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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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风暴中央
萧琉璃随着萧书贵回到萧家大院的时候,已经看到萧家大门大开,气死风的红灯笼一溜烟的装点在院内,照的像白昼一样。
看着这幅架势,萧书贵眉头轻皱,然后对萧琉璃说道:“琉璃,四叔就不方便过去了,就你一人过去看看,若有其它事情需要我来做,唤惊蛰过我房间喊上一声。”
听着萧书贵的话,看着萧家大院此时的架势,萧琉璃心上也是有点恍神,于是隔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然后就随着个端着热水的小丫鬟往听荷小榭走。
看着萧琉璃慌慌张张地走远,萧书贵背着的手这才放了下来,手心里满满一把的汗水,算了,明天约了曾公在谈谈合作的事情,南洋这一趟也快些准备妥当了。
这沿着听荷小榭方向的小道上,不时有丫鬟,小厮快速的进出,大家脸上都是一脸的紧张。这样的紧张的氛围让萧琉璃一下子就加快了脚步,解下披风夹在手臂间,沿着红色的亮光往前走。
花千树房间的门大大的敞开着,中间有一块轻纱遮着,隐约间可见有人影晃动。萧琉璃走至轻纱前,略略顿住脚,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刚伸出手要探开这轻纱,却不想一只盖碗就这样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啪”一声碎成满地的碎片,并且还蒸起一片雾气,茶水很快就流了一地。萧琉璃站在轻纱外面,微微动了一下已经探出去的右手,不知道是要继续探进去,还是收回。
就在这时只听见有一声的“啪”的声响传出,像是一个巴掌甩了下去,不知是甩在了谁的身上,但是终究像是打在了黑沉沉的幕布上,没有一点回响。
来回踱步的声音。
似有似无的小声啜泣声。
这下子萧琉璃明白今天晚上,就这个情形,已经不再适合自己踏进门了;而且事情好像已经脱离单纯的境地,只怕自己这个时候进去,事情只会更加难堪,于是萧琉璃彻底地将手缩了回来,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我们萧家,自祖上开始就是知书达理之士,学贯东西文化,为的就是不在这……拘泥……因此断断不允许这肮脏的事情……”
听声音,二叔已经是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一下子就被引了起来,于是就爆发了,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飘到萧琉璃耳中仿佛也是引爆了一根雷管。
沉思间看到水榭那边又有小丫鬟托着托盘过来,萧琉璃将怀中的披风抱紧了些,然后转入了梅林中。
梅林里面现在青梅正熟,所以一路上萧琉璃脸颊上不时会被裹着绒毛的青梅蹭到,软软又硬硬,好不矛盾。萧琉璃自小牙齿就不好,所以这青梅,自己是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但是这黑灯瞎火间,自己已经被青梅撞到了好多次,于是随意伸手一摸,没想到却也摸了一颗下来。
将这小东西放在手上,萧琉璃盯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最后却轻轻地咬上去一口,“嘶”,比想象中还要酸,酸到萧琉璃随手就将这半颗青梅扔到了地上,但是口中的半颗,萧琉璃却还是忍着满嘴的酸涩味,细细嚼碎了。酸涩的味道一下子就传遍了全身,萧琉璃不由得打了一个类似‘寒颤’的抖身,这下子混沌了一下午的神经终于开始清醒过来。
自己在午饭后出了萧家大院,到达曾家之后,见过的人依次是曾黎静,曾黎旭,曾黎飚,阮子楚;然后稍稍休息之后,拜见了曾家家长,一起用的晚餐;晚餐之后就去会孟小楼;紧着接就是《三娘教子》的开场,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依旧是曾黎静,曾黎旭和阮子楚;最后就是在小白亭里遇见四叔和曾黎静。
萧家大院中,她是在自己出门之后也就离开萧家大院;然后在自己回到萧家大院之前堪堪到达,脚底泥泞;自己再次出门之前,瞟了她一眼,眼角略微有些红痕。
再次出门,最先返回的是二叔萧书华。
好了,就到这里,其实还是有很多的地方自己想不通,但是现在看情形花嬢嬢暂时没有转醒,其中的弯弯道道自己要多琢磨。反击做不到,可只求莫不要殃及池鱼,可怜自己一个‘孤女’还没有弄不明白自己的前方在哪里,就要被家中的左右对抗的洪流席卷其中。
弓着身子转出了梅林,出现在萧琉璃眼前的是一条三岔路:一条右转就能再次回到听荷小榭,一条避开听荷小榭就能回到自己的住的内院;一条却是通向居士小院的小路。
已经做好决定的萧琉璃这次没有更多的犹豫,而是认准了路之后,就转上路,摸着黑的往前走。
路虽然就在脚下,但是这条路上没有半盏气死风。青草曼曼,蛙鸣声和蝈蝈的叫声此起彼伏。若在平日里,萧琉璃是断断不会这样没有准备的过来的,就算不带上小丫鬟,定也要提上只小灯笼,最好的还是不要在夜间到这里来。可此时此刻的萧琉璃却没有半点怯意,只是将红色的金丝绒披风翻了个边,将里面的黑衬面翻了出来,然后紧紧地裹在身上,凭着记忆,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眼前好像已经有了点点烛光,但是萧琉璃还是不确定,因为今天自己好像很快就到了这小偏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的变化,不再是之前祈求的心情,今天自己好像是要直接得到。祈求?这只是得到人,无所事事之后编造出来,骗这些没有得到的人,要安分守己的,心思虔诚,或许你就会得到眷顾!
