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向张阳的眼神陡然间就不一样了,之前还以为他是一个爱逞强、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到此时他们才纷纷醒悟,这特么原来就是个疯子啊!
便是连小莹的眼神都复杂无比,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位哥哥为什么敢这样狂,这可是赵柯啊...
“呵呵,你以为你很能打,就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赵柯不怒反笑,根本不再看张阳,转头对吴大师恭敬道:“吴大师,仰仗您了。”
“嗯。”
就见吴大师应了一声,掀起衣摆,大步走上前来,抬手指向张阳,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张阳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张、张”吴大师的脸色陡然间巨变,喉咙仿佛鱼刺卡住了似的。他一直重复了接近十遍,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张真人!”
张阳两眼微微眯起,冷声道:
“你用手指着我,是想做什么?对付我吗?”
“不敢,不敢!”吴大师连忙把手放下,整个人站得笔挺,如同见了长辈一样,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高傲架子?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刚才那个吹捧吴大师的读书人,他的两颗眼珠子几乎都要打破镜片,掉到地上来!
“吴大师,您这是?”赵柯无比艰难地问道。
这时,张阳轻喝一声:
“跪下!”
这两个字传到吴大师耳中,简直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圣旨,就见他两膝一弯,‘扑通’跪伏在地,朗声道:
“晚辈吴纯一,拜见张真人!”
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吴大师是不是真有超人的能耐,但从刚才赵柯那恭敬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吴大师的身份地位可远远比赵柯要高啊!而他作为赵柯的座上宾,整个酒吧身份最高的人,居然就这么对姓张的小子俯首了?
连赵柯都如鲠在喉,久久说不出话来。
至于赵建,则呆立在那,如同一根木头似的。他可是跟着父亲上山来的,一路上目睹父亲在这位吴大师面前是怎样的卑躬屈膝,简直恨不得把他当祖宗来供着的啊!
他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情景。
此时,张阳才微微点头,面部表情稍有缓和。
吴纯一见状,这才敢露出笑容道:
“张真人,您真是好雅兴啊,晚辈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您老人家...”
“呵呵。”张阳闻言,冷冷一笑道:
“我不是过来玩的,我身边这位是安门主的女儿,她刚才被人欺负了,所以我来替她出头的。”
他这话语气不重,但地上的吴纯一却脸色大变,整个人如遭雷击。
大家只知道安雅惠是安氏集团的总裁,无数公子哥心目中的女神,但吴纯一作为风水界的前辈,还是风水协会的会员,他怎会不知晓,安雅惠更是一名武道大师的亲生女儿啊!
武道大师是什么概念?普通人可能不理解,但在隐江湖,这就是强者的代名词。吴纯一清楚得很,在一名武道大师面前,所有内劲武者、入道者都是蝼蚁之辈,更不要说那些普通人了!
身为武道大师的安门主如果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被人欺负,他岂会坐视不管,不说灭对方全家吧,至少手刃一两个人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安门主虽然厉害,但他毕竟远在九江市,这边的事传到他那,至少得要个一两天时间。
最关键的是,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年轻人,他其实是一名修法上人啊!
修法上人,那就是法术界的武道大师,但它比武道大师更神秘,更受人敬仰,但同样也更恐怖。惹怒了武道大师,他顶多也就一招把你杀了便是,但如果得罪一名修法上人,他不光能杀你,更能让你生不如死。
打个最简单的例子,人家随随便便一个咒法,就能让你重病缠身,或是摧毁你的大脑,让你变成痴呆,而且这些手段是现代科学无法侦测到的。
‘我的天呐,同时得罪一名武道大师和一位修法上人,这赵家的小子是要捅破天啊...’
吴纯一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惊骇。
安雅惠是安家小姐,这凭帮庐山的土鳖,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她如何。所以吴纯一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出来,干出这些事的人也只有赵建了。
只见吴纯一扭头盯向赵建,问道:“姓赵的小辈,这事真是你做的?”
赵建微微一愣,心想这吴大师不光给敌人下跪,居然连对自己的称呼怎么都变了?
他虽然没说话,但吴纯一从他的表情就看出来答案,赶紧回过头,对张阳叩首道:
“张真人,请您暂熄雷霆之怒,此事由我担保,必定让赵家给您一个交代!”
“吴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赵柯终于能够开口说话,哪怕以他的城府,看到吴大师又磕头又道歉的,也不禁给整懵了。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堂堂吴大师为什么要对一个年轻人俯首帖耳的,要知道以他的身份,江东省泰半的高官显贵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啊。
再说这件事他赵家又没做错什么,顶多就是把安家的姑娘给灌醉了,他赵柯与安门主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呢,到时候当面解释一下不就行了,至于这样子给人赔罪吗?
吴纯一显然是看出了赵柯的心里想法,语重心长地说道:“赵书记,您之所以认为事情不大,那是因为安门主为人谦虚,不摆架子。但您可没见过他发怒的时候啊,他还有一个称呼叫做武道大师,哪怕一个特勤中队都不够他杀的!”
“什、什么?”赵柯的额头上隐隐有汗珠落下,他强撑着道:
“吴大师,您这有些夸张了吧...”
特勤中队的全名是武警特勤部队,也就是特警,根据编制,一个中队至少有五十人。他们是反恐行动中王牌加王牌,配备最先进的武器装备,防弹衣、95式自动步枪、92式手枪,还有手雷等,人均战力非常强悍,赤手空拳就能对付三四个成年人。
你要说这样的小型部队,还不是安门主一个人的对手,这简直就是胡扯,说出去没人会信的。
“一点都不夸张!”
吴纯一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只见他问道:“江淮庐州的周家,您听说过没?”
“听说过啊...怎么?”赵柯的心里感到一丝不妙。
吴纯一又问:“周家的家主,曾经干了一件足以惊天动地的事,应该有所耳闻吧?”
“吴大师,您说的是...那件事?!”赵柯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不仅仅是谣言么,后来还被辟了谣的,难道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吴纯一的声音铿锵有力,“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现在的路书记路游,当年他还只是个二把手,他家公子无意间亵渎了周家家主,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就是拍下了一张他的照片而已,结果呢?就这么点小事,他们一行人被当场格杀!后来知道事情的路游不仅不能伸张,反而要积极辟谣,事后还亲自登周家大门,长跪谢罪。”
“赵书记,你知道为什么路书记要辟谣,而且要谢罪吗?”
面对吴纯一的对话,赵柯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即使那么多年的养气功夫都没能让他晃过神来。
吴纯一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因为路游如果不这样做,他的仕途不保,而且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留住!”
‘嘶——’
这位身居高位的副书记,终于开始倒抽凉气。
那桩传闻居然是真人真事,这是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但经过吴大师这么一说,事情确实有诸多疑点,比方说,路游从那以后,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气,虽然对外宣称自家儿子出国深造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吧?而且当时死的还有别人,难道也是出国了不成?
想到这,赵柯再也没法保持镇定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
路游当年可是庐州的二把手啊,庐州不比九江,那可是真正的省会级都市。那地方的二号人物,不知要比他这个地级市的三号人物厉害到哪里去了!
你说连路游这等人物都只能忍气吞声,那如果是他赵柯遇到这种事呢?又该如何是好?恐怕也得和路书记一样吧!
赵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有些发怵地问道:“那吴大师说的也、也只是安门主啊...和这姓张的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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