经。

　　“袁野……”米乐乐不耐烦的用手指点点坐席之间的隔断，要不是为了保持接听室内的安静，米乐乐说不定就想要直接一巴掌拍到袁野的头上。

　　唤了几声‘袁野’，这丫头还是睡得天昏地暗的，米乐乐不悦的伸长手推推袁野的肩膀，“袁野，现在是上班时间！”

　　身着粉色衬衫的袁野，被米乐乐轻轻的一推，居然就从桌面上滑到了地上，米乐乐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莫不是生病了！’

　　米乐乐这样想着，于是转身到坐席里面，可是米乐乐一脚才转过来，就被自己眼前的一切给吓得惊声失叫：“啊……啊！”

　　在自己坐席上正在认真接听电话的五位组员，被组长的惊叫声吓得站起身来，踮起脚尖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离得最近的男接线员直接按了‘静音’键，然后放下耳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米乐乐身边。

　　想要扶起米乐乐的男接线员，在低头看到袁野瘫倒在地上的样子之后，亦是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双不大的眼睛立马睁大，眼神之中写满了恐怖，想要扶住米乐乐的双手也变得颤抖不已，别过眼睛但是手还是颤抖着指向袁野。

　　袁野平日里一双修长漂亮的手，现在呈鸡爪一样狰狞的半曲着，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一样；化了浓妆的脸蛋之上已经没有了让人惊艳的美丽，只留下了一个惊恐万分的表情，当然最恐怖的是袁野的面部细节，瞪得格外突出的双眼上已经包裹了鲜血，口鼻处的血迹也已经混合在了一起……完完整整的诠释了成语‘七孔流血’，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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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主任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同一名样貌极佳的女子搂成一团在说‘悄悄话’，因此对这个突然响起的电话，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烦，但是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内线之后，只得不耐烦的按下了接听键。

　　“徐主任，出……出事了！”

　　“你是谁？”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徐主任有些疑惑的又确认了一遍电话号码，简单的五位数，就是内线没错，可是这声音……

　　内线那边的人，显然没有徐主任的闲暇心情，颤抖着声音道：“徐主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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