直到摸上长满苔藓的圆月门,毛茸茸的苔藓在手掌下面左右弯曲的时候,萧琉璃才确定自己已经到了。
惨淡的月光下,简陋的小屋显得更加可怜,就像一个被遗忘的梦。
一豆烛火从天窗上漏出来,萧琉璃伸手裹紧披风,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小屋。三十步的距离,不远不近,片刻萧琉璃已经站在单开木门前面。小屋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烟一样。
“叩叩……叩叩……”虽然知道里面是不会就这样为自己开门的,但是萧琉璃希望不要吓到她才好。
叩门声略微停了几秒钟之后,萧琉璃开口了:“居士,我是琉璃,这么晚来叨扰您,琉璃心中也不想的,但是实在是被迫无法了。”
屋内依旧是一片静静,对此萧琉璃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不以此为阻,而是继续说下去。
“琉璃现在自知自己已经身陷囹圄,但是却不知道这个泥坑是谁挖的,谁是猎物,谁是猎手,琉璃一概不知。”深深吸了一口气。“琉璃一直虔心侍奉于佛爷前后,自知亦是福薄之人,但蒙的居士你们的庇护,所以这才无忧无虑走到今天。既然给到琉璃希望,那居士定是希望琉璃不要踏了覆辙,定会希望琉璃的好。今天琉璃过来,不为其他,只希望居士能够指点迷津。”
萧琉璃说完,不知是习惯成自然,还是心中有所思,语音落去之后轻轻地合上十指,微微点了点头。
里面还是一片寂静,但是今天萧琉璃没有感到挫败。反正这样的反应在心中已经重复了成百上千遍,就是要以习为常的。
“居士,琉璃前些日子和奶奶上玉皇阁上香了,独自一人在木坎上跪了三个时辰。然后遇到二嬢嬢和她娘家二弟,要送紫竹香柱给萧家,呵呵!居士,玉皇阁山高露重,琉璃脚下不慎恨恨地摔了一跤,这样第一天上香就被送下了山。”说着说着,萧琉璃突然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仿佛挂在佛塔上的风铃,叮叮咚咚,直叩人心。
“居士,你猜现在琉璃的右手手臂上有什么?”说着,萧琉璃就抬高手肘,白色的丝绸衣袖顺着滑落,一串串珠紧紧密密地缠在手肘上,上面又加了只红珊瑚手镯,看上去很是贵气:“上次和居士说过奶奶给了琉璃一串红珊瑚的串珠,让琉璃戴上就不要取下;今天居然又多了一直红珊瑚手镯,亦是祈福之说,戴上不宜取下。居士,你说琉璃今年是不是忽然转运,变作‘喜红珊瑚’的体质了,这堪堪两月的时间,琉璃收到的礼物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这十多年来收到的。所以现在琉璃时时都在想,就琉璃这样福薄来说,会不会是这辈子就此压不住了。”
说完,萧琉璃又是一阵笑。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看,琉璃一直就是这样的无趣,终是喜欢这样来叨扰居士。反正说过之后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忽的一阵风起,萧琉璃将手缩回,裹裹披风。“如此,就不在叨扰居士清修,琉璃先行回房了。”
话虽是讲完,但是萧琉璃没有马上转身,而是静静的站在木门前,默默地不出声。
这院子里种有薄荷,所以不觉有蚊虫的叮咬,可就此静下来,却听见此起彼伏的蛙鸣。
等到一个季节更替那样的变化。
冰雪好像化开了。
小屋里终于传出了一个女声,声音清冷,没有感情。
“三岁时,有天有丫鬟喂你吃一汤匙的芒果。第二日却发现你浑身都是红疙瘩,高烧不下,这丫头之后就被打发回家了。”
萧琉璃愣了一下,却一瞬间就闻到了夜来香的味道,虽然有些腻得让人喘不过起来,但是总是让人舒心的味道。
Chapter22欲扬先抑
谷雨小丫鬟手里拿着托盘,轻轻的将门合上,刚转身手中的托盘就被白露小丫鬟给接了过去。
“小姐怎么样了?”白露接过托盘就将头凑得近了一些。
谷雨红着眼睛,摇摇头,声音有些嘶哑的答道:“还是那个样子,这些米粥都换了三次了,小姐还是什么也咽不下去。”
被白露端在一旁的托盘上,那碗炖的米粒稀烂的米粥,果真是没有动过分毫。
“要不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我进去守着小姐。”
又接过刚刚被转手出去的托盘,谷雨点点头,就往外面走。白露紧了紧丝帕,这又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有些暗淡,空气中还弥漫着药材的味道以及闷闷的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味道,白露看了一眼菱格窗,只微微开了一条缝隙。
记得前些日子大夫过来看的时候,最后着重交代了一句,说是这病遇不得风。有小厮跟着抓了药回来,这反反复复也吃了两服药了,但是这二小姐……白露轻轻唤了声,“二小姐,白露在边上伺候着,有什么事情,小姐就拉拉铃……”
话音未落,小铃铛就响了起来。
白露闻声走上前,萧琉璃躺在架子床上,床外面罩了一层白纱,但是这白纱比较透,所以隐约间还是能够见着一些人影。绣着海棠花样的粉色丝绸背面下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一只穿着白色丝绸长袖的白嫩小手搭在外面,这手上有着点点红丁,乌黑的长发被梳成一个道姑髻立在头顶。
整张脸就这样不加任何掩盖的暴露在空气中,原本那张粉嫩光滑的小脸,现在变得通红发亮以及包包,凸凸的小疙瘩遍布……一点也看不出原来清秀貌美的样子,就这样瞟上一眼,直让人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姐,有什么事吗?”白露小丫鬟上前福福身子,为了方便挺清楚萧琉璃分话,还将头往前面探了探。
“……花……花嬢嬢……”半天了,只说出一个名字,可就是这样只说了一个名字,却已经像是费尽了萧琉璃的全身的力气,名字吐出口之后,剩下的就是喘息声。
白露小丫鬟看着萧琉璃现在面目全非的模样,听着她费力的说话的样子,心里也微微有些触动,于是赶快搭话:“小姐可是要问花姨娘的事情?”
萧琉璃轻轻的点点头。
“那我说与小姐听,小姐就莫再费力气问话,需要哪个部分说得详细些,小姐就摇摇铃铛,这样可好。”
“叮叮”铃铛响了,萧琉璃紧接着点点头。
看着这情形,白露这才开口:“花姨娘至三天前昏迷过去,就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大夫也没看出是什么毛病。就像小姐你浑身不舒服一样,大夫也是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至病的,只是说邪风浸体,也是笼统的很。今天白露起了身就来了小姐这边,也没有和其他房的丫鬟通过话;要不待会我去问问花姨娘今天的情况?”
白露说完也就禁了声,直直的看着萧琉璃,但是萧琉璃却半天也没有反应,想着怕也是不挂心。于是想了想又转了话题:“我听二太太房里有小丫鬟说,今天老太太就要带着大家回大院了,今天肯定是要有的忙了。小姐你看我们房里需不需要调个人过去搭个手。”
听到这里,萧琉璃一直盯着蚊帐顶的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又憋足了气开口:“你去。”
白露等的就是这句话,听着从萧琉璃口中说出,自己也就如了心意,于是就显得更加殷勤。
“小姐,刚刚我就到后厨吩咐,已经着杨妈妈将桃叶,花椒叶,万红叶以及观音叶熬了一锅药汤,稍后我来服侍小姐沐浴。白露觉着还是这老方子要好些,但凡遇了瘴气,小姐这样再洗上几天,一定会变得比原来还要漂亮的。”
萧琉璃轻轻的点点头,身上又痒又热,就想现在变做个千手观音,舒舒坦坦地在身上抓上一圈。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萧琉璃一直都没有动手,城西的李大夫说了,这身上起了这样的小疙瘩,就必须得耐得住痒,切莫将身上和脸上的这些小红疙瘩抓破;若是耐不住,抓破了,那就是一个血疙瘩留下一个坑,等到这全身的红疙瘩褪下之后,就会变成一个马蜂窝了。所以虽然这三天里,奇痒无比,致使萧琉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萧琉璃也没有弯过一下手肘,只是生生的受着,也不吱唔什么。
最后过来伺候药浴的还是谷雨小丫鬟,而白露已经被叫着到大堂候着,等待回萧老太太的话。
谷雨小丫鬟将萧琉璃从床上扶起来,退去萧琉璃身上的白绸外衣,看着萧琉璃裸露在空中的肩头。谷雨小丫鬟眼里就绷满了泪,自从自己跟了二小姐之后,一直都是好好的,身上磕磕碰碰基本上都没有。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些年,无病无灾的,以为就这样转运了。怎么这几天里就生生糟了这些活罪,先是在玉皇阁摔了个大跟头;这才没好完全,刚乐和了半天,又被人发现晕倒在花姨娘小院门口,待扶回房里就开始高烧不退,全身红疙瘩一波一波地长出来,并且只见长,不见消下去。白白嫩嫩的身子硬是变成这样,东边一片小疙瘩,西边一串大疙瘩,就是不见一寸好皮肤。
感觉到谷雨小丫鬟的迟疑,萧琉璃连忙动动身子,紧接着低低地唤了声:“谷雨,我冷!”
“好的,二小姐,谷雨就扶您过去泡药汤。”谷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药汤是比苏城里家家户户都知道的老方子。比苏城位于山涧之中,青山环绕,所以春夏之际瘴气频发,这个四叶熬了药汤净身的方子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的,身上有个红疙瘩,不舒服的,用四叶汤净身之后就会慢慢散去。萧琉璃在这个药汤里已经泡了三天,虽不见好,但是泡进药汤里那一会儿,真是是觉得通体的通畅;而且这身子整天躺在床上,都快要躺散架了,泡泡药汤也起到活血的作用,因此萧琉璃还是比较期待每天的这个时间。
浑身被热热的药汤包裹着,萧琉璃觉着自己的嗓子好像也已经被泡开了,暖洋洋的,于是才小声小声地开口问道:“谷雨,花姨娘怎样了!”
谷雨一手拿着丝巾沾了水细细地淋到萧琉璃的肩头,一边小声地说道:“花姨娘昏倒那天,我和白露同去照顾花姨娘。到花姨娘小院的时候,只有花姨娘院里的雨水在照顾花姨娘。看到我和白露俩到了院里,这雨水才止住了泪,然后雨水说是花姨娘身上阵阵冷汗,要去后厨抬热水。我就随着一起去……擦了身,我又衬着雨水给花姨娘换了身衣服,那个时候花姨娘身上才暖了些。”
丝帕子浸在热水中,谷雨深深的揉了几把,这才拾起来,又放在萧琉璃身上,“紧接着,二爷就一路疾步进到院里,由于我和白露都不是花姨娘院里的人,所以二爷就让我俩先回了。后来听后厨小丫鬟说二爷不知怎地发了很大的火,一套建水紫砂,摔了个完碎,之后据说雨水小丫鬟还被赏了两个大巴掌。至于是什么原因,谷雨问遍了也没有人知道。”
“这城西的李大夫,每天两遍跑院子里问诊,可是花姨娘的身子好像还是不怎样见好转……”
萧琉璃抬起泛酸的胳膊,打断了谷雨的话头,“谷雨,待会再催着给我送碗药汤,老是这样耗着,伤神。”
“小姐,生了病自然要好好养着,你莫急了。”谷雨小丫鬟以为萧琉璃急着要康复,所以开口劝阻。
听得这话,萧琉璃心中也迟疑了一番,然后说道:“也许真是我心急了。”
萧老太太率一众人回到大院,就见着自己幺儿萧书贵立在门前,自己还未从软轿上下来,已经上前来搀扶自己,心中就是不住的高兴。也不要小满的搀扶,直拉着幺儿的手抚摸,脸上的褶子眼瞅着也淡了些。
“母亲,在玉皇阁这些日子,可有不适的地方?”
“有什么不适的,左右不过是换了个更虔诚的地方做平日里的事情罢了。倒是娘我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之事,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萧老太太说着就满脸慈爱的盯着萧书贵看。
老人家的心愿不过是想要看到儿孙满堂,萧家三子一女,已经有两子一女完婚生子,偏偏就是这萧书贵已经而立之年,可偏偏面对此事就稳如泰山,为此萧老太太没少拿着说事,但每每萧书贵就是有本事给它绕了过去。
这次也不例外,听得萧老太太又开了这口。萧书贵就开始一个头两个大,原本不合由自己开口的事情,萧书贵也顾不上了,忙接口道:“母亲,这件事情我们娘俩稍后再说,现在有一事亟待解决。”
“什么事情这样重要?”
“这事本不该我来说的,但眼下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可能还是要娘出来主持大局。”
萧书贵一边说,一边注意萧老太太的神情,果然,紧紧听了个话头,萧老太太的眉头已经有了微蹙之意,于是萧书贵接着说着:“小琉璃瘴气侵体,花姨娘邪风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